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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岩洞里,两道身影暧昧的交缠。
俊秀青年亲昵的搂着对方脖颈,他身上未着寸缕,淡蜜色胸口布满汗液,起伏时便顺着肌肉滑落,滴过腹部与腰胯,没入私密处的毛丛中。
再往下,两瓣挺翘臀肉被用力掰开,中间湿红的肉穴随着两人动作,一寸寸吞吃粗大的深色肉棒,一缩一缩的模样很是贪婪。
穴肉同时还直流水,把对方的阳物打得湿亮。
那肉物过於粗大,即使方才珠子已将甬道扩张过,後面仍胀痛不已。元离将头埋在对方脖颈喘气,胡乱嗅着对方,神情迷离。
“你身上好香......是什麽味道?”
玄冰不言,只是扶着他的脸颊,将对方的头从脖颈移开。没了香气,元离像被推开的小猫,一脸不满,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玄冰便搂他的腰背,吻上他的眼角,安抚似的。
许是少接触人,玄冰的动作有点僵硬,像是还不习惯,不知该怎麽办。但这动作太过温情,元离从小无父无母,老妓虽待他不错,却也没做过这种举止。
没人对他这麽温柔过,做的又是心心念念的这人,他不禁手足无措,同时又受到震荡般全身打颤,半晌,才伸手拥紧对方。
元离平素大大咧咧,此时声音却羞涩得轻如耳语,眼睛看都不敢看对方,只嗫嚅道:“那个,玄冰,再……抱抱我。”
“嗯。”
玄冰贴着他的面颊,轻吻元离。
从这个角度,元离正好看不见玄冰的面容。他的双瞳闪过红光,尖锐怪异如同蛇眼,但很快又消失无踪。
玄冰的後背满是冷汗,一滴滴滑落。刚才他硬将逆流的真气压了下去,现在胸口气血翻涌,差一点便要吐出血来,他硬是咽了下去。
真气变成一团乱麻,炙热和冰冷交替,如同熔岩和波涛轮流轰击他。
这是心魔。
心魔在他脑中低声诉说:别挣扎了,你明明想撕裂对方,啃咬对方,把眼前的人干得乱七八糟,即使哭了、流血都不停止,把对方啃噬殆尽。
玄冰深吸一口气。他的手臂青筋突出,冷汗如雨,身体却又热得如同炙铁。但他的抱住元离手依然稳稳的,力道柔和。
幸亏山洞中昏暗难辨,元离又因香气神情恍惚,完全觉不出一丝异状。
所有人都认为玄冰是太玄门的新星,未来的希望。但玄冰自己知道,他什麽都不是。落到今日的地步,自己是活该。
从五年前开始,他就活该落得这样的下场。
玄冰的身体本就混有妖魔之血,无处可去,是太玄门长老收留了他,让他用太玄心法克制。他从小受的戒律比他人森严,如有一丝不对,一点不乖,似乎便是不洁妖魔之血的证明。
整座太玄门,也只有他一直不准下山,也不怎麽露面,就是因为他身上的妖魔之血。
直到五年前,长老见他心法小成,才命他下山一试,并且严词令他早归,不可另生事端。
他听从长老的话,快速斩杀妖魔。看着眼前形体怪异的妖魔,和似曾相识的红眼睛,他的心中毫无波澜,挥剑动作如同木偶一般精确。
即使眼前鲜血喷洒,血腥可怖,也无一丝犹豫。对他而言,这些东西对他无一丝意义。
他第一次下山,然而对花花世界也毫无兴趣。他连夜返回,无论繁花美景还是都城闹街,世间人来人往,他都不看,不饮不食,只一路前行。
一切本应齐整顺遂,无一丝差错,但他在那个夜晚,却遇见了元离。
眼前的少年眼睛又大又漂亮,猫咪似的,对他笑得狡黠:“好看的哥哥,你姓啥名啥呀?”
没人对他这样笑过。长老总是面容冷肃,知情的人惧他厌他,不知情的人敬他远他。
但此时,面对陌生少年的笑容,胸口如同被桃花办拂过,心跳加速。玄冰直觉不妙,不敢再看,侧身就走,脚步竟有一丝仓皇。
“不说?那我就叫你漂亮哥哥啦。喂,别走这麽快!我跟不上!"
玄冰越走越快,竟是用上了轻功,可以说是很狼狈了。
但远远的,玄冰还是听见少年清朗明亮的声音。
“喂,我叫元离!一元复始的元,离奇古怪的离,听清楚了吗──!”
玄冰面色不动,但这两个字,已经深深刻在他心里。
──元离,他叫元离。
在易经里,离卦为火,明亮温暖。元,则是从一开始就完满顺利。
是个温暖的好名字。
和他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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