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坐起身的时候,苏驰刚好进来。
见状,他立即上前将人扶起,“您醒了。”
纪晏礼看向他,有些无奈地说,“你又救了我一次。”
苏驰站在床边,“纪总,对不起,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您去死。我认为时间会带走一切伤痛,早晚有一天,您能释然。我不希望您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做出这种决定。”
纪晏礼摇头,“我走不出去了。苏驰,我的心脏太疼了,我太痛苦了。活着的每一天我都在忏悔,只有死亡才能让我不再思念苒苒。”
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嗡嗡的振动声。
纪晏礼偏头看过去,是一串港城那边的来电。
苏驰将手机递过去。
纪晏礼接过点击接通键,那端传来女人的声音。
“请问是纪先生吗?”
纪晏礼下意识地认为这是骚扰电话,他刚想要挂断,就听到那端说,“这里是港城民政局,我们的工作人员刚才捡到了您太太的身份证。”
“我太太?”
“是啊,温苒女士。很抱歉,看新闻您太太离世了,但是我想这张身份证有必要归还给您。”
港城民政局?
温苒是他的太太?
明明和温苒结婚的是傅淮江啊!
怎么会是他?
纪晏礼不明白,“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和温苒结婚的不是傅淮江吗?”
那端疑惑道,“登记的是你的名字啊!”
纪晏礼脑子嗡嗡作响,“登记的是我的名字?”
“是啊,虽然这之后你们办理了离婚,冷静期后天就到了,但法律意义上你们仍旧是夫妻啊。您有时间来取身份证吧,要是不方便,我们可以邮寄给您。”
纪晏礼忙说道,“我去取,亲自去取。”
“好的。”
挂断电话后,纪晏礼看向苏驰,“我要去港城!现在就去!”
苏驰隐约听到了电话的内容,也同样震惊,他立即联系机场那边准备飞机。
四个小时后,纪晏礼和苏驰来到了港城民政局。
他看到了自己和温苒的结婚证明,那个时间正是庆祝会之前。
所以那次庆祝会,温苒来找他其实是想要和他说这件事,她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他却狠狠地伤害了她。
纪晏礼承受不住这种打击,直接跪在了地上,他将温苒的身份证按在心口处。
巨大的悲伤席卷了他,苦涩蔓延到心底。
温苒再一次成为了他的妻子,他却再一次伤害了她。
“苒苒,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不禁唏嘘。
总有人会在彻底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
纪晏礼准备去傅家老宅,想要问问傅淮江关于那段时间温苒的情况,虽然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是这些对他而言很重要。
只是傅家拒绝他进入,但他坚持天天来,后来他发现傅家老宅除了傅老爷子和佣人在,傅淮江根本不在,也没有管理淮江集团,整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纪晏礼看到新闻中一张照片,傅淮江推着轮椅上的女人出现在M国堪萨斯洲的海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