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好。”
周惟静勉强答应了一声,捂住手机,把胃里反上来的苦水吐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她x1x1鼻子,cH0U了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顾不得口中的苦涩,两眼通红地望着前方,说:“找人保护好她,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安排好了提前跟我说……”
“你放心,我会照顾她的,静仔……”
冯剡眉头紧皱,垂下长长的睫毛,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接下来的说话方式,问道:“这几天你那里没事吧?”
周惟静知道冯剡问的是什么,作为自己的好友,他害怕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会卷土重来。
“没事儿——爸爸好的很,你没看见网上对爸爸的祝福吗?”
冯剡嗤了一声:“你给老子爬,你以为我脑壳头有屎吗?老子知道那些都是假嘞。”
周惟静脸上的表情僵住了,露出一个温柔的苦笑,她放缓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流氓调调:“放心——你爸爸已经不是从前的爸爸了,就是诸天神佛来了我都能让他光着跑喽。”
“少放P了,你gUi儿最会豁人,说话跟你写的那些批书一样,从来没得哈数。”
冯剡明显松了口气,说话的语调也轻松了起来。
“批书你还不是每部都看,有本事别催更啊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老子这是在鞭策你好么,你作为一名文学从业者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完全没有。”
“……”
冯剡被她的厚脸皮噎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爸爸现在要写批书了,您能跟我说再见了吗?”
“……”
电话那端又是一阵的沉默,冯剡长吁了一口气,才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到时候再说吧。”
周惟静回了句再见,挂掉电话之后,便瘫坐在了沙发上。
她当下只觉得自己的整个骨头架子都快要散了,应激反应引发的生理泪水汹涌地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周遭的一切都变成了扭曲的幻影,她听不到,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大脑像是被丢进了深海之中,混沌而沉重。
周惟静闭着眼睛地坐了半晌,等眼泪流g,才强挣扎起身去厕所洗了把脸。
她把双手撑在盥洗台上,呆呆看着盥洗池中的水流,脑中又回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夜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是她在网暴事件之后第一次出门散步,还没等踏进家里的院门,一道冷光便挟裹着寒气刺向了她的腹部,紧接着就带来了一阵钻心的刺痛。
穿着校服的小nV孩惊恐地望着倒在门口的她,颤抖的双手紧握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美工刀。
nV孩稚nEnG的脸庞惨白如纸,却是b怨愤而Si的nV鬼还要凄惨可怖,她带着满面的泪水口中喃喃:“你不该在他身边的,你不配,你不该在他身边的,你不配……”
……
那个nV孩儿是在微博上受人唆使到她家来杀她的——因为她平平无奇,却她心头挚Ai的家人一样重要。
而刺伤事件发生后,那个名叫“重绕山间”的微博账号便被人为注销了,只剩下了nV孩儿相册里的几张聊天截图。
周惟静这几年经过多次调查,发现有用语相似的账号在她被网暴期间,一直活动在李峤的超话和各个粉丝群中,煽动粉丝情绪,发布一些过激的危险言论。
很多不谙世事的粉丝都与这几个账号有过私信交流,言谈之间,这些账号似乎就只有一个目的——寻找合适的“犯罪人选”。
但是,随着和她相关的话题热度降低,还有李峤与叶念禾恋情的曝光,这样的账号便在网上逐渐销声匿迹了。
那个刺伤她的nV孩儿也在她住院的那几天,因未满十四周岁,无罪释放,被父亲接回了老家。
一切都变得犹如石沉大海,无影无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现在,人是找到了,可能不能再查出当年的一些线索,却还是尚未可知。
她所居住的这片小区,算是北京排得上号的住宅,向来安保严密,一个十三岁的普通小姑娘怎么可能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来?
要说这不是他们认识的人做下的好事,那还会是谁?
这个人如果不找出来,周李两家这辈子恐怕都会不得安宁。
周惟静长叹一口气,又捧了一簇水拍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