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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离瞧着玄冰衣衫不整,双目紧闭,躺在他床上的样子,不禁吞了口口水。
元离还记得第一次看见玄冰的场景。
那天大雪初停,元离是个闲不下来的,即使坐着也要抖抖脚、撩拨一下四周的任何活物,这下更是如放出门的狗,四处撒欢。到得晚上,他浪里浪气的拖着根铁棍,哼着歌,提着姑娘送的糕点,顶着月光回家。
转过一个路口,却见得一名俊雅之极的少年,如松如竹,穿着一袭月白衣裳,立於雪地上。。
月色正好,少年笼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衣襟被吹得翻飞,像画中走出来似的,美好得不像真人。
束得整齐的头发鸦黑,脖颈的弧度极好,被月光照着几乎透出玉白。
唇薄而浅淡,虽抿出毫无弧度的直线,看着却十分柔软。鼻梁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形状,窄而挺。
眼形狭长微挑,眸深而冰炎沉静,正经得紧,又漂亮得紧。扫过来时,元离竟一阵战栗。
明明任何人来看,都是极雅洁不可亵渎的样子,元离却生生看硬了。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喜欢这种高洁冰冷的类型,他还以为自己喜欢柔软可爱的呢。
元离是想了便做的人,当下便上前搭讪,却碰了一鼻子灰。之後打听,才知他是山上太玄门的大弟子,名为玄冰,天资极高,备受玄门瞩目。
先前一意专注修行,极少露面。今年师父见他小成,便派他下山除妖,长些历练。玄冰虽年少,出手却狠辣老练,只花了一天时间,便将那妖物找到并斩首,连夜回师门复命。
玄冰那天没穿太玄门标志的黑白双色长袍,是以元离没认出他是太玄门的人。
听见这些,他如遭雷击。不提他是孤儿混混、对方是名门弟子的云泥之别,太玄门弟子虽不是牛鼻子道士,却也相差不远。
太玄门之所以名为太玄,便是因为门人以太玄经为尊,修的是断绝情欲的功法,一个个比老和尚还淡泊,加上他们的衣服太具标志性,元离平时都叫他们熊猫和尚。
想上的人像老和尚般清心寡慾,这难度有点高。
不过元离一向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尤其这次,更像是着了魔似的。
幸亏玄冰天资极佳,师门屡次让他下山除妖,元离总算有点亲近的机会。
他使出小混混的浑身解数,勾搭朋友、撩姑娘的手段全都试了几轮,虽好不容易让对方记得他名字,对方却完全不想和他说话,对他似乎讨厌得紧。
如果对他生气也就罢了,每次见他淡淡扫过自己,不多做停留的样子,元离心里便梗得发痛。他偶然见到玄冰和人交谈,才知玄冰原来是会笑的。虽然笑得淡
又短促,如昙花一现。
和玄冰交谈的人似乎是他师弟,较玄冰气质柔和许多,但瞧着谈吐也颇为清雅。
太玄门教养甚严,元离从小在妓院长大,混迹市井街头,粗俗随意得很,他无法也不愿勉强自己变成太玄门人那样。
到後来,他也有些气馁,几次告诉自己别再惹人厌烦,又死活放不下。这一拖沓,便过了五年。
五年时间,足够少年长成挺拔的青年。玄冰脱离了少年的稚嫩青涩,越长越清雅,也越长越冷。
整个人如玉石精雕细琢而成,简直难以逼视。走过人身旁时,像是有冰雪刮过。
元离的邪火也闷烧了五年,被这冰雪一刮,只有越来越旺。
今日下午,他又被玄冰无视,觑着玄冰的背影,心中又气又绝望,满脑子只想:他妈的,不管用上什麽手段,能见到玄冰意乱情迷的样子,和他干上一炮,便也值了。
没想今晚,玄冰竟神智不清的落入他院内,真是天赐良机。
适才元离正在後院用井水沐浴,突听得一声响,却是玄冰从墙头落下。
平时他的姿态翩若游云,今日却身形狼狈,元离刚觉不对,便见玄冰晕了过去。
元离大着胆子将玄冰扛到他床上,又怕被打,将玄冰周身大穴点了,两手缚住,这才放心。
元离坐在床上看着对方,只觉如梦似幻,他抚过对方俊逸的眉眼,窄挺的鼻梁,薄而淡的唇。他的唇意外柔软,拇指揉擦了几下,便透出浅红。
元离的心跳得飞快,自小腹汹涌而上的热浪烧得他理智全无,他心道:你自己落到我院子里,便是我的东西,这可怪不得我!
他伸手两下除了玄冰腰带,上手便摸。
玄冰肌肤筋骨皆如寒玉,白得近乎透明,却又光滑柔韧,充满力道。元离一摸便觉双手像被黏住,完全离不开。
玄冰胸前有一点红痣,和自己一样,这个小发现让他更加兴奋。手揉捏过紧实的腹部和胸口,向下深入亵裤,摸到一根粗大的物事,一手握不住。
这是那个乾净冰冷像天神的玄冰。元离呼吸急促,口乾舌燥。他哑着声音附耳对玄冰道:
“玄大侠,玄冰,你再不醒来,我可要强了你啦。”
用力撸了几下,觉手
', ' ')('下的东西逐渐变硬,元离浑身颤抖,用力抱紧玄冰,将头埋在对方肩窝喘气。
鼻尖萦绕淡淡冷香,元离神情恍惚,像小狗小猫般舔吻对方白皙的下巴,又蹭个不停。
舔了一会,对方毫无回应。元离忽地惊醒,用力一推下了床,蹲在床边缩成一团,努力平复自己已经硬得发痛的下体。
平日胡搅蛮缠也就罢了,玄冰还不大理会。要是今日精虫上脑真把他强推,玄冰非杀了自己不可。
即使不杀,恐怕也一辈子都看不见玄冰。况且,他喜欢的是那个冷冷淡淡的人,奸屍有什麽意思?
思及此,元离发热的身体终於慢慢冷了下来。
闭眼又睁开,元离双眼已见清明,他背对玄冰平复了一下气息,便起身上床,给玄冰解了穴道和绳子,穿上衣衫。
玄冰一样闭着双眼,毫无反应,任元离动作。
元离不知他发生了什麽事,虽见他气息平稳,却也有些担心,心想明早得去叫个大夫。
但每触及玄冰肌肤,指尖便像通了电。元离眼观鼻鼻观心,磕磕绊绊的,好不容易给他穿完,看起来又是平日那个不近人情的玄冰。
元离心中遗憾,满脑子只想把他扒光,但还是咬牙背对玄冰躺下,什麽都没做。
这人明明看着冰冰冷冷,怎麽对他来说就像春药似的呢?
他平生想干什麽就干什麽,从没这麽憋着自己,只觉自己都快分裂成两半。
玄冰似是用了薰香,淡淡的冷香萦绕在空气中,如冰似雪,把他整个人都拢住。
憋了半刻,元离再也忍不住,转过身去,偷眼觑着对方漂亮的下颔和薄唇,手包住裤档中精神的物事,上下撸动起来。
元离今年十九,当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但从没有看着玄冰做过。
元离早已灭了灯,窗外的月光明亮如银,照得玄冰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他一边看着玄冰露出的肌肤,想象自己的阴茎在上面来回摩擦,淡色阴茎立时坚硬如铁,前方流出少许白浊,弄湿一片亵裤。
太舒服了。他忍不住随着双手动作,低声呻吟,鼻音粗重,带了点黏腻的意思。他如在云端,整个人飘飘然,浑然没注意对方的眼睫颤动了一下。
慢慢的,玄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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