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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闭莲蓬头,那朔浑身上下滴着水,第一次扭头看屠渊。
经过洗澡,下面的反应已经消失,那朔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用眼神向屠渊探问。
屠渊的烟已经抽完,但灭了的烟蒂一直在手里。到那朔看过来,屠渊才把烟蒂扔进烟灰缸,然后起身,扯过毛巾,盖在那朔头上,不轻不重地擦拭。
擦过头发,屠渊用浴巾把那朔裹起来,然后翻柜子找了一会,找出吹风机,把裹着浴巾的那朔抱到怀里,给他吹头发。
那朔缩在屠渊怀里一动不动。屠渊第一次做这种事,擦拭的手没有粗暴力量,吹风机的风和热度也都被注意和控制,那朔很讶异,他想屠渊这是打算用精细的方式饲养自己了吗?
到头发吹得干干的,摸着微热,屠渊凑过去闻,他还没有闻过刚洗过的头发经吹风机吹过后,那带有特殊暖热,掺杂洗发露的味道。
初次尝试,屠渊就喜欢上了。
但屠渊确定,他只想闻那朔的头发,不想闻别人的。
放下吹风机,屠渊抱那朔去卧室,怀中的那朔看向地上的狗窝,想他短暂的睡床日子结束了,今后又要回归地面。然而他没想到,屠渊扯开被子,把他放到自己的大床上。
那朔吓得就像冻住,一动也不敢动。他就睁着眼睛,看屠渊摆好他的身体,拉被子盖上,然后俯身亲吻自己的额头。
“让你生病不是我故意玩你导致,是我的疏忽,我有责任,这两天我会对你好,不会抱你伤害你。今后你睡床,这样你就不会冷了。你累了,睡吧。”
说完屠渊走出卧室,关上门。
那朔半天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他屏住呼吸仔细去听,听到开门声和关门声,他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去卧室门口,贴门听了一会,确认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开门,四处看,每个房间都是空的。
那朔站在客厅中央,对着门傻傻地站着,脑子里也是空的。
站过一会他回卧室,关上门,上床,盖好被子。
这是真的吗?不可能吧。
真是……讨厌的感觉。
那朔太累了,屁股里腰胯间还疼着,浑身酸酸麻麻的,浸着疲乏。因此他一睡就沉沉地睡了下去,一直没醒。
夜幕中,开门声轻轻响起,屠渊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到床边,轻轻缓缓地拉起被子躺上去,自后面抱住那朔,为彼此盖好被子后,他紧了紧臂弯,在入睡前嗅闻那朔头发和后颈的味道。
那朔被屠渊的动作牵扯微微睁眼,半梦半醒间不是很清楚,只觉得身子被困住了,后背贴上了胸膛。
潜意识里觉得这是正常的,那朔没多想,迷糊的眼微微地动了动,便继续睡了。
直到清晨那朔睡醒,才突然睁开眼。
我是被屠渊抱着睡的!?
那朔猛地回头,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屋外有细碎声音传来。
那朔迅速起身靠住床头,先是扯被子盖住自己,然后又左右看看,也不是真正要去看什么,只是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卧室门打开,穿着狱警制服的屠渊走了进来。
“醒了。”
“主人,我……呃,主人早上好。”
屠渊走过去,摸了摸那朔的头,道:“早。”
退后一步后,屠渊道:“我去工作中午回来,早上你就吃狗粮吧,白天你在家里可以自由行动,书房的书你可以随便看。”
说完屠渊往外走,走到门口他停下,扭身对那朔说:“对了,只有今天一天,你可以站立。”
说完屠渊走了,没过一会门开启关闭的声音传来。
这真的……是真的?
那朔无法相信。
不会有什么阴谋吧?然想想屠渊根本不需要任何阴谋或理由,就能对自己随心所欲。
难道屠渊真的对把自己弄感冒这件事感到愧疚?
他,屠渊,希峰监狱长,杀人不眨眼的变态恶魔,会愧疚?
别说相信,就是这样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在床上懒过一会后,那朔起床。
因为昨天午饭晚饭都没吃,肚子饿得咕咕叫唤,虽不情愿,那朔还是抓了几口狗粮勉强果腹。
他在屠渊干净整洁的书房里找到一本以前一直想读,却因忙碌没有读完的书。那朔很惊喜,抱着那本书就像抱着天赐巨资一样开心。
当屠渊回来时,那朔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因为完全陶醉在情节里,到房门打开屠渊走进,那朔才反应过来,急忙放下书跑去迎接,跑得脖间锁链哗哗作响。
“主人回来了。”那朔看屠渊两手都拿着袋子,连忙做出要帮忙提的样子,但屠渊没有把袋子交给那朔,而是腾出一只手,摸上那朔的头,说出一句:“我回来了。”
那朔愣住,屠渊提着袋子,转身进厨房了。
就像被人从梦中叫醒一样,那朔猛地迈步走向厨房。
他站在门口,看屠渊从袋子里把
', ' ')('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分门别类放好,然后出厨房换上居家的衣服,再进厨房,穿上围裙开始做饭。
那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屠渊一直没看那朔自做自事,但中途他一边看着锅灶翻动食材,一边说:“你可以去做我回来前你做的事。”
那朔不敢多说话,轻轻道出一声“是”后走了。
越发浓烈的食物香气自厨房传出。
那朔惊讶屠渊的厨艺,光闻香味他就知道那些食物错不了,然那朔想就算屠渊给他吃,也不会是简简单单的吃,而是会像以前那样跪在地上,屈辱地吃下去。
那样的方式,无论多么美味的食物,也会变成折磨。
一段时间后厨房的声音平息下来,屠渊将一盘盘菜肴搬到餐桌上,然后摘下围裙,呼唤那朔洗手吃饭。
那朔惊讶了。洗手?手?会用手?
洗过手,那朔走出来,站在餐桌旁看屠渊,屠渊指了下桌对面,说:“坐吧。”
那边摆放着分出的食物和餐具。
那朔惊讶地扭回头看屠渊,屠渊说:“唯一一次的优待。算是让你生病的补偿。”
那朔低下头,抿了抿唇。他想真的想补偿我的话,请放我自由。
也许是那朔的表情太过明显,屠渊突然抬起锐利双眼,威严感十足的视线扫了过去。
“就算给你补偿,也是出于我一时兴起。你是我屠渊的狗,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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