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自家入浴剂淡淡的铃兰香扑面而来,程昊云主动抬手攀上叶千泽的後脑,y深深加重了这个吻。
宽大的手掌将叶千泽整颗头箝制在其中,两人炙热的气息相互缠绵,程昊云滚烫的唇舌长驱直入,在叶千泽的口腔中肆意探索,凶狠地彷佛随时要将他拆吞入腹。
程昊云还是第一次T会到什麽叫情不自禁,忘乎所以,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麽失去控制过。
原来,拥抱真心可以那麽快活。
那百万分之四十九的微小机率,自己是何其幸运能够中奖!
在这阵激烈拥吻下,叶千泽原先冷白的脸早已爬满红晕,双唇也沾上一层薄薄的水气。
「虽然说过一次了,但我要再说一次。」他深x1了一口气,坦荡又直接道:「我喜欢你。」
望着那双坚定的清澈眼眸,程昊云哑然失笑,他终於知道自己的算式为什麽会错了。
这五年来,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两人的真心。
地震发生那天,叶千泽本来应该掉下山崖,但程昊云没算到自己竟然会为了他,亲手打破一直以来坚信的命定论。
而今天本该被何文杀Si,但他怎麽也算不到自己会因为想活下来而选择待在家里,接连改变了之後的事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世界太复杂了,就像浑沌理论提到的,复杂系统呈现出无序、不可预测的特X。
而人的感情也是如此,人与人的关系充满了未知和变数,这一切无法透过算式量化,两个人的Ai情更不可能藉由公式去计算。
程昊云的拉普拉斯恶魔什麽都算了,就是没把自己的心给算进去。
或许早在五年前两人相遇的那一瞬,就有只小小的蝴蝶在他的心中轻拍翅膀,随着每一次振翅,掀起的气流就越演越烈,最後终於失序,在心底深处刮起了一阵狂风暴雨。
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五年前走廊上看向海报的那一眼,轻轻推倒了程昊云内心深处的第一支骨牌,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啪」的一声,如今,程昊云心中的最後一支骨牌应声倒下。
「我原本说过了今天有话要对你说,但我等不及了。」他轻柔地抬起叶千泽的双手,低下头在那修长白皙的指尖无声地落下一吻。
「我Ai你。」低沉的嗓音伴随两人失速的心跳声清晰入耳,於叶千泽此刻滚烫失序的脑袋中反覆回响。
「Ai」,这简单一个字承载着何其沉重的份量,b起喜欢又多了份承诺,对於家庭的承诺。
叶千泽那双被牵起的手抖了抖,一排浓密雪白的睫毛轻轻眨了一下,眼前蓦地模糊一片。
「咦?」他不知所措地抹了一下眼眶,视野却更加模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程昊云笑着替他拭去脸上的泪水,叶千泽这才恍然大悟:「啊......我哭了吗?」
泪水扑簌而下。
五年前,命运对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他痛失陪伴自己二十二年的家人,原本以为一辈子就是这样孤单一人了。
但如今,程昊云给了他一个家,一个能够陪伴自己度过剩余人生的家。
双眼弯成两条优美的弧线,他双手颤抖地拉住程昊云的领口,那双苍白的薄唇隐约动了一下。
「谢谢你。」说完,他就这样靠着对方晕了过去。
「千泽!叶千泽......」
完全失去意识前,叶千泽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这种有人关心、有人等着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此刻,他心里头不断祈祷着这一切,不会是自己在无数个平淡无奇的午後,做的一场异想天开的白人梦。
猛地睁开双眼,清醒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大片冷白sE的天花板。
叶千泽深x1了一口气,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耳边机器发出阵阵恼人的嗡鸣声,他用力抓着脑袋头疼yu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МистерЙепроснулся!Mr.叶醒了!」耳边传来护理师连串的俄罗斯语。
全身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空洞黯淡,他费尽全力想坐起身,但手脚各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立刻就放弃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呵,不自量力!
全身上下大概只剩大脑还能正常运作,这一冷静下来,脑海中失去意识前的那些零碎记忆片段逐渐拼凑完整。
「啊,我活下来了吗?」
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
不像电影里演得那样轰轰烈烈,没有什麽劫後余生的庆幸,就只是平淡地陈述着这个事实,自己还能呼x1,心脏还在跳动,如此而已。
「其他人呢?」叶千泽用生涩的俄语问道,他有些後悔之前没跟妈妈多学一点。
几个护理师面面相觑,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病房内的气氛一时间诡谲异常,聪明的他立刻就懂了。
叶千泽扭头看向窗外,碧绿sE的眸子轻轻眨了一下,然後他开口问道:「天sE很暗,要下雨了吗?」
护理师忽地停下换药的双手,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七月盛夏,一望无际的蓝活泼地占据了整片天空,yAn光亮得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