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青刚迈出一步,付遥却往前一插,不给他反对的机会,直接就跳了下去。
严正青:“付遥!”
“别担心,二爷。”付遥仰头,拍掉手上的泥土,“我很好,帮你探探路。”
“谁要你探路?”严正青说完,克制着没说更多,他扶着渗出水珠的土墙跳下去,地道里暗无天日,唯有头顶洒下的微弱光线。
一个姓李的家丁紧随其后,另一个则留在上面,确定他们没事后,把佛像推回去了。
“这下面黑得吓人啊。”李家丁搓着手说,“丫头,没火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哪知道,”云丫头声音紧绷,“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之前光听他们说……你们扶着墙,我走最前面。”
严正青在黑暗中慢慢向前走,问道:“你都没来过,怎么知道那么清楚?许四跟你什么关系?”
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一时间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远处还有水滴滴落的响声,滴答滴答。
“还能是因为什么?”云丫头的声音有点颤抖,“他看上我想娶回去做小妾,为了显示自己有多厉害,就给我讲了……结果还是把我哥哥送进山里,我当然不能饶了他!”
严正青的声音稳定,他说:“原来如此。”
因为看不见面容,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冷淡。付遥忽然明白他肯定早就想到,此刻不过是向云丫头求证。
上山后面对这庄子里心怀鬼胎的一众人,付遥清楚明白严正青应当惯常都是那样——滴水不漏,不动声色,偶尔温和的脸下面会透出些许冷漠。
这样一位出身高贵饱读诗书的少爷,却跟一个低贱的坤泽滚上床,还是违背人伦的那种。他又想起严正青对他的微笑、爱抚和拥抱,不知为何,在这前途未卜的黑暗中,付遥头一回感受到这一切有多么荒唐。
大概那位张先生实在太爱念些三纲五常,听得他头都大了,直到这时才明白自己其实犯下大错。
他将手向前伸,碰到严正青的手后,被握紧了。
好罢,付遥想,若是真有人跳出来指点,那也是他的错,与严正青无关。
隔着黑暗,严正青仿佛能感知他心中所想,低声问:“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思考一下,不确定地问:“你害怕?”
付遥愣了愣,回神笑道:“什么害怕?我不怕黑。”
严正青说:“你手心有冷汗。”
付遥想,那明明是你手心出的汗。
不过他没说,而是用力抓住严正青的手,小声道:“既然如此,二爷可要攥紧我。”
严正青不再说话,他专心地一手扶着土墙向前走,隐约感觉出来他们在向下去,只是不知道前方会是什么。
“四爷说,他们还会从这里把金子运出去。”云丫头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掉落的金子呢?”
她的尾音在发抖,轻轻地散在周围,变成一声叹息。
一种好似刀锋迫近后背的威胁感使付遥胸口直跳,他抬头却什么也看不见,唯独和严正青紧握的手是真实的。
但下一刻,严正青挣开他的手,反过来将他一推,随后付遥脚下一空,不知道哪里发出“咔啦啦”的响动,他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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