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林浮酒充满寒霜的眸子,心中骤然一凛,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底缓缓升起。
此时,在他身后的四人已到。
然而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却依旧没有任何的缓解,反而愈加强盛。
这种感觉就如同绵羊遇到了老虎,无论身边有多少只绵羊,都无济于事。
他面容出现紧张的情绪,看着平静如水的林浮酒,心中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然而他那道怒喝声现在还在自己耳旁打转,宛若抽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
“火云疏呢!”林浮酒淡然问道。
火奇宗宗主心中再次一震。
旁人或许不知道火云疏的名头,但他却十分清楚,火云疏正是火奇宗的老祖。
“老祖在闭关修炼。”他迎着头皮,脸上布满冷汗的回答道。
对方两指弹碎护宗大阵,对自己强势重重又是十分淡然,更是一**出了自家老祖的名头,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可能。
想到这个可能的宗主顿时冷汗直流,在心底祈祷着对方不要发怒。
面前的这人可是比起老祖还要厉害的人物。
“叫他出来。”林浮酒依旧平淡的说道。
似乎是不想废话,在最后出来两字上面,他用上些许强硬的语气。
“这...”宗主咬了咬牙,惊疑不定的看着林浮酒,心想着若是我去叫了老祖惹老祖不高兴该如何是好,但若不去,惹到面前这个恐怖的人又该如何是好。
就在他左顾右盼踌躇不决的时候,在他的身后,一座山峰上,轰然响起一道恐怖的浊浪爆炸声,旋即一道苍老的身影在空中蓦然升起的浊浪中如一条火龙,冲天而起,在空中大跨一步,瞬息间来到宗主的面前。
“老祖。”
正当宗主细细思虑决定前去寻找老祖的时候,老祖已然来到,眉梢瞬间浮上一层喜意,对着火云疏轻声叫道。
火云疏身边还腾腾升起阵阵浊浪的气息,身上的温度更是高的骇人,引得周围的空气都兀自噗噗作响。
这些浊浪气息并没有存在多久,在十几息之后,全然消散,露出了一张沧桑皱纹满面的脸庞。
此人,正是火奇宗老祖,火云疏。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平静的林浮酒,脑海中快速闪过很多人的面貌,最终骤然停止。
看着林浮酒,他充满了岁月沧桑的脸庞露出一抹惊色,颤声对着林浮酒说道:“来人可是寒侯?”
寒侯是大晋王朝中最为特殊的一位侯爷。
不仅是封号只有一个寒字,更重要的是他只是一个挂名侯爷,没有要任何的封地,连任何的奖赏都没有。
然而他却是八位侯爷中最为神秘,实力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寒侯自然是林浮酒。
“嗯,多久未见,火云疏,你都要老死了。”
林浮酒清秀如邻家男孩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淡然的笑。
听到此话,火云疏脸庞并未露出怒色,反而哈哈大笑道:“林兄你又来嘲笑我了,我这般老骨头还死不了。”
在一旁听到这话的宗主与几位长老皆是面面相觑。
平时十分严厉,对弟子十分苛刻的老祖被人这么嘲笑居然能够表现的很淡然,且能毫不在意略微顺着他人嘲讽自己一番,这样的光景是他们想也想不到的。
“哈哈,火云疏,你个老不死的日子过的挺滋润嘛。”
在此时,一旁默不出声的老仆在看到火云疏来了,便哈哈大笑一声,也略微带着嘲讽之意的开口。
听闻此言,火云疏一双浑浊的老眼看着老仆,几息之间,昏黄的老眼中顿时绽放出一丝光彩,再次哈哈大笑道:“哈哈,你个老东西,放着好好的将军不当,非要去给人当仆人。”
两人寒暄几分,便走走进宗派中。
在外部便能感受到灼热温度,在火奇宗的内部自然是更加炙热。
然而在老祖的独居的山洞中,却是异常的凉快。
“你这老东西,对你门下弟子十分苛刻,对自己倒是开小灶不含糊。”
在坐下之后,老仆长出一口气对着火云疏毫不留情的嘲讽着。
“不,在道途上,领悟的多了,就知道我现在所处的环境是最有利我修炼的地方,两极之间,互补没有伤害,反而有利于修行。”
火云疏并未在意老仆的嘲讽,反而一脸认真的解释着。
“好了,火云疏,我这次来,主要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与你说。”林浮酒看着火云疏,平静的面孔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丝毫不能让人把他与屠戮一个部落的狠人联系到一起,“安乐国来送贡品这件事情你早就有耳闻,而如今我正在办这件事情,距离他马车来到你这里,还有不到一天的时间,你要时刻关注他的动向,然后选择一个有利的机会动手。”
“这...”火云疏的面容上顿时露出一抹为难之色,看着林浮酒,一脸为难的说道:“这似乎不太好吧,我这一个宗派怎么能与安乐国抗衡,若是安乐国知道了,那...”
“不用担心,大晋自然会保你。”
林浮酒暗骂一声老狐狸,冷哼一声说道。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