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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溪张口结舌,刚才他只是顺口一说,没想到对方这麽认真。
让对方摸脖颈只是主动送出要害,谁知道他刚好伤在颈上,还将这话这麽解释。他现在是不是该祈祷对方没伤在奇怪的地方?
奈何对方武力太强,他不敢抗议,只好低头治伤。
没一会,或许是因为贴着他腰的关系,那只手不如之前冷硬,渐有活人应该有的软和,轻轻按在腰上,其实颇为舒服。
但正因如此,却让人更不自在了。
好几次腰上又暖又痒,沈清溪都得强压扭腰的冲动,勉强僵着身体,避免让情况变得更尴尬。
虽说是怎麽个尴尬法,他也不甚明白。
腰上伤口不如脖颈难处理,沈清溪却花了两倍的时间才弄好,结束时他松了一口气:”好了。”
适才摸索了下,少年没有什麽其他的伤,平白让沈清溪多被摸了几处。伤处理好了,但对方的两只手却动也没动,沈清溪提醒道:”你的手。”
手顿了几秒才离开,指尖缓缓滑离,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意味。
沈清溪气笑:”这还摸上瘾了?”
少年轻声道:”你暖和。”
沈清溪一想倒是,这人刚才潜入冷潭,现下又脱了衣服,必然比他还冷。适才触到少年肌肤,除两手被他稍稍捂暖,全身冷如冰玉。
这少年年纪比他小,却身受刀伤,还被逼得跳入寒潭逃生,最後又发现是死胡同,没食物又冷得要命。一个不认识的人,还说自己会死......要是换成他,没打那乌鸦嘴的人一顿,就算他善良。
想到这里,沈清溪也不气少年先前的举止了,只觉他可怜。之前他的遭遇显然不大愉快,对陌生人防备些也是合理的。
现在认识到他是个好人,亲近点也很合理。
现下,在这一片黑暗中,也只有他们两个同病相怜人了。
这样想着,他道:”冷吗?我也挺冷的,要不我们抱着取暖?”
沈清溪心中柔软,声音也柔和许多,带着青年特有的乾净。
见少年没出声反对,沈清溪便除了衣物,用外衣裹住两人,然後轻轻搂住少年。
少年似乎有点僵硬,但没有动作。
沈清溪见他确不反对,便小心避开下半身尴尬处,搂得更紧些。
两人赤裸相贴,胸腹微微摩擦,头埋在对方的颈窝。少年四肢纤细,肌肉薄而硬,皮肤却细滑,抱起来手感颇佳。体温回暖後,甚至有点暖香温玉在怀的错觉。
沈清溪一开始其实也不大习惯,不过越抱两人越暖,十分舒服,令人全身放松,昏昏欲睡。没多久,他便陷入梦乡。
沈清溪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上裹着衣服,旁边空无一人。他试着呼唤少年,却没有回音,不免有些不安。
好在没多久,只听哗啦一声,冷潭方向有人踏上岸来,应是那个少年。
沈清溪迎上前:”怎麽了?潭里有什麽?”他还抱着能出去的希望。
少年甩了两把水,带着一身湿气走近,啪的将什麽拍在地上:”鱼。”
说完,便贴着沈清溪。沈清溪只觉抱着一块湿淋淋的大冰块,连忙替他擦身、搓手脚,又查看伤口,十分忙碌。
虽不是找到出去的路,有食物毕竟也是意外之喜,好歹能撑久一点。
沈清溪一边想边问个不停,少年的应答简短,问了好一会,他才大概搞清楚情况。
原是少年潜过来时便注意到潭里有生物,便拿了采药刀下去探。
那鱼足有一尺半长,沈清溪虽不会水,想到少年在寒水中活动自如,在黑暗中只凭着水流动的感觉便刺中鱼,用的还是极短的采药刀,便觉十分惊人。
沈清溪由衷称赞少年,他却只淡淡答道:”没什麽。”
然後有些冷似的,将沈清溪搂得更紧些。
自从昨日帮他治伤,两人一起搂着睡之後,少年对他的态度就变了。
不但没有刚开始的高冷,还有些黏人。只是话还是少,大约原本性情如此。
沈清溪只觉这少年天真单纯,他在这黑暗山洞里待了许久,终於有一人可以触碰、说话,平生没这麽高兴过,简直像是连过了三个新年。
鱼挣扎一阵才没了气力,两人依偎着分食。第一口肉入口时,沈清溪简直感动流泪。虽然又冷又腥,但久违的食物滋味,还是让他感动不已。
少年见他这样,默默地将自己的鱼肉推到沈清溪手旁。
沈清溪看不见,只以为鱼大肉多,十分开心。现下有人作陪,又有了食物,整个人精神都来了,他一精神就话多。
“哎,要是有机会出去,带你瞧瞧我家,我煮鲜鱼汤给你喝。我煮饭挺好吃的,真的!家里只有我和我师傅,平日都是我在煮。”
少年沉默地给沈清溪剃鱼刺。
沈清溪知他话少,不甚在意,继续说个不停:
“你也没有父母吗?......我也
', ' ')('没有,记忆里只有师傅。说起来,你和我师父挺像,都不大讲话,就我话多。虽然师父平日对我严厉,但他想必是不会凶你的。你那麽厉害。”
少年静静听着,突然问:"你师傅是谁。"
有了回应,沈清溪劲头更足:“你问我师傅?他叫沈采微。"
少年的手指微微蜷紧。沈清溪看不见,一瞬之间,少年眼神变得冷硬,满是杀气。
沈清溪对此一无所知。"你听过他吗?附近村民还传闻他能活死人肉白骨呢。我自小就想当个和师傅一样高明的大夫。
师傅救了他,还替牠取名,将他养大,教他医术,是他的憧憬。
"我们虽住在小山谷中,离市镇远,但总有许多人来找师傅帮忙,有些似乎还是江湖人物。他可厉害啦,你身上的伤,要是他,必然一下就治好。可惜我功夫稀松,现下药又不够。师傅平素不大让我医人,他说我医术太差。现下只有调药和试验倒还做得。
少年淡淡回道:"不用,有你就好。"
“说起来,你身上带着药味,是从小服药吗?......哎,不是啊?”
少年摇头,又问道:"你喜欢你师傅?"
沈清溪害羞的抓了抓脸。“师傅......他虽面冷了点,但镇日救死扶伤,又将我养大,是个大大的好人。我也想和他一样。话说,你认识我师傅?”
说话途中,少年难得发问,都是问他师傅,是以沈清溪好奇。
少年眼神冰冷,声音有些低:”不曾见过。”
沈清溪微觉怪异,不过少年没再开口。
沈清溪有心认识少年,不停逗问少年今年几岁,家中人口,或遇过什麽好玩的事。少年起初不理,後来似乎被闹得无奈,便道:“我住山里,和许多人一起住,没家。”
沈清溪想,原来是山坳来的孩子,难怪这麽寡言少语,得多逗逗。
“哪里的山,离这远吗?有什麽好玩的?我也住山谷,春有鲜花、野果,夏有绿草、野鹿,还有虫子可抓。秋月明净,冬日白雪皑皑,可漂亮啦。”
说到自己的家,沈清溪神采飞扬,明知对方看不清,手脚还不停比划。途中不小心碰到柔软之物,似乎是对方唇瓣,沈清溪一下脸红,方收敛了些。
少年沉默的听他说,半天方道:”我以前,养了一只狗。”
沈清溪一愣,意识到他在回答自己”有什麽好玩”的话。
少说话的孩子,要多加鼓励。沈清溪慈爱的追问道:”他长得可爱吗?”
少年思索了一下:”像你。”
“......”这死孩子,他哪里像狗了!
不过秉持多加鼓励的心,沈清溪用力咽下腹诽,温和道:”然後呢?”
少年:”然後,牠死了。”
“......”沈清溪无奈,这孩子也太会说话,把话题都引坟里了。他只好再追问:”他活着时,很可爱吧?”
少年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什麽都要死的,或早或晚。”
沈清溪:”......”
沈清溪咬牙,用力揉他的头:”你说你没名字,叫默默算了,沉默的默!”
沈清溪动手时,少年反射性地扬起手,似乎要给他一下手刀。好不容易终於忍住,却又不知该怎麽办,只好僵硬的让他揉头发。
“我跟你说,这世上有很多好事的,活着就能看到啦。即使现在没有,以後也会有好事的。等我们出去,带你去看许多好吃好玩的。别小小年纪就这麽悲观!”沈清溪老气横秋地说。
“......”
少年没答话。
过了一会,他缓缓地伸出手,沉默的摸着沈清溪的颊边、脖颈。
两人贴得很近,肩靠肩,腿靠腿。少年微凉的手指带着薄茧,如抚过开放的花瓣一般轻柔的抚过肌肤。
先前治伤时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浮了上来,沈清溪突然有点心慌,藉口要吃鱼,放开了少年的头,往反方向歪。但少年并没有放手,反而压了过来。沈清溪急道:”你别.....呜!咳.....”
老一辈常说,吃鱼时不能说话。沈清溪作势过头,这下便被哽到了,惊慌之下还咬到了自己。
少年探询的摸摸沈清溪喉咙,沈清溪意会,口齿不清的说:”没事,咳咳......唔,舔舔就好了。”
下一秒,下颚却被掐住,力道强硬,唇上却传来截然相反的、柔软温热的触感。
像是一道雷电从脚底窜到头顶百会,脑中似有烟花炸开,沈清溪呆住了,一动也不敢动,像块大木头。
热而滑的舌挤入口中,在同样温热的口腔内扫动,一下狠狠刮过敏感的上颚,一下又软软的摩着柔软的两侧和舌头,滑过伤处时,带来些微的刺麻感,像带着电。
接着勾到了舌,温柔的浅浅吮吸,触感紧而湿热。一下又直入直出,刺入毫无防备的咽喉,让他浑身打颤。洞中水声啧啧,沈清溪连贴唇的纯洁亲吻都没做
', ' ')('过,更别提这样刺激的,眼前一片五光十色如同烟花爆炸,他头晕脚软,全没了气力。
待少年放开他,沈清溪满脸通红的喘着气,几乎瘫软在地。
稍微缓过来後,沈清溪又羞又急:”你......你......刚才那是什麽!”
“舔舔。”少年平淡的伸舌,取出刚才搜到的鱼刺扔掉,然後继续凑过去搂着他。
沈清溪挣脱不开,简直羞愤欲绝。而且他刚刚发觉一件更尴尬的事:他硬了。
小小沈乐得很,浅红肉茎丝毫不顾主人的意愿,硬梆梆的挺立着,前端还流出少许清液。
两人贴得很近,皆是赤裸,虽然看不见,沈清溪总觉差一点便要戳到对方身上。
沈清溪快炸了,用力推对方:”你先放开我!”
少年问道:”怎麽?”
说着又往前凑,沈清溪急忙後仰。
“没、没什麽。”
“没比较好?......再舔舔?”
少年又倾向前,沈清溪下身快要爆炸,听不得”舔”这字,连忙胡乱摇头推拒:”不用了!不用了!”
少年有些遗憾的放开他。沈清溪如释重负,连忙夹着腿躲到一旁去。
他平日连自渎都没有,可怜小小沈没见过世面,这次受了刺激,竟好一会都未有平息。沈清溪满脑子都是对方热滑的唇舌,和紧实光滑的赤裸肌肤,挥之不去,想得下腹紧缩。他生怕自己干出什麽错事,只好硬着头皮,要去冲冷泉。
少年却伸手阻止他,沈清溪差点暴躁,少年只淡淡道:”对身体不好。”
沈清溪又烦又躁:”你别......啊!”
少年一向少说多做,见沈清溪不听,竟直接伸手抓住了他滚烫的肉根。微凉的手指触上最为敏感的部位,像一道电流窜上,又羞又舒服,竟是又硬了几分。膝盖一抖,差点便站不住。
少年手快,迅速扶住他腰,两人交叠着坐到地上。少年没什麽技巧,手上动作便是直上直下。但沈清溪自小也没受过什麽那方面的刺激,几下便呻吟着出了精。白浊同时溅到两人小腹上的瞬间,两人俱是一声粗喘。
沈清溪脑中一片空白,坐在地上直喘气。第一次被手淫,还是被比自己小的、刚认识没多久的同性,又舒服得不行,这些都让他陷入一团混乱。
他自小没爹没娘,只一个万事不过心的师傅,不大懂人伦纲常,对男女之事也只限於医书上的了解,对男子交欢之事,更是一无所知。
半晌,他只说了句:”你......看得见?”
在黑暗中明确知道他情况,动作又精准,如果不是听声辨位过於高超,便是他能暗中视物。
“......不很清楚。”
这便是承认了。想到适才丑态都被看在眼里,身上无一寸不被看见,包括高高翘起的阳物。沈清溪虽不明性事,却也知羞耻,他往後缩了些,抱着膝盖,将头埋进手臂。
“抱歉,你......暂时让我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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