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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酒店房门口时,林南青有些退却了,后知后觉地反问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周六那天他坐在书桌前,本该像每个周六一样,检查学生的作业,可他的脑子里总是回想着那个嗓音低沉的男孩子说的话。
说者本无心,林南青却自暴自弃地想着,自己确实另类,从小时候起,便因为孤僻又古板的性格没有朋友,即使成绩优异老师也不喜欢他,长相清秀或许也确实赢得过小女孩的芳心,但总归是嫌弃他无趣而放弃了。况且他本就不喜欢女孩,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个同性恋,或许还是个渴望被羞辱和虐待的sub。
从他放弃继续看作业拿起手机做了那个决定起,到如今站在酒店的房门前,一切便都不能更改了。
他约了一个声音好听的刚入圈的dom。
推开门一脚刚踏进屋子里,便听到沙发上的人说话:
“没有迟到,做得不错。”
刚进门就被夸奖,他的脸微微红了起来,觉着说话的人嗓音好听又有些熟悉,一边说着“谢谢”一边抬头。
面面相觑的时候,两个人都惊在了原地。
是成北率先反应过来,“噗”地笑出了声音,随后试探性地叫了一句:
“老……老师?”
林南青在这种时候看到自己的学生,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教训对方:怎么能随便和陌生人约这种东西,被骗了怎么办?
但又一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微红的脸涨得爆红:
“对……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转身便想逃走,手刚握住门把手,身后的人就带着漫不经心的语调威胁道:
“难道老师想明天就被全校人知道是个同性恋?不仅如此,还是个想被人虐待的小母狗?”
最后几个字尾音上扬,配上成北低音炮一般的嗓音,性感得要命,如果是在调教的时候被他这样称呼,大概只需要这三个字就能让sub软了身子。
可现在这声音、这话语对林南青来说和地狱使者的呼唤没什么两样。
成北觉得现在的场景有趣极了,约调约到自己昨天怼过的呆板老师。“林南青”——他在心里默默回想了一遍对方的名字,这人看起来一派清明,连名字都如此的光风霁月,谁能想到会是一个要在别人腿边求欢的小狗呢?他突然起了兴趣,无赖的想扒开对方讲台上严肃又正经的皮。
“你这是威胁,如果你真的在学校传播这样的消息你就是损害他人名誉,你这是要被退学,是要被拘留的!”
林南青强撑着底气给对方普法,却不料对方根本不吃这一套:
“我顶多进去蹲两天,或者我爸干脆再给学校捐栋楼,倒是老师你,工作不想要了?”
昨天听到成北说成忠时,他不是没想到这一层关系,或许那些学生不知道成忠是谁,但是他博士期间曾经参与过校史的修撰,成忠近二十年来对这个学校的贡献他能如数家珍。当时或许是出于对对方扰乱课堂秩序的气愤,也或许是出于穷人家孩子的某些自尊,他当场宣布了对方的不及格。
工作不能不要的,父母是老一辈的农村人,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听到对方说这句话,没有吱声,手握着门把手迟迟不敢动作,身后的学生却像罗刹一样又开口:
“还想要工作就把衣服脱在门口,自己爬过来,给你五分钟,不然我说到做到。”
他被这话吓得脑袋放空了四分钟。
“还有6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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