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可能是酒精的缘故,总感觉昨晚像做了一场梦。
老头子亲手给我洗澡,又赤身裸体和我睡在一张床上谈心到深夜。
而且我还告诉他我是Gay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看到那套散落在沙发上的军装,我又很绝望。
我没好气地把那套军装抓起来扔垃圾桶里,突然又想起老头子曾提醒过我这样对待军装好像犯法。
后来我又把它捡起来洗干净晾好,连那双皮鞋也擦地干干净净,放在窗台上傻傻地望着。
电视新闻里正好播放着老头子在什么地方讲话的画面。他穿着崭新的军装皮鞋,被一群人簇拥着在前面侃侃而谈,看起来是那样和蔼可亲的一个领导。
然而只有我知道,他私下里是个什么鬼样。
尽管如此,其实我也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讨厌他。
实际上我无比渴望父爱,或许也正是因此才走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因为老头子并不像个普通父亲那般温柔慈爱,可能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他从小就对我很冷漠苛刻,这也导致我更加渴望那种父子间的情感,长大以后更是发展成了某种强烈的恋老倾向。
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跟很多人一样,后来我也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大叔。
其实我离家出走的大部分原因都是为了那个大叔,所谓的恨老头子只是给自己找个一个借口罢了。
但没想到一年过后,他竟主动找到我苦口婆心地向我求和,还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妥协和温柔。
这个样子的他实在令我感到陌生,错乱,却又有点莫名的……心动?
不行,那可是我亲爹啊!
我用力捶了捶昏沉沉的脑门,起身关掉电视。
一回头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吓得见了鬼似的尖叫起来。
“没事吧小峰,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拉开门看到王哥:“王哥,你怎么又来了?”
“首长让我来帮你收拾东西。”他说,“你刚才咋了,我好像听到你在叫。”
“我……我看鬼片呢。”我敷衍道,“等等,你来收拾什么东西,干嘛要收拾?”
“你不是答应首长回家住了吗?”王哥道。
“我有吗?”说实话我也不是很确定了。
“你爸说他跟你说好了,而且还给我下了死命令,求你了小祖宗,可别为难我。”
“什么鬼就说好了,我真的不能回去。”我焦头烂额地说道,“算我求你了好吧王哥,你随便从我这儿拿点什么东西回去给他交差,就当是完成他的命令了不行吗?”
“别开玩笑了。”
“真没开玩笑,我快来不及了,赶着去上班呢,先走了。”
说着我就急急忙忙挎着包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上班?这么晚上什么班?”王哥一头雾水地追上来朝我喊,“喂,小峰!”
……
灯红酒绿的长廊上,一张张迷醉的脸庞在舒缓的琴声中哭着,笑着,怒着,或是傻着。
我站在钢琴后面,一身灰色小西装,端着的盘子里盛着一瓶鲜红的洋酒和两只高脚杯。
弹钢琴的琴师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长发大哥,不仅人很帅,眼睛里还总带着一抹忧郁感伤的气质。
他要是再老个十几岁,应该是我的天菜,而且他已经名草有主了。
休止符落下,他起身对着压根没在看他的人群鞠躬,回头接过我给他倒好的那杯红酒。
“阿风,怎么是你?”他有点诧异,“今晚在前厅当班的不是小畅吗?”
“哎呀,知道你没见到小畅很失望,但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又开始了。”他无奈地抿了口酒,“你今天不是换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额,实在不太想在家呆,就又回来上班咯。”我道,“小畅在卡座区那边忙活呢,你可以去那边找他。”
“还有几首曲子要弹。”他笑着说,“你家里怎么了,有鬼啊?”
“对啊,很讨厌的讨厌鬼。”
“不是来找你讨债的情鬼?”
“我可从来不欠别人情债。”
“那就是别人欠你咯?”
“谁说的清呢?”
肖莫不再回应我,修长灵活的手指轻轻在琴键上跳动起来。
是我最喜欢的《不能说的秘密》。
我朝他微微一笑道别,又端着酒盘来到大厅的角落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王哥换了件黑色的T恤,裤子没来得及换还是那身绿。
我把酒杯递给他:“这杯我请,喝完了赶紧走,求你了哥。”
“你居然跑这来当酒保,你爸知道了能把你打死。”王哥说。
“当酒保又不犯法,他凭什么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