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于风青睡着后,蒋正涛自责了起来。世道艰难,文革的风潮此起彼伏。
自己家被当作右派被牵连,仅仅因为姓氏的原因,父亲也被莫须有的扣上了反党反国家,这顶帽子一戴,摘下去就变得艰难了。
蒋将军的名头高,想上位的人有的是想要整他的。可全然忘了,他打仗时立下的汗马功劳。
大儿子为国捐躯的伤痛还未走出,转眼就入了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蒋正涛恨,他太恨了!他恨那些有心之人,恨这个时代,更恨自己的弱小,眼睁睁看着,只能坐以待毙。
他太想跟着于风青离开这里,回到北京,想借着于风青的关系,让父亲在监狱里少吃些苦。
想知道母亲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也想找到失踪的妹妹,她还活着吗?
青青,我好想跟你一起离开这里,我想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
尽管胳膊麻了,蒋正涛也舍不得放下于风青,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心上人,眼睛舍不得离开,怎么也看不够。
雨渐渐停了,鸡笼里的鸡,咕咕的叫了起来。动物们醒了,院子里恢复了日常吵闹。
蒋正涛轻轻的将人放在了枕头上,随便披上件衣服,轻轻关上门,进了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排水口做的好,但是还有一大堆水积在了院子里。
之前下雨,于风青踩了一脚泥,嫌弃了半天,过了几天蒋正涛就把院子打了一条水泥路。
于风青高兴了半天,抱着蒋正涛不肯撒手。蒋正涛就任由他这么抱着,又是做饭又是喂鸡。
最后俩人在水泥路的尽头,水泥快干的时候盖上了俩手印,写上了日期。
于风青在蒋正涛这里,得到了前十六年来,从未有过的偏爱。
明明自己才是大的那个,却被宠的像个孩子一样。
于风青把新买的裤子鞋子,秋衣秋裤,棉衣棉裤,晾了一院子。
蒋正涛回来的时候,还以为进错了,出去看看,又进来了一遍。
于风青拉着他,挨个试,不管蒋正涛穿那件,于风青都说好看。
趁着天儿好,蒋正涛终于把他藏起来的那包东西也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都是给你的。”
“卧槽!皮草?”
于风青穿上兔子皮做成的衣服,开心的在院子里直蹦哒,开心的不得了。
虽然做工不是那么精细,颜色也是黑白灰的拼接,可在于风青眼里,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衣服。
“涛哥,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手艺。什么时候做的?”
“你住院的时候,我回来的早,就去山上抓兔子去了。这儿还有条围脖,还有个帽子。
第一次做,做的不好,等冬天,再给你做一个。”
蹦蹦哒哒的于风青停了下来,蒋正涛把围脖和帽子给他戴好,耳朵也没落下。
穿戴好的于风青,真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立马去屋里照镜子去了。
真好看!真暖和!
于风青高兴,蒋正涛看着他也跟着傻笑,于风青说他笑的像个傻子。可蒋正涛笑的更傻了,于风青直接扑进了傻子怀里,亲了个彻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蒋正涛扫院子里的水的时候,又想起了,两个月之前刚搬来的时候。
每隔一天还要去看果园,晚上防贼,白天防火。
果子终于收成了,现在闲下来,不是上山砍柴,就是打猎,其余的时间一点儿都不想浪费,只想跟于风青多待会。
距离过年就剩下四个月了,转眼就要入冬了。院子里的柴火,堆的比人都高。
他不想让于风青挨饿挨冻,院子里种了几百斤大白菜,等再冷一些,做成酸菜。
兔子肉晾成了干,鸡也有了十几只,养到过年大了就杀了吃。
队里过年应该杀猪,到时候多拿些别人不爱的猪下水,卤着吃,于风青肯定喜欢。
敲门声打断了蒋正涛心里的计划,一般不会有人来的地方,突然有了敲门声。蒋正涛警惕了起来,轻手轻脚的躲在门后,透过门缝去看。
一个身穿花衬衫,外面套着毛衣,又穿了一个黑色皮夹克的男人。
这样花哨的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出来的人。
男人又敲了敲门,正要喊,门就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人见面,也均是一愣。
于拾摘掉墨镜,仔细看了看,自己外甥的相好,还行,也就比我差那么一捏。
蒋正涛可没有什么好脸色,直接问他。
“你找谁?”
男人摘掉墨镜,一脸笑意,伸出右手。
“蒋正涛是吧,我是于风青他舅舅,我叫于拾。”
蒋正涛看了一眼男人,忽视了男人伸出来的手。
“你认错人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