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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秋双回到家,心事重重,看到脸色略有苍白的风素商,也只是关心了几句,见人无大碍,放下心来,转头看到表情冷然的老铁匠。
“师父,镖局出事了……”许秋双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些许担忧。
"出什么事了?"正在帮忙收拾东西的老铁匠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许秋双简单的讲述了一下,铁马还没有如何,风素商倒是震惊出声。
“灭门!?”
如意可谓是金陵最大的镖局了,其背景自然是非同一般,而且镖局的实力也是非常强悍,虽然比起京城的那些豪华的镖局要差上很远,但是也不弱,怎么会被灭门呢?
风素商顿时联想到当初那个被看上他,想要强迫他的江湖人。
脑海中浮现一些管家卑躬屈膝的画面,在富商庭院,下人也是最看碟下菜的一批人,能让经常接待实权人家的管家这么谄媚讨好,江湖人背后的势力一定很大。
"难道跟他有关系?”风素商脸色惨白,铁马关心的看着他。
气氛一时沉重。
铁马心生疑惑,比起镖局,他更好奇素商说的那个人是谁?
很快,他就从许秋双嘴里知道了当初是如何进入的富商庭院,如何跟风素商相遇。
铁马眼底闪过一丝寒意,许秋双没有发现,他遥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吃过午饭之后,风素商就带着疲惫面色去睡了。
现在他跟师父是在师父的屋子里,许秋双心事重重,眉蹙得厉害,没有办法去细想风素商为什么会这么疲惫。
只当是春困秋乏,而且临近初冬,天越来越冷,人也就越来越没精神。
而且风素商还是一个没有内功的普通人。
许秋双依旧记得他初见风素商时的样子,即使悲愤,即使绝望,可琴师的举动依然温和优雅,轻颤的眼波在月色下流光氤氲,白绡衣袍质料柔薄,从削瘦肩膀顺滑而下,紧紧攥着衣绊的的手指发白,指节如竹,形态的优雅好看。
可整个人透出来的迷茫落寞,就像是一只孤独的仙鹤,无处可归。
风素商说他只是琴师,可许秋双内心一直认定他是家道中落的贵公子,只是为了生计才会用琴师之名沦落到此地。
所以他自觉无法给予风素商富贵生活,可也极尽可能让素商生活无忧,日常就弹弹琴,看看书,其他什么也不用管。
就是跟他一起算账,也只是看风素商自己说无聊,才分给他的活。
许秋双自认自己做到最好,时间长了,他虽然还是很喜欢风素商,但那颗向往江湖的心,又不仅蠢蠢欲动。
但行走江湖本就险恶,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风素商……
“你是怎么打算的?”
铁马突如其来地问话,打断了许秋双的思绪,如意镖局被灭门的愤怒又重新席卷脑海。
“我想出去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许秋双吐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众所周知,线索都是越早调查越好,否则,真相会掩埋在时间长河里。
铁马表情镇静,他看着日渐沉稳的徒弟,从离家前的跳脱,到江湖历练一番的机灵,许秋双已经不复山村少年的浮躁天真。
他心底欣慰,觉得秋双长成这样是值得自豪的一件事,可他又做了对不起徒弟的事情,铁马眼前浮现风素商的身影,想到许秋双如果长期出门,那么风素商的身边只有他……
老铁匠心底五味杂陈,望着精神焕发的青年少侠,终究叹了口气,转身,从自己的衣柜最下面,拿出一个令牌。
“这是当年长歌前辈留下来的,说若有一日需要他,可拿着这个令牌,去碧水山庄找他。”
许秋双惊讶地接过令牌,青铜令牌保存的完好,但周边残留掉漆纹路,“碧水山庄,长歌前辈,是那个长歌前辈!?”
他很惊讶,铁马也明白徒弟的惊讶,沉声道:“就是你想的那个人,曲长歌,长歌一曲。”
许秋双瞪大了眼,只觉手中令牌无比沉重,当年碧水山庄力斗七大门派,直斗了三日三夜。七个门派的长老前辈都没有拿捏住曲长歌,是后来一位丐侠前辈云中鹿,出面制止,双方才停止厮杀,碧水山庄的音阵一战成名,长歌一曲也随之名扬天下。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师父手里竟然会有碧水山庄的令牌,竟然还是曲长歌给的!
他们这些跑江湖,怎么能没有听说过当年那场恶斗,就是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再次听说,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铁马不愿多言,当年被许铁匠救下来的江湖人,就是曲长歌。也是因为他,才会导致许铁匠身亡。
不过也是因为曲长歌,老铁匠才有今天的一身内力和打铁名气,各种因果实在一言难尽,不如不说。
铁马点点头:“你拿着他,到了金陵找到碧水山庄的人,即使曲前辈已经去了,但他们依然还是会看着令牌的面子上帮你,不过你自己也要多加注意,毕竟人去楼空,会有多尽心帮忙也不一定……”
许秋
', ' ')('双已经震惊极了,原本就猜测老铁匠是不是也是江湖退隐的前辈,可是没有想到,师父竟然跟当年名震江湖的曲长歌认识,顿时,老铁匠的神秘又在许秋双心里更加浓重,具有威严。
铁马道:“再过一段时间,便是冬日,北边严寒,你正好借口买房子,多打听一下……”
担心徒弟,给徒弟令牌是真的,可是想要独占徒弟媳妇的心也是真的。
铁马没有说别的,只是说山村冬天下雪,封路不好走,且如果调查镖局的事情,不能太过着急而显露形迹,不如就借口给家里老人买合适的房子,过年也尽量待在那里,掩藏形迹。
老铁匠还从衣柜最下面的角落拿出一小箱子金银,女子梳妆盒大小,可是打开盖子,里面全是零碎的金银,堆得满满。
许秋双眼都直了,这个不同运镖时见过的金银,那个是需要保护的货物,完全不属于自己,丢了会有性命之忧。
眼前的碎金碎银,可都是属于师父自己的!
“你拿着这些,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买房子也要挑一些,越是临近过节,买卖人就越想好好赚一笔,对了,也可以买上两个铺子,日后收租也是一份收入……”
许秋双咽咽口水,声音都有些颤抖:“师父……这些都给我了?”
老铁匠面色不改的嗯了一声,“都拿去,这次可不是让你去跟别人学东西,要跟人打交道,请人办事,不下本钱怎么行。”
许秋双有些颤抖的接过一盒子金银,他手里还有青铜令牌,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心神还留有一丝冷静,将金银盒子推了过去。
“不行不行,师父,我怎么能拿你的钱,要是我不在的时候,万一您有个头疼脑热的小毛病,也都是用钱的地方,这些钱还是放在您这里用吧!”
铁马挥挥手,满不在意道:“上次定做兵器的钱我还没放到里面,足够我生活的,而且在镇上有什么可花钱的地方,除了日常买一些肉菜,粮食什么的家里都有,钱以后还可以在赚,但是镖局的事情不能耽误。”
一番话说的许秋双放下了心,的确,老铁匠赚钱能力有目共睹,家里的几十亩良田也足够温饱无忧,日常没有什么太过需要花钱的地方,等他回来,会好好开店,孝敬师父的。
心思转了又转,加上铁马没有孩子,许秋双心底一直有师父的东西以后会是他的想法。并非是错,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他们是师徒,他会给师父养老,以后师父的东西会由他继承。
现在提前用一下师父的私房钱也没什么,而且还是师父给他的。
放下了心,决定好外出的事情,许秋双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看到侧躺熟睡的风素商,心底一暖。
刚才说镖局的事情没有吓到素商吧?
也怪他,嘴上没个把门的,不会婉转一下,灭门这种事他听了都吓一跳,何况从来不沾江湖事的素商呢。
许秋双将师父给他的令牌和小箱子放好,心底愧疚的悄悄上床,静静地搂住熟睡中的琴师。
风素商感觉到了身边有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师父?”
声音含糊,许秋双没有听清:“什么?我把你吵醒了?”
是秋双……!
风素商一个激灵,脑海登时清醒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身边人是秋双的时候,心底会有惊慌不安的感觉。
“你回来了,事情说的怎么样?”
风素商转过身,两人面对面,望着情人熟悉的眉眼,将自己投入到许秋双的怀抱。
不过才几日不见,他竟然连秋双的气息都有些陌生了。
颀长白皙的手轻轻搭在许秋双的衣领,常年弹琴,嫩白的指尖稍有薄茧,但不妨碍手的优美,许秋双顺势抓住清冷琴师的手,送到嘴边轻吻手指。
“说好了,”许秋双笑了一声,”师父很支持我去调查,还给了我碧水山庄的令牌,以及一笔金钱,让我借口买院子去查探。”
听到安排的有理有据,风素商也慢慢放下心,但他想起如意镖局被灭门的事情就心惊胆跳,“会不会是那个人的家人,或者门派什么的找过来了?”
回忆富商庭院里的一些事,风素商心惊胆战地开口:“我当琴师的时候,看到管家对那个人很是谄媚,想来那人来头不小,身后势力不可小觑。”
风素商直接用那个人代替,他一点都不想提起那个差点强迫他的江湖人的名字。
许秋双安慰道:“不要多想,当初跟那个人有仇的只是徐叔,但是徐叔跟他一起死了,镖局在里面关系不大,而且我这次还有碧水山庄帮忙,你应该听说过碧水山庄吧……”
两人彻夜畅聊,风素商本来想跟许秋双说说他跟师父之前的不对劲,他总觉得自己跟师父太过亲近了,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现在被许秋双一带,满脑子都是镖局的事情,自然将心底的不自在暂时忘记。
聊到半夜,两人基本是相依相偎,许秋双搂着风素商细腰,轻轻在美人已经困倦的眼皮上轻吻
', ' ')(',声音温柔:“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或者等我回来,你我好好亲近一番,这次我去外面,弄点不伤身的药回来,好不好~”
困倦中的风素商脸红了,他知道许秋双说的什么药,之前两人疼的时候,也想过弄些助兴的药,可是一来他们回来的匆忙,除了一些盘缠和随身物品,什么都没有带。
二来是小镇只有一些日常药物,即使有助兴的,也一般是壮阳用的,这种药对于滋养女穴完全没有效果。
而城镇里的助兴药,许秋双打听过,都是一些下三滥的药,在窑子里用的,会伤身体,他根本不会给风素商用。
索性这次去金陵,找个好大夫配制一番,走镖这么多年,许秋双还是知道一些路子,有这方面比较好的大夫以及不伤身的好药。
风素商一顿,他骤然重新回忆起,他那里不仅被师父用过药了,还让师父的大鸡巴深深进入到体内,进入的比秋双还要深,整个人像是被撬开蚌壳的河蚌,肉壁都被撑展了,小腹涨的满满的。
可是他又不知道怎么跟秋双说,他跟师父亲近的事情。
这种亲近是不是太亲密了?
虽然秋双也说多亲近些师父,但是脑海里的,被师父肏到高潮时的快乐,就像是一把刀,在心上悬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
风素商茫然,很多话堵在了喉咙口,很多情绪也在肚子里盘旋,可是都不得而出。但许秋双误会了,以为美人害羞,悄悄笑了一下,将人搂在怀里轻轻拍背。
“睡吧睡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走之前,先把另一个有炕的屋子给你打扫好,冬天下雪的时候,屋子里暖呼呼的,你可以在炕上弹琴观雪……”
被情人搂在怀里,脸贴着情人胸膛,耳朵听着情人的心跳声,风素商眼眶一红,复杂的情绪让他无法用言语说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伤心,也许是因为担心许秋双……?
听着许秋双的描绘的冬日雪景,风素商脑海里反而浮现另一种场面,他会在炕上观雪,只是……也许是在师父的炕上,被师父搂在怀里观雪……
就像现在被秋双搂着一样。
一滴泪从风素商眼角流出,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难过,他急忙把脸埋入年轻情人的怀里,没有让人发现。
感受着许秋双的轻哄拍背,跟老铁匠的行为一模一样,他心底甚至开始想念师父的怀抱,起码在师父那里,他不会产生这些古怪的情绪。
风素商觉得自己很奇怪,他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想,可是又控制不住,慢慢的,在情人的怀中,他想着情人师父的怀抱,缓缓睡着了。
另一个房间,老铁匠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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