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婉吃住都在公司,对晏隋许下的誓言、讨好、深情仿佛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被她彻底遗忘。
如果不是别墅的保镖没有被撤走,甚至会有人怀疑,她早已经把晏隋忘了。
或许,她从没忘记晏隋。
但比起晏隋的冷漠和绝情,她更愿意去面对来自年轻男性的炙热与爱慕。
这些,能让她暂时忘却家里的不堪,她轻松不少。临近年关。
别墅的阿姨忙碌起来,打扫整栋别墅,拟定各种节日菜单。只有我,病的更重了。
我会产生幻觉、幻听,并且严重失眠。
一开始,一颗安眠药就能让我安睡一整晚。
后来,安眠药开始失去作用。
从一颗,到三五颗。
最后,安眠药也无法让我睡着。
稍微有一丁点响动,我都会从睡梦中惊醒。
醒后,黑暗和恐惧如同潮水将我包围,我只能强撑着身体,走到窗边的沙发旁看书。
书里讲了什么,我完全记不住。
但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我获取短暂的内心安宁。知道这些的人不多,我没让阿姨告诉蒋婉。
偶尔蒋婉会回来,她仍旧住在客房,并不知道我在深夜辗转反侧,一次又一次掐灭想死的念头。
偶尔的对视,能让我发现蒋婉跟从前没什么变化。而我,在洗漱时却恐惧面对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男人,消瘦、形容枯槁。
犹如黑夜里,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我不敢承认那是我,那也不应该是我。
纵然我遭遇了一段难以启齿,甚至可以说悲惨的婚姻,我也不应该被折磨至此!
数着日子,我猜蒋氏的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往年,就算蒋婉与我的关系再恶劣,她也会为了面子带我出席。
但这一次,她甚至从没提及此事。
我明白,以我现在的样子,出现在年会上不仅仅不会给她长脸,甚至会让人怀疑蒋氏集团总裁,B市最年轻的女企业家有虐待丈夫的癖好。
不过也好。
我能逐渐与蒋婉、蒋氏集团撤清关系。
等离开她,我不再是蒋氏集团总裁的丈夫,而是独立的晏隋,不攀附任何人的晏隋。
年会上,蒋婉没找男伴,程岩作为陪衬出席。
她不是不知道整个B市所有能够得上的人,都跃跃欲试的等着收到她发出的邀请。
蒋婉确实不愿意去面对晏隋,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给晏隋难堪。
蒋夫人也出席了年会,平时年会的大事小情都是程岩和晏隋共同负责。
这次少了晏隋,她不放心。
徐氏集团旗下五星级酒店,宴会厅内热闹非凡。
蒋夫人雍容华贵的出现在宴会上,蒋氏集团的高层纷纷上前与之打招呼。
反观蒋婉,兴致不高。
开场致辞结束后,蒋婉就要走。
蒋夫人把她拦下:“你要去哪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