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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清晨旭日还没有升起,本来是明媚时光即将到来的时候,却因为一层
淡淡的薄雾的笼罩,显得有些阴霾。
一条河边,正有一个年轻人沿着河岸缓慢的走着。他中的身材,微微显得瘦
消,年纪在二十五六岁,一身简单的裤褂,一双寒酸的布鞋,长相很平庸。看他
的步伐,不像是晨练的,再看他默默垂头的神情,也不像出来呼吸显现空气的。
他缓慢的走着,似乎正在思考一件难以决定的事情一样。一抬眼间,见前面
不远处一座桥横在河面上,便顿住了脚步。
「大爷,这就是奈州桥吗?」他好像想找一个人问路,可是现在还很早,没
有行人,只有不远处草地上猥猥琐琐的堆坐着一个老头,于是走过去问道。
那老人衣衫破落,满身污垢,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行乞之人,这时手里正那这
个黑色的本子,似乎在上面写些什么。听到有人说话,缓慢的抬起朦胧的睡眼,
伸手将散乱的头发拨开,打量了一下,见是一个平常的路人,这才有气无力地应
道:「是啊,这就是奈州河上的奈州桥了,不过它还有个名字,叫做奈何桥,嘿
嘿!」
男子听了身子一颤,是了,这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奈何桥。
老头见他没再说什么,举步就要向桥头走去,叫道:「年轻人,这奈何桥可
不是个好去处,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从上面跳下去,都是自杀寻死的,看你年纪
轻轻不会也是……」
「大爷,你猜的没错,我就是不想活了!」那人顿足摇摇头说。
「小伙子……」老人朝他招了招手,等他转过脸来,才说道:「……我劝你
一句,别那么想不开,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看我这一大把年纪,死不死活不
活的,不还在这硬挺着呢么,你年纪轻轻这又是何必呢!」
「我……」这一说勾起了那人的伤心事,哽咽的道:「大爷,你不知道,我
真是没法活下去了,我……」说到这,眼眶一红险险哭出声来。
老人知道他遇到了烦心事,也看出这不是个坚强的人,收起那个黑本子,拍
拍自己身边的草地道:「别急别急,坐下说,慢慢说,话是开心锁,没有解不开
的疙瘩!」
原来这人名叫常岷,人如其名,正是个平常无奇的升斗小民。他自小在这奈
州市长大,波澜不惊的从小学上到初中,再从初中上到高中,可是这大学始终没
有考上。他的父亲是个普通的钳工,下岗之后在路边摆摊修自行车为生,而母亲
则一直患有严重的肾病,没钱医治常年委顿在家里。
常岷知道凭自己的家庭状况,只有考上大学,寻求好的工作才是唯一出路,
可是连续的高考连续的落榜,直到去年已经是第六次了,还是没有考上。已经二
十五岁的常斌,对于高考厌烦到了极致,可是现实又逼迫他无法放弃。
自从第六次落榜的那个夏天以来,这半年多他不知怎的一直在走霉运。先是
父亲被撞死在路边肇事司机逃逸,紧跟着家里拆迁,房产证却不翼而飞。无家可
归加上老伴夭亡,身体羸弱的母亲一病不起,很快也离开了人世。
常岷没有了经济来源,失去了全部的亲人,出去找工作又因为个人条件不好
屡屡碰壁,山穷水尽的时候交往了七年的女朋友突然提出分手,说是已经和另一
个男人订了婚。本来常岷已经是穷途末路,没想到就在上个月,他又检测出患上
了肝癌,最多只有两个月的命了。
「大爷,你说……你说我不死等什么!我……呜呜……」常岷说到这里已经
泣不成声。
老头看看他,半天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呀,要是这么说还真是没有办法
了,是我我也活不下去!」
常岷抹了抹眼泪,从兜里掏出一些零钱塞给老人,说道:「大爷,我是个快
死的人了,留着这些也没什么用,给你算了,好歹能吃两顿饱饭!」
老头看看手里的钱,又看看满脸泪痕的常岷,笑道:「是呀,你都要死了,
我看……你留着这身衣服也没什么用!」说着抓住了他的裤腿。
换做别人,可能当时就会生气,可是这常岷生性软弱心地不错,刚开始时心
中也不免有些不悦,但转念一想:『这老人家破衣啰嗦的,倒也可怜,反正自己
一心寻死,臭皮囊尚且可以不要,还在乎这身裤褂么?』
「行吧……都给你了,临死做件好事,也许老天能保佑我下辈子别这么倒
霉!」常岷一面说一面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脱得只剩下一件裤
', ' ')('头。
「嗯嗯……走好走好,下辈子有缘再见!」老头低头收敛着衣物,扬手作
别,丝毫也没有挽留的意思,甚至连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
常岷摇摇头,心想:『算了,反正我也没想要你报答。』想着缓步走上了
『奈何桥』。
他走到桥中央,扒着栏杆向下望去,眼见湍急的河水滚滚而去,带起一缕缕
白烟。他迈步登上护栏,跨坐其上,望着河底脑海里一个劲的盘旋。想起自己苦
命的母亲辛劳的父亲,和那个背叛了他的女朋友,想起自己坎坷的命运无药可医
的绝症,心里翻腾不已。
我就这么死了吗,这么珍贵的生命就葬送在这滔滔的河水中吗?
我才二十五岁啊!可是我不死能怎样呢,往后的人生道路根本没办法走下
去!常岷思前想后,想要跳又不敢跳,踟蹰不定。
奈州市并不大,是因为这条奈州河而得名的,河两岸风景很美,时常有人结
伴郊游。今天桥边丛林近处就支着一个帐篷,那是游玩的人晚上休息用的。早晨
起来,正好天青水碧鸟语花香,从帐篷里钻出两个女孩子。她们一面走上桥来一
面对着远处指指点点,欣赏着清晨的美景,这时正好走到桥中间。
女孩子把注意力全放在河光山色上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常斌,还有说有笑的
沿着护栏向前溜达。
其中一个女孩说:「你看,河水多清啊,真想下去洗个澡!」
另一个道:「是啊,还有那片花丛,太美了,还有那……」正说到这里一转
头,看见一个浑身赤裸只穿了件内裤的男人坐在围栏上,登时一惊,大叫道:
「啊,变态流氓!」
常岷本来正在犹豫要不要跳下去,因为愣的出神也没注意有人靠近。乍一听
到这句喊叫,心中大惊,脚底一滑就往河里摔去。危机之中人求生的潜意识使他
一把抓住了旁边一个女孩的上衣,喊道:「哎哎,姑娘拉我一把!」
那女孩见他一把抓住了自己肩膀和胸口之间的位置,吓得惊叫:「啊!死色
狼放开我放开我!」一面叫一面拼命地挣扎,用手拍打常岷的胳膊。
「姑娘救我,别……」常岷还没来得及分辩,手掌已经被她甩脱,整个人倒
着翻进了河里。
桥面离河水很高,常岷惨叫一声栽了进去,登时给拍的一阵眩晕,紧跟着身
体下沉,河水不住从耳朵和鼻子往里灌,当下四肢不停的乱挥乱拍,强撑着探头
出水呼叫:「救命……救……我……救……」
可是他不会游泳,故此喊叫的十分勉强。
桥上的两个女孩子可慌了,见他落水不约而同的都扒着栏杆往下看。眼见常
斌在水里浮浮沉沉,溅起无数水花,呼救之声断断续续,都吓坏了。
那个甩他下去的女孩子捂着小嘴道:「呀,糟了,闹出人命了,怎么办
啊!」
另一人说:「不……不怪我们啊,他……他想耍流氓来着,对吧?这……这
是意外!」
「要不我们报警吧?」先前那人掏出手机就要拨号。
另一个连忙按住了她:「别别……你报警给警察怎么解释,说是你推下去
的?你想坐牢啊?」
「那怎么办?」听她一说,这女生登时没了主意。
另一人强行调节着自己的剧烈心跳,探头望了望,见落水之人已经没了动
静,急道:「不好,他沉下去了,咱们快跑!」
二人相视之下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向帐篷处奔去。
常岷用尽全力在水面拍打了几下,不久就因为体力不支沉了下去。嘴里鼻子
里一起灌进水来,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浑浑噩噩的等待死神的降临。
「喂年轻人,死的滋味好受吗?」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似乎有个人正
跟他说话,可是眼睛睁不开,但从声音上判断,居然是刚才那个行乞的老头。
老者又说道:「看在你给我钱给我衣服的份上,我想救你一命,你现在还想
死吗,不想死就摇摇头!」
常岷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身体好像选在了半空没抓没捞,眼睛睁不开,嘴
也不能说话,可是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听到这话他赶忙用力的摇头。
「嘿嘿,这就对了嘛,死多难受啊,年纪轻轻何必呢,有死这种事还是叫我
老头子去做好了!」那老者继续说道:「你这人不错,心地蛮善良的,我发发善
心,救了你顺便帮你把肝病只好算了。哦对了,我这还有个礼物送给你,希望能
给你带来好处,嘿嘿!」
常岷不清
', ' ')('楚他说的什么,只知道对方愿意救自己一命,忙不迭的点头。
「好了,去享受你的美丽人生吧,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的!」老者说了这句。
突然之间常岷只觉面前白光一闪,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哇,呼呼……呼呼……」常岷猛地坐了起来,睁眼瞧瞧自己居然躺在了刚
才和那老者聊天的草地上。而且周身衣物穿的完好,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
样。
奇怪的只是他记得昨晚心里有事一夜没睡,今天一大早就跑到河边来寻死,
可是现在怎么已经是傍晚了?
『我怎么会在这,我不是掉到河里去了吗?』常岷愣着出神,不知道刚才所
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是我在做梦,一定是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磕晕了!』他刚想站起身,
突然听到不远处好像有人说话,不由得抬头望去。
此时奈何桥旁岸边上攒聚着十几个人,有人说道:「是个老头,看样子是要
饭的!」
还有人道:「这么大岁数了何必呢,这捞上来也死了,哎!算了,等警察局
的人把尸体弄走吧!」
常岷听的奇怪,向那边仔细瞧去,眼见的这些人围观的缝隙里看到一个身影
躺在岸边地上,居然就是刚才那个老头。
『这是怎么回事?』常岷一看之下大惊失色,明明是自己跳河,怎么死的会
是他?猛然间常斌想起来,刚才弥留之际那老者曾经说要替自己死,会不会是…
…
怎么可能,这简直太荒谬了!常岷想到这里暗骂一声自己是不是疯了!
本来胆小的他,此时早已给吓得一身冷汗,不自禁用手在额头上擦拭,岂料
竟然发现自己的手上多了一件东西,定睛观瞧见是一个黑色的笔记本。他突然想
到,这不就是刚才那个老头手里拿着的那个吗?这一发现令他吓得差点把本子扔
了。
一抖手间,耳边忽的传来一个声音:「把它拿好,它会改变你的人生的!」
「谁!谁在说话?」常岷尖叫着站起身来四下寻找,却没有半个人影。
但是这个声音很熟悉,它明明就是那老头的说话声。常岷这可吓得不轻,不
由自主的向人群中那个被打捞上来的尸体望去,谁知一望之下,却见那老者的尸
体面朝着他,突然睁开了双眼,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啊!啊啊!」常岷只觉得头皮发麻脖子冒凉气,全身的汗毛一起竖起,扔
下那本子,惊叫着陌头奔去。叹了一口气,关上了叮叮当当作响的闹表,萧明则开始从被窝里不情愿的睁
开眼睛,那种下半夜1点睡觉,早上6点40被吵起来的感觉真的让脑袋糟透了,
至少萧明则此时是这么想的。
宿醉的感觉让脑袋里晕乎乎的,萧明则本来打算睡到星期六的12点,但是
可惜,他忘记把闹表关了。不过此时萧明则已经不想去抱怨闹表的过分尽职,毕
竟这个老朋友可是担负着周一到周五叫他起床的重任,嗯,其实每天陪他入睡的
也是这玩意。
萧明则随手抓起床边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既然难得的早起,反正无事可做,
不如打开电视看看早间新闻,至少萧明则在大学之前还是很喜欢看新闻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2026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近日发布,根据
统计局数字,我国2026年经济总量……」
「嘣」的一声,萧明则开启了一瓶放在床边的啤酒罐,早上喝酒并不是他一
贯的习惯,但是既然起来了,不喝又实在闲得无聊。这么想着的萧明则喉咙咕哝
了一声,咽下了睁眼后的第一口啤酒。
「折合美元294563亿美元,实际增长5。8%……」
嗯……不错,要是能给我加点工资就更好了,这么想着的萧明则随手换了一
个台。实际上如今的时代,声控电视早已经算是寻常物件,不过萧明则仍然保持
着10几年前的生活习惯,喜欢用遥控电视来看电视节目,用他自己的话说,什
么东西都抓自己手里不是才有那种拥有,获得的满足感么?用萧雨歇的话说就是,
那个词怎么用来着,占有欲吧?
萧明则因为回忆起一个上古词汇浪费了不少脑细胞,太阳穴处传来一阵骨痛,
又一仰头用啤酒舒缓自己过度用脑带来的负担。
「中国足球国家队冲击2026年世界杯再一次失败后,中国足协正式提出
申办2034年世界杯,以圆中国人32年的世界杯梦想……」
「啪……」萧明则捏了一下啤酒罐,又一次
', ' ')('换台。
「我国宣布可控核聚变成功,正式宣布并网发电……」萧明则把突然眼睛睁
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难道真的这一切发生了?真的发生了?……不
过还没等萧明则将震惊全都由体内倾泻到空气中去,一阵古怪的敲门声在自己的
公寓门外响起。
「今天我不订报纸,你们南方周末烦不烦,上个月都TM来10次了」
「当当当当当……」门外的敲门声似乎用更急促的节奏来告诉萧明则他的判
断是多么的弱智。
「屋里没人,明天再来吧」
「当当当当当……」
「大哥……给跪了行不,别敲了……」
「当当当当当……」
「我日,我来了,门别给敲碎了,我那门还留着过年用呢。」萧明则熬不过
门外,直接蹦下床,只套个大裤衩奔向玄关。
「啦啦啦,宇宙无敌超级美少女萧雨歇代表太阳……」
萧明则打开门看到门外那个已经看无数遍也看不够但是总是装作不感兴趣的
脸的时候,还是按照老规矩又一次将门关上。
「当当当……」这次已经明显是在踹门了。
「爷们,别踹了,我那门真留着过年的」萧明则被门外巨大的踹门声逼的只
能再一次打开那只要再多几脚绝对会被踹成两半的破门。
「你叫我什么?」门外一张杏眼圆睁的瓜子脸正对着萧明则。
「我是说啊,这位可爱的小姐能不能别踹门了,我那门真不结实,上次萧阳
来为了开门已经把他糟蹋得够呛了。」
「嗯……?他还来过啊」萧雨歇故意拖了一个长音问到。
「就前不久大四寒假来过,随后在这住了一天就走了」
「嘛,不管他了,哥哥,人家还没吃饭呢,请我吃个饭吧」萧雨歇突然甜得
发腻的声音让萧明则一阵哆嗦
「别,这位同志,咱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我挺冷的说实在的,而且我就比你
大13天,你别这样,让我觉得好像20来年前那个论坛的IDA或者b一样」
「前者根本是没有妹妹的妄想者,后者根本就是有了妹妹又结婚的叛徒吧?」
萧雨歇开始毫不留情的吐槽
「再说为什么我只要一喊你哥哥你就会往妹控那方面想呢,又为什么要突出
你比我大13天这个现实呢?」萧雨歇一步也不打算放过萧明则。
「我说啊,你能不能别用D那种方式展开对话啊」
「而且……你怎么又跑来了?都已经有了孩子了,也已经24岁了,结婚了就
不要这么装成高中生的样子随便乱跑好么?」
听到了结婚两字,萧雨歇本来明亮的双眸似乎有些黯淡下去,随即又用她那
平常褒义说是元气贬义说是傻气的态度做了一下自我纠正「有什么不好啊,我也
想来找找久违的哥哥玩嘛」说到哥哥两字的时候,萧雨歇故意小恶魔一样的加重
了音调。
萧明则此时只能握住自己那因为萧雨歇话唠般的语言攻击加重了宿醉感觉而
剧烈疼痛的脑袋「好吧,你要吃什么,我们出去吃吧」
「难道你不打算让我进去么?」还没等萧明则回答,萧雨歇一低头溜了进了
房间。
「我说你啊……」萧明则无奈的只能关上门,毕竟自己已经穿着大裤衩在玄
关口站了好一阵子了。
「嗯……我看看哥哥有没有H书什么的,啊,找到了,哦?是这种口味啊,
我记得以前喜欢的是巨乳啊,怎么现在喜欢这种黑长直瓜子脸长腿……」萧雨歇
说到半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一阵微红。
趁着萧雨歇一愣神的时候,萧明则赶忙从她手里把那本好不容易淘到的宝贝
抢过来「你中学生啊,一进房间就翻我的东西」
似乎被萧明则的叫嚷拉回了现实,萧雨歇回过神不屑的对萧明则吐槽「根本
没有翻,而是正大光明的摆在茶几上好吧?」
萧明则早就开始捂住脑袋已经不想听萧雨歇继续对着进行音波攻击,套上裤
子拉上裤链抓起钱包一手拉着萧雨歇出了自己的家
「我说你啊……电视还没关呢,电费可很贵的哦」萧雨歇似乎被拉得有些疼
了,不过脸上又露出了似乎很享受这种被萧明则拉住手的感觉的表情。
「可控核聚变并网发电了,电以后就是白菜价了,话说为什么要转移到这种
无聊的话题,还是老地方去吃饭吧」萧明则所谓的老地方,就是几年前他与萧雨
歇经常一起吃饭的那家小饭店。
小饭店依旧是那种半旧不新的装潢,对
', ' ')('这一切都无比熟悉的萧雨歇轻声的嘀
咕了一句「一切还是没有变啊」
「从那以后,这一代仍然没有变的就是这家饭店了,不过嘛,我也好久没来
了……」放佛听到了萧雨歇的话,萧明则转过头来说了一句。
「从那以后啊……」
萧明则没有说什么,而是埋头进了饭店门。
「又是你啊,啊,今天妹妹也来了啊,妹妹可是已经好久没来了,哥哥倒是
总常来啊,你们俩还是老座位么?」经营饭店的是一位40多岁的高个子大叔,
声音总是那么洪亮有力。
「你经常来么?」萧雨歇有点惊讶
「唔……那个,吃惯了的东西,改不了了」萧明则没有多说什么,暗自怪大
叔多嘴,只是拉着萧雨歇去了他们几年前常去的桌子上。
「哇……当年刻的字还在啊……」萧雨歇似乎像发现自己丢失多年的宠物狗
又回到自己身边一样的口气对着那几个汉字惊叹。
「啊……」萧明则只是低声应了一声,他并非不感兴趣,这3年前他几乎每
天都来这家餐馆,就是为了看这几个字,所以对与萧雨歇来说是久别的风景,对
于萧明则实在是太平常不过的事物了,平常到了已经与吃饭,喝水,甚至呼吸一
样寻常的东西了。
「最喜欢哥哥了……」当萧雨歇小声读出这几个字的时候,萧明则心理一阵
颤抖,一股电流从心底扩散到整个胸腔,让五脏六腑都处在荡漾,甜蜜,又带有
一丝苦涩的状态。不过理智还是驱使他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压低了声音佯装对萧
雨歇责备「你在说什么呢,多丢人……」
「哈,还害羞起来了,当初你可不是这样子,在床上……」萧雨歇说道最后
三个字的时候似乎下意识的明白了什么,紧咬了一下嘴唇,略微扭过脸,没有说
下去。
现场的空气略有些尴尬,萧明则在心底告诉自己已经不再是几年前那个毛头
高中生了。暗自深呼了一口气,装出了对这一切游刃有余又毫不在乎的态度叫来
了服务员,点起了他们常爱吃的菜。
就作为早餐来说,这一顿的确有些过于丰盛了,不过萧明则与萧雨歇一贯的
习惯似乎是早饭做中饭吃,而中饭则忽略,这种奇葩的饮食习惯除了这家餐馆能
够应付外本地也几乎没有这么做买卖的人家,所以从高中时代开始,他们兄妹来
到这里吃饭就是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
「陪我去购物吧」萧雨歇的这句话似乎有不可抗拒的魔力,让萧明则不由自
主的跟着她出了饭店。不过嘛,前面那句话更应该修正为,在萧雨歇那不可抗拒
的拉力下让萧明则没有采纳自己主观意识的机会就被拉出了店门。
相对论说,与心爱的姑娘呆在一起1个小时也觉得时间很短,呆在炙热的火
炉旁5分钟就感觉难受,这话也许对,也许不对,但无论如何,10个小时的发
泄时疯狂购物彻底让萧明则对商场厌烦到了一见到「超市」这两字就能呕吐的地
步。
不过萧明则也知道,萧雨歇一贯的习惯就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会拉着自
己四处瞎逛……
在回程的路程上,萧明则已经用活不起了似的音调拖拉着对萧雨歇说到「雨
歇小姐,你没有啥要买的东西了吧,一会我送你上城际铁路你回去吧,钱宁该等
着急了,小明歇也该要找妈妈了……」
还没等萧明则劝完,萧雨歇用手指着便利店对着萧明则兴奋地嚷到「哥哥,
今晚喝酒吧,我好久没喝了,等一等,我去买些啤酒来」
还没等萧明则反应过来,萧雨歇把自己拿着的几件装衣服的袋子仍在早就被
包装盒压的喘不过气的萧明则身上,跑进了路边的24小时便利店。
回到家萧明则一把将所有的包装盒,包装袋扔到了地上,直接四仰八叉躺在
床上大声喘气,疏泄自己被包装品围在一起一直憋在心头的二氧化碳。
「哥哥你还真是缺乏锻炼啊……嘛……还没休息够啊……快起来,陪我一起
喝酒啊……」
面对萧雨歇的娇嗔萧明则没有说什么,只是摆摆手从床上爬起来,这并不是
说萧明则此时有多么的喜欢喝酒,只是每晚喝酒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自从3年前
萧雨歇离开自己身边选择了与钱宁结婚,这3年萧明则每晚实际上都要借助酒精
来帮助睡眠,所以,此时喝酒不是喜好与否的问题,仅仅是与吃饭,喝水,睡眠,
呼吸等等一样作为人生必不可少的程序一般在执行着而已。
', ' ')('看了一眼萧雨歇,只是开启了一罐新买来的啤酒咕哝咕哝的大口灌进了嘴巴
里,实际上直到现在萧明则也没有习惯新成立的青岛啤酒集团出的这款新型啤酒,
不过作为这附近最热卖的东西,萧明则也只是很从众的一贯选择这个牌子,只是
有点让萧明则意外的是这种心理状态连萧雨歇也有,这次买来的20几罐啤酒都
是这种新出的产品,用青岛啤酒集团的新广告词怎么说来着?从中东沙特反政府
军到南美巴西黑帮,都喜欢喝我们的东西。不过萧明则一向认为这个广告很没品。
萧雨歇一直没说话,专心对付着罐子里的啤酒。萧明则很快了喝了下第一罐
啤酒后,开始将疑问抛给了萧雨歇「怎么今天突然来,又拉着我逛了这么半天,
有什么事发生了吧?」
萧雨歇并不答话,只是用纤细的手指摆弄着铁皮罐,时不时的轻呷一口。
从萧明则的角度望去,此时在节电灯管特有的光束照射下,长长黑发的萧雨
歇半咪着大眼睛慵懒的用修长的手指玩弄啤酒罐的样子确实很有一种别致的诱惑
力,如果在以前,萧明则是很喜欢看到自己妹妹现在的表情以及之后的事情,但
是现在,萧明则清楚这已经不是从前,所以此时的他只是摆出一副长舌妇的样子
继续追问
「到底发生什么了,钱宁不是对你不错么,怎么突然跑来了?」
「呐,以前你常说的那论坛上两个妹控A和B最后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复合型
妹控姐控的c,他们最后都怎么选择的啊?」萧雨歇似乎一直在极力岔开话题。
「啊……他们啊……」萧明则挠了挠头「A据说现在还在网
上天天要妹妹,b还是一直跟老婆过吧,那个家伙一直是装作被人误会成妹控
而困扰,其实心里在暗爽而已,C不清楚,这种姐姐妹妹都要的无贞操家伙管
他呢」
「你这地图炮可开的真够猛的,那么单独要了妹妹的人算什么呢?」萧雨歇
开始用大眼睛盯着萧明则问到
「你今天怎么了」萧明则有点察觉异样,往萧雨歇身旁凑了凑,用手似往常
异样亲昵的靠在萧雨歇的额头上「没发烧啊」
「唔……」萧雨歇哼吟了一声,转而抓住要抽回单手的萧明则,一把抱住了
萧明则。
「雨歇……雨……歇……别……已经……不是从前了……」萧明则的理智在
被过往的欲望逐渐侵蚀,此时的他,既怕回到过去,似乎又渴望着回到过去,在
这种重复否定的漩涡下,他向外推萧雨歇的力气在减弱,另一只单臂却不争气的
从后面拦上萧雨歇的细腰。
又要回到过去了么,又一次的轮回么,萧明则的理智只留下这一句话,就被
喜欢妹妹的欲望从脑海里驱赶的干干净净。
萧雨歇双臂开始逐渐缠紧萧明则的后背,带着酒气,慢慢轻嘤起来「哥哥
……哥哥……我好害怕……钱宁……他……那天……进屋……女人……床上…
…呜呜……」
萧雨歇似乎已经不愿意说下去,只是用高耸的乳房贴近了萧明则的胸膛。一
阵久违而又熟悉的触感透进了萧明则的脑海,此时的他已经彻底抛弃伪装,只是
抱紧妹妹,轻轻抚起萧雨歇柔顺的黑色长发「妹妹……哥哥……哥哥在你身边
……不要怕……」
萧雨歇只是轻声哭泣的点了点头,转而轻闭美目,递上了嘴唇。
「唔……嗯……」那种软腻的唇感终于回到了萧明则的嘴边,这3年来,他
无时不想念着这种感觉,妹妹出嫁那天晚上开始,他每晚只能借助酒精来消除脑
海里这种感觉占据的回忆空间。
一阵拥吻,萧雨歇仍然没有忘记以前的习惯,张开小嘴,让开贝齿,让萧明
则的舌头轻易地闯进自己的口腔,与自己的香舌温柔的缠绕起来。
「哥……哥哥……」萧雨歇短短的几个字还没有说完,萧明则的嘴唇又压了
上去,不停地从自己妹妹的小嘴里吸吮着香涎。
又回到了从前么,还是又一次的轮回?
又一次的开始,还是又一次的结束?
这种问题已经无所谓了,萧明则此时只是想着与自己的妹妹重温以前每个夜
晚应该做的事情。
「不……不关灯么……」被抱上床平躺在亚麻床单上的萧雨歇有些羞涩的问
着。
「嗯……」随手用遥控器关闭了节电灯管,萧明则俯身压在了萧雨歇的软绵
绵的身体上,用自己的大腿分开了萧雨歇两条修长的美腿,将自己的肉棒直接顶
', ' ')('在了萧雨歇的蜜口边上。
「嗯……」萧雨歇轻轻点了点头,黑暗中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萧明则是否看到
了自己的动作,萧明则则是探身慢慢的在萧雨歇的巨乳上亲吻起来,如同以前那
样,一直不忍心让妹妹多收一份苦痛,总是细心让妹妹的腔道内润滑起来才肯进
入的这份温柔,一直不曾改变。
「哥……哥哥……进来吧……」萧雨歇似乎开始扭动起双腿,下体传来的了
一阵滚烫湿润的感觉让萧雨歇忍不住的呼唤着自己的哥哥。
「啊……」萧明则听到了自己妹妹的要求,不愿意让妹妹等待的他直接将抵
在萧雨歇阴道口的肉棒直接插了进去
「啊……哥哥的……进来了……」
萧明则的肉棒拨开阴唇进入了一片泥泞紧凑之地,尽管已经生过孩子,但是
萧雨歇的小穴边仍然如同少女一样粉嫩。里面的也是如以前那那样,只要哥哥的
肉棒一侵犯进去,下体就不自觉的裹紧,让腔道内四周的肉壁直接裹住萧明则的
肉棒。
明明生过孩子,也只有这里还是不会变么?萧明则此时心里不知道是酸楚还
是什么别的感觉,只是蠕动着腰部,让肉棒冲破紧紧的阻碍,直接顶在了那平滑
的子宫口前唇。
「啊……顶……顶到了……」萧雨歇双腿已经缠绕在萧明则的虎腰上,搂住
萧明则的脖颈,仰着头等待着欲望的宣泄。
「嗯……」萧明则顶住花心,停顿了一会,忍住了差点要射精的快感,慢慢
的小心翼翼的运动起来。
「哥哥……哥哥……啊……还像以前那样爱……爱我好么……」
「嗯……妹妹……我的妹妹……我永远爱你……」此时的萧明则已经在欲望
的指引下回忆起了自己的少年时代,年幼的他与自己堂妹萧雨歇青梅竹马,实际
上他们出生日只有13天的差别而已,但是正因为这微小的差距,让每次萧明则
都比萧雨歇大一年级。似乎每一年都有那种擦肩而过的遗憾感。
「妹妹……我的妹妹……这……这次……不要离开我了……」萧明则的脸上
已经开始模糊,16岁那年,与妹妹初结合的喜悦与第一次的生涩,21岁那年
妹妹出嫁的痛苦,此时混合在一起在萧明则的胸口翻腾,自己到底何时才能抹平
这13天的差距,萧明则不知道,但是萧明则每次听到妹妹的声音,就在这欲望
中挣扎一番,思念的丝绳每伴随着他的一次挣扎,就勒紧一分。折磨着他的神经,
吞噬着他的理智,消磨着他的意志,如同那永见不到和平的战壕里的士兵,在炮
声隆隆的战场上,抱着冰冷的步枪躲在战壕里发抖,只渴望见到自己的妹妹,用
那温软的身体驱散萦绕自己身边那久久不去的孤寒。
「妹妹,我的好妹妹,不要离开我……好么……」萧明则每一次努力的挺进,
只换来了萧雨歇在自己身下魅惑的呻吟,刺激着自己最原始的欲望。
「对……对不起……」萧雨歇只能一边用修长的大腿紧紧缠住萧明则的虎腰,
一边哭泣的抱歉着承受萧明则的挺进。
「妹妹……我的妹妹……不要……离开我……这次……不要了……好么…
…」
「对……对不起……」
每一次的问话,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哀求,哭求,甚至悲诉。但是每一次只能
换来的是哭泣着的在萧明则听来冰冷的道歉
「求求你了……雨歇……求求你了……我的妹妹……」
「对……对……不起……哥哥……」
似乎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萧明则一次又一次的近乎绝望般的祈求却只能
被一句句道歉击落到更绝望的深渊中去。
「啊……雨歇……妹妹」萧明则终于熬不过欲望的引诱,在萧雨歇炙热的腔
道内,抵住子宫口,射出了自己倾注全部思念的浊液。
「啊……」被炙热的精液烫到了子宫壁的萧雨歇,忍不住紧紧夹住双腿,子
宫口咬吸住萧明则肉棒的龟头,伴随着子宫的抽搐,狠狠地从肉棒口向子宫内抽
取精液,随着欲望的积累,萧雨歇的子宫内哗啦一声,一大股爱液从子宫内倾泻
而出,全都浇在了还被子宫口前唇咬住的龟头上,带给萧明则第二波的快感冲击
……
激战一夜的兄妹是被电话铃吵醒的,萧明则本想摁掉自己的手机,却发现电
话是打给萧雨歇的。
似乎明白了一切的萧雨歇只能略带忧伤的接通了电话「雨歇,你在哪……对
不起……都是我的错……
', ' ')('对不起……雨歇……我错了……请回来好么……」
萧明则听着钱宁的声音,只是一阵沉默……
「我……我很好……」萧雨歇看了看萧明则,轻声答道……
「呼……那就好……雨歇,那天你跑掉我真的很担心……对不起,是我错了,
请回来吧……再……再说小明歇也想妈妈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一个牵动
萧雨歇心头的稚嫩声音响起「妈……妈妈……我想你了……妈妈……」夹杂着轻
微的哭声,2岁的小明歇的求助声,敲打着萧雨歇的心脏,再也守不住最后的矜
持,萧雨歇放下了最后的防御「明歇……明歇……等等……妈妈就回去……别着
急啊……听爸爸的话……」
还没等萧雨歇说完,钱宁赶紧换回电话「雨歇你肯回来了,太好了……我知
道小明歇不会那么可怜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还没等钱宁说完,
萧雨歇只是关了电话,并不想再听他的多一句抱歉。
「你要回去了么?」萧明则只是冷冷的看着萧雨歇。
「对……对不起……」萧雨歇低下长长的睫毛,只是重复那句冰冷的道歉。
「我不需要你道歉」萧明则似乎被这句道歉彻底触怒,开始大声吼起来「究
竟多少次才够,你究竟要过分到什么地步,我每次都要忘了你的时候,你都要闯
进来」
「那你就再一次忘记我好了」萧雨歇突然近乎绝情的一句反击。
「我……我试过了……」萧明则的太阳穴又一次骨痛起来「我试过了啊…
…可是……我根本忘不掉你。」
「我用酒精,用工作,用女人,甚至用毒品都试过了,我忘不掉你啊,我忘
不掉妹妹啊。」萧明则开始双手抓住萧雨歇的肩膀「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明明
我们只有13天的距离,我们只有13天的差别,为什么这13天要我用一生去
弥补,要我用一生去追寻,每次我都追啊追,每次追累了想放弃时候,你都要停
在不远方向我招招手,当我又一次鼓足勇气向你跑去时候,你又狠心的用比上一
次更快的速度将我无情的丢弃」
「对……对不起……」匆匆穿上衣服的萧雨歇这时只能噙着泪水,挣脱了萧
明则,重复着抱歉向玄关走去。
「对不起……哥哥」丢下这句话,伴随着嘭的一声。时间证明着,又一次的
轮回。
萧明则跌坐了下来,随手碰到了遥控器电视声在萧明则身边自顾自的响起,
那是报道民族主义者在庆祝中国实现核聚变并网发电的新闻
一个头绑五星红旗发带的小伙子激情洋溢的演说着」我们中国,终于实现了
核聚变并网发电,从此以后,太阳将真正的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中国人与太阳
的距离,将是人类之中最近的民族,与太阳的距离,最前面的是我们中国人!」
现场一阵欢呼雀跃,但此时萧明则则面如死灰一般只是呆坐着。
「我们中华民族终于掌握了通往真理的钥匙,用我们几十年的努力,抹平了
与太阳之间的距离,我们终于靠近了太阳,太阳,是我们的了,与太阳的距离,
终被我们抹平」
「与太阳的距离,终被我们抹平。与太阳的距离,终被我们抹平。与太阳的
距离,终被我们抹平。与太阳的距离,终被我们抹平。」
慢慢的机械着重复这句话,萧明则充满暗雾的眼神突然渐渐明亮起来,太阳
的距离终将被抹平,我与妹妹这13天的距离,我也要亲手抹平!
心理的呼喊似乎刺激着萧明则的神经,萧明则这一次似乎下定了决心,随意
穿了几件衣服,真的追了出去「我的妹妹,我的雨歇……这一次,我要亲手抹平做为住院部的大夫和护士,由于工作性质决定的,夜班绵延起伏,把人
练得愈夜愈是来情绪。后来习惯成自然,我是一到晚上就贼精神,好象两个脑半
球是早晚分别工作,白天则像一只醉猫。外四科都是些调皮的人物,大家畅所欲
言无拦无遮的。到底是干外科的,平日里那些断臂残腿、血淋淋的内脏见多了,
个个胆大包天,干脆泼辣,脑袋瓜子别提反应多快了。
我们一块儿骂我们的主任老候,这人其实一点不老,才四十出头,可说话象
被人捏住了鼻子,哼哼叽叽外加絮絮叨叨,走道儿外八字身子还直晃,活象个老
太太。我们骂他排班不公平,长相不好的大夫、不漂亮的护士夜班少,像我们几
位全是顶班挑大梁的,整天夜以继日。还骂他把女更衣室安排在库房隔壁,而且
间断的墙壁还留着
', ' ')('一道半个头的缝隙。舒蔓说:「他妈的,这种人应该先枪毙后
审问。」林凤说:「敢情他是故意的,弄得我们更衣洗漱都提心吊胆的。」
一到晚上她们全都活了,舒蔓晃悠着破拖鞋对着摆在桌上的小镜子拨眉毛,
如果有瓜子,她的眼睛就能幸福地眯缝一晚上;她的身上有一股狐仙气。单眼皮,
眼梢往上挑得厉害,稀稀淡淡的弯眉毛,更衬得双眸活泛、俏丽,一只周正的小
尖鼻子,薄片子嘴,说起话来眼睛一翻一翻挺妖娆的。她高高的个子,两腿颀长,
尤其小腿笔直、匀称。护士长林凤不厌其烦地选择着自己的相片,把自己在上面
颠过来倒过去,一会儿斜一会儿歪;她丰腴圆脸,慈眉善眼的,一看是那种贤母
良妻的女人。她是院里的模范人物,业务熟练,手快腿勤,而且抢救危重病人顶
得上去,临危不乱,情况越紧张她动作越麻利。外科一个班顶下来谁不是腿肚子
转筋脸发青,就她哼着小曲儿,没事人一样。
而我有一个刚升上小学的女儿,老公顾杰在一个不大紧要的部门安于天命。
生活无忧无虑,钱不是很多但足够我们平庸安稳过日子,偶尔还能很奢侈地开上
小车到风光秀丽的旅游景地悠闲一把。三个女人一个墟就此形成,实在是蛮热闹
的。所有的病房都熄了灯,病人进入了梦乡,整个病区寂静无声。院长带着医务
处助理来询问科里重病号的情况,夜查病区完毕。我们打开了话盒,继续讨论如
何把舒蔓嫁掉的问题,林凤说:「舒蔓,你总不能这么野了,也该嫁了。」她已
二十八了,舒蔓不语,摸出一支薄荷烟点上,然后她说:「把男人和女人绑在一
块,一起吃,一起住,一起很乏味地解决生理需求,把爱做得像嚼渣,这就是结
婚。」我道,「舒蔓,我跟顾杰讲你的故事了!看他那里有没合适的。」舒蔓淡
然道,「随便发挥。」甚至悠闲地吐出烟圈。
「你们两个,别在我跟前摆出婚姻幸福,家庭温馨的虚情假意。我敢肯定,
你们除了各自的老公,就没经历过别的男人。」舒蔓把烟挤灭一个消过毒的盒子
里,让林凤拍打开了手。她把烟头拣了起来,走到门外的垃圾桶。回来时,意味
深长地瞥了我一眼,我吱吱唔唔地说:「那有什么?男人不都是那么一回事的。」
林凤眼里掠过一丝慌乱,她说:「别夸口说大话,我们疯颠的那些年,你还不知
在那里。」「老实交代,你们多久没有高潮了?」舒蔓不依不饶地追问,弄得本
来应该我们批判她的,倒反而像是她在审问我们了。「周末,我带你们两个开开
眼界去,说好了,周末,先想想怎样支应老公。」「我不难,我们经常有些手术。」
我脱口而出。林凤不言语,倒是默认了似的。
尽管在心里早就预谋好了,到了周末我还是觉得心有余悸,眼皮跳得极为厉
害。还好,老公顾杰听说我又要值班,领着女儿艺佳到了他父母那儿。洗了个澡
我就尽快地装扮自己,那件低开领无袖的上衣,当时买它的时候,我有点不信任
它,真想不出什么时候能穿上,现在派上用场了。它实在是引人注目且很有品味
的。它紧紧地包住我尖挺高耸着的胸部。选了一件皮制的黑色裙子。我喜欢这件
裙子,但却很少有适当的场合可以让我穿出去。它的长度超过膝盖两寸,而且是
紧身的样式,紧紧地包裹住我高跷的臀部。
仔细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冲动地举起手来拿掉头发上的发夹,快速地破坏
掉刚刚花了二十分钟时间精心梳理出来的发卷。我觉得发式很优雅、成熟、精妙,
但是一点也不适合急于投进夜生活的的心境、情绪。我的手指在头发上乱抓着,
一会儿弄乱它,一会儿又再重新梳理好,直到最后,还是让头发像触了电似的蓬
乱披散着,野性十足。顽皮的头发,像消融的熔岩似的飞泻直下,散落在肩膀和
后背上。这样很好,我打定了主意。
八点钟,舒蔓的车准时到达楼下,她们两个都化了浓妆,舒蔓一头短发,性
感的发饰,还有几束向两旁伸展的卷须。一件紧身的乳白色体恤,使她饱满的乳
房原形毕露,就像两只性感的肉弹,与红唇玉腿配合着,有着夺命的诱惑。林凤
的妆束则是点到即止,白色的衬衫长及脚踝的灰色裤子。却偷偷地画上了一层较
鲜艳的口红,且穿上了一双三寸高的高跟鞋。车子快速地辗过她们熟悉的街道,
马路的半空是一排霓虹灯和高大建筑群的影子,宛如藻类悬挂于水面。车
', ' ')('窗都大
开着,音乐激烈地奏响着,我们在狂风里随着音乐尖声厉叫,有种所有忧愁随风
一扫而光的错觉。
舒蔓将我们带到了郊外的一处夜总会,到了之后我才知道,尽管远离都市这
里却保持了这个城市最一流的声光设施与最持久的上座率。里头永远是烟雾弥漫
的,这股弥漫的烟雾使变幻的灯光有了梦一样幻影,有了飘浮与纤尘的颗粒状,
笼罩在半空,游移在人与人之间的空隙之中。里面已是人头簇动,各人说各人的
话。耳朵里嗡嗡的只是声音。而舞池里光怪陆离,美人的小腿宛如海底的藻类,
密密匝匝又齐整又参差,随节奏摇曳,随光线变更颜色,成为温柔富贵乡里最经
典的动态。空气中洋溢着贵重烟丝的气味、香水的气味、脂粉的气味、头发的气
味、腋汗的气味,甚至拥抱与吻的气味。
我从来都没有泡过夜总会,这种喧嚣与斑斓和我的生活离得很远,差不多完
全在我生活的背面。这种醉生梦死的活法被称作夜生活。是我做为人妇做为母亲
的生活里的空白地带。以前少女单身的时代没有这种生活,成了家之后老公看得
紧,他从不让我到「那种地方」。然而夜生活是迷人的,温柔富贵乡里的气息有
一种狂放之美、慵懒之美,乃至于有一种萎靡之美。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上夜总会
了。林凤背靠在那把宽大的黑色皮椅里,两条腿交叉着搁在桌沿上。舒蔓在桌子
另一边耐心地注视着她,眼中带了一丝淘气。我则注视着远处,有一面墙大的电
视屏幕上映着一个男人在弹钢琴的画面。他很年轻,不会超过二十岁,瘦长的个
子,高高的颧骨,一络长长的头发很艺术化地搭在前额。他的双手优雅地在键盘
上滑动着,轻盈、灵巧。
四周都坐了些无所事事的男人,眼睛闪闪发亮。喝了好几支啤酒后,舒蔓的
兴致高了很多,她变得眉飞色舞起来。不一会,舒蔓慢慢地用发嗲的颤音,和一
个坐台的小伙泡上了。比起院内的男大夫,这里的年轻小伙清一色俊逸帅气、风
流倜傥,跟穿着齐整的小伙人高马大样子,本已是很高挑的舒蔓显得小巧玲珑,
舒蔓挺会调整自己的情绪转换着角色,她在有着公牛般粗壮脖子的小伙跟前,很
快就变得娇憨要人,如同邻家可爱的小妹妹了。
小伙子兴致勃勃,翻动厚厚的嘴唇,不时露出雪白的牙齿,和那条结实的舌
头,还不断朝我和林凤挤眉弄眼耸肩。过了一会儿,舒蔓俯过身来,兴奋地说,
哎,我看这家伙挺性感的,你们想不想缠绵缠绵?林凤赶紧地说,我不喜欢高大
威猛的男人,要是斯文一点的,我愿意跟他聊聊天。舒蔓又和健壮的小伙说了几
句,小伙点点头,朝某个角落挥了挥手,就有两具修长的躯体走过来了。林凤愣
了,她以为舒蔓开玩笑,因而也随口一说,没想到真搞了两个家伙过来。两个家
伙像职业杀手一样微笑,直笑得林凤心里发毛。我也窘迫得埋下了头。
白雪,他想和你上,只要你付五百大洋。舒蔓指着健硕小伙,嘿嘿地笑,笑
中带点醉意,显得邪恶。我摇摇头,装出瑟瑟发抖的样子。那具躯体像山一样踏
实,朝自己压过来,倒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舒蔓朝小伙摊摊手,健硕小伙很
遗憾地耸肩,重新对舒蔓激情饱满。林凤感觉很是新奇,屁股在凳子上扭来扭去,
脸像春天经过了绵绵细雨的灼灼桃花。舒蔓是忽然间做出一个决定的,我正和那
个杀看着瘦弱一些的小伙交谈,她说,我先给你们做个榜样,先上楼了,你们慢
慢搞掂。林凤愣了一下,没想到舒蔓真的要干,我和舒蔓关系很特别,所以也就
暧昧地一笑,说,慢慢操他,慢慢享用。小伙走后两分钟,舒蔓也消失了。
舒蔓走了,给我们添了两具性感躯体的问题。这两个长得漂亮的男人极尽诌
媚于能事,嘴巴像抹了蜜似的把我和林凤逗得团团转。但当他们提到了实质性的
问题时,我和林凤面面相觑,都不敢做出更进一步的决定。为表达歉意,林凤请
他们喝了一瓶啤酒,并简单地闲扯了几句,两具挺拔的躯体颇为失望地走开了。
林凤喝了两瓶啤酒后,神色黯然。我觉得本来信誓旦旦的我们根本就不能附诸行
动,至少现在是,我们像两只啤酒瓶,虽然还挺立在桌面上,里面却是空的,并
且,被人遗忘。酒吧粉红色的灯光,透着肉欲色彩,有人穿来穿去,基本上是些
长着妖娆的女人和衣着齐整的男人,她们喜欢这里小伙
', ' ')('健康的皮肤,挺翘的屁股
与胸脯。
我打了一个嗝,又招手要了两瓶啤酒,嘴对着瓶子吹了起来。然后,借台上
的蜡烛,点燃了烟,用两只关节很细长的手指夹着,吸毒一样狠抽了几口。林凤
把外套从肩上半脱下来时,我尖叫了一声,但只看见林凤挺拔白皙的半边乳房。
喝完最后一滴啤酒,舒蔓回来了。她本来就穿着极短的裙子,高跟鞋的鞋跟比一
分钱的硬币还小,猛然把她支得很高,可能是这个缘故,让人觉得得,她那两条
半裸的鸟腿一样的细腿有点打颤。她要了一杯喝冻可乐,埋首一口气喝了一大半,
半天不说一句话。健硕的小伙神采飞扬,开始做他的下一笔交易。
「感觉不好吗?」林凤很担心。「不知道,那么巨大,像马一样。」舒蔓面
色煞白好像撞了鬼。「怎么又嫌大了?可见做爱这个事情,还是需要讲究一点情
调的。是吧?」我把脸向林凤。「有什么奇怪?白雪,那东西长在心里,女人就
是可以操男人。」舒蔓狠狠地说。我笑笑,心里忽然有些想念起男人。但是我在
男女这个问题上是高傲的,甚至是冷漠的。我从不马虎,不随便。尽管平时我处
处显得很随和,然而什么样的人可以多说话,什么样的人不能说话,我心里头是
有底的。有些男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我注意着回避。该把头低下去的时候我一
定会低下去的。有些人的目光天生就不能搭理。你一和他对视他就缠上你;目光
炯炯,兼而浮想联翩。
2。凌晨四点多,我才回到了城东的公寓。城市的早晨带有一股雾朦朦的水
气,环卫工人把它拾掇干净了,洒水车洒上了水,城市干干净净,以一种袒露和
开敞的姿态迎接人们对它的糟踏。城东的这住宅小区以前一片池塘,周围满是湖
柳、翠竹和芭蕉树,漫山遍野都青翠欲滴,大片的水域和湖畔的杨柳依旧在我的
记忆中静静地流淌。那些绿色如今早就变成一幢幢用钢筋和水泥堆砌的怪物,往
昔的湖光山色被风吹到了远处。
将自己变裸着的身体放进花洒里,让微温的水喷射着,将身上的各个部位都
涂上了沐浴露,手掌在身体上四处滑动。然后,又拿着花洒将身上的泡沫冲掉。
洗漱间里的污秽与身上的污垢一起,随着芬芳与雪白的泡沫一起淌走。凉水一冲
毛孔就收紧了,皮肤又绷又滑,身心又润爽,汗水收住了。我的心情因为沐浴而
变得舒畅,镜子里反映出优美耐看的裸体,削肩,长腿,肌肉紧绷线条曲折而不
显臃肿。怕惊动了酷睡的老公和女儿,我忘着了带上自己的睡袍。我忽然决定什
么也不穿了,裸着身体朝卧室门口走去,赤身裸体地站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顾
杰,四肢摊开着,半个脸埋在枕头里,表情有点发呆。
刚一挨近他的身边,还是把他弄醒了。他懒懒的,睡意朦胧。发现正背对着
他的我,屁股项在他的小腹上,光滑的背靠着他的胸膛,他的右手搭在我的胸脯
上。我慢慢地拿开他的手,尽量不打扰还在睡梦中的他。躺到了床上,我一直醒
着,头脑始终很乱,怎么也睡不着。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床是非常舒适的,柔软、
宽大,羽毛枕头就像一个柔顺的情人。这张床是做爱的好地方。我又翻了个身,
看着天花板。天花板装饰得非常豪华,镶着梅花形的镜子,这是顾杰日本旅游回
来独特的创举。还有塞得密密满满的陈列柜,一律都是裸体的各种女娃娃玩具。
唉,今晚是怎么啦?体内怎么激流汹涌,情欲被撩拨得不能自恃,变得这么恐惧。
我低下头,看到自己双腿分开,薄薄的被单绕在腰间,裸露的阴毛像一团燃着的
火焰,饱满湿润的阴唇在暗淡的灯光下闪闪发光。还有遮挡不严的乳房,奶头恬
不知耻地发硬尖挺着,手指抚弄着不安份的奶头,我的手指又开始颤起来,有灼
伤感,像被烧着了似的。
我的嘴唇凑近他的头发,却发现他睁着眼睛。「你怎突然回来了?」他伸了
个懒腰,令我惊讶地用手指头碰了碰我的嘴唇。「累死了,偷着遛号。」我尴尬
地笑了一下,并往床的另一边挪去。「你喝酒了?」他问道,从床上起来进了卫
生间。「老候他们硬是要我喝,然后我说我醉了,他们就让我先回来。」我索性
把慌话撒到底。当他从卫生间里出来时,他的眼睁得大大的,变得火辣辣的燃烧
起来,显然我赤裸躺着的身体令他惊诧。「老公。」我柔声地低语着,尽量把声
音
', ' ')('拖得绵长,里面饱含着甜蜜和耽于淫欲的兴奋。他被我细眯着的眼睛吸引住了,
被我舌尖舔弄嘴唇的媚态吸引住了。
他犹豫了一下,但从我的表情里,他似乎读到了点什么。他脱下自己的睡袍,
躺到我的身边,紧紧地搂住我。我微笑着向他伸出双臂,他已经不能自持,早就
动心了。我立刻感到他的那东西又硬又粗,雄风大振,我微笑了,伸出舌头顺着
嘴唇舔着自己绵软的红润的嘴巴。我们相拥着在那张大得没法作梦的床上翻滚,
我拥抱着他,搂着他,让他迷失在我颤动的乳房、嘴巴和舌头里。我轻柔地舔着
他,被我温暖的胴体包裹着,他的肉棒,硬梆梆的。这时我需要它,极想享有它。
在他的面前,我毫不掩饰是个精力旺盛、骄奢淫逸的女人,一旦被情欲驱使,
便会不顾一切;而顾杰在情欲面前开始会显得紧张不安,渐渐地就会被性游戏征
服,直到完全迷失其中。我不知道他是否了解我的被情欲折磨着的身体,但他还
是挺动那根肉棒很狂野很鲁莽的插入。而且已经用狂热的亲吻和纵送控制了我,
在性方面,我已经变成了顾杰的俘虏,而且我还煸风点火般地鼓励他这么做。当
我尖叫着:「好爽。」的时候,他不知道我指的是接受了他的激情,还是接受了
那即将降临的高潮,他的身体埋在我的两腿间。我在他的身下优美地蠕动着,跟
着他的节奏,我们配合得是如此完美。
我等待着,等待着情欲迸发的那一瞬,此时我正徜徉在快感的边缘,炽热的
欲流冲击着我,让我心神荡漾。我感到他的肉棒在粉红色的褶皱里进出驰骋,粗
粗的,冰凉的,他冲撞着我的阴道深处,像是块燃烧的冰,使我有一种火热,狂
乱的感觉。我的阴唇充血,颤动着,身体似乎要被销魂的热流融化。膨胀着,像
是要胀开,那身体最稳秘处越来越开展,剧烈地跳动着。随着他肉棒的纵动,整
个世界彷佛都收缩了,狂奔不羁的欲流吞噬着我的敏感的阴道,我变得疯狂,骚
动不安,令人神弛的快感使我麻木,使我魂不守舍,我感觉到他的龟头刺探着我
的阴蒂,让它鼓胀起来,沸腾起来,那个地方原是沉浸在冰凉的激流里,让我震
颤不止,我的阴蒂、阴唇僵硬、充血,两腿之间的孔穴湿润了,贪婪地、热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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