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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照影到了林王府,被管家热情的迎进去,然后一路带进了林王府的内院。
?还没进屋,先听到了唐稷哄孩子的声音:“幺儿,笑一个,哎,笑了。”
听起来,挺快活。
?“稷儿。”唐照影进门,跟唐稷打招呼。
然后唐照影就感觉到了牙疼。
屋内榻上,唐稷抱着宝宝哄得开心,然而这一大一小,都被林之初圈在怀里。
“爹。”唐稷满脸惊喜:“你来了。”
?旁边侍女挪步无声的走进来,奉茶完毕又安安静静的退出去。
唐照影没在桌边坐,直接挤到榻边:“我瞅瞅。”
?“幺儿,瞅瞅,这个是你爹。”唐稷把小宝宝晃了两下,让他去看唐照影。
小奶娃娃如今半岁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盯着唐照影瞅。
唐稷把孩子照顾的挺好,长得圆乎乎的,看着挺讨喜。
“你就给他叫幺儿了?”唐照影问,伸手想把孩子抱过来:“给滚滚取名字也没你这么敷衍。”
“你那么会取,咋不先给取好呢?”唐稷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我先遇上能让你叫成幺儿?”唐照影从他手里抱孩子。
唐稷一边嫌弃唐照影,一边把孩子递给他:“是哦,咋就先让我遇上了呢?”
唐照影被怼噎住。
盯着他瞅还满脸好奇的宝宝,感觉自己离了唐稷的怀抱,开始扁嘴。
唐照影瞅着不妙,停了停手。
然后趁着幺儿不注意,飞快给抱了过来?,幺儿愣了一下,看了看唐照影,不认识,再看看自己和唐稷的距离。
扁嘴,眼泪汪汪,看两人还是隔着这么远,终于放声嚎啕大哭。
唐稷一瞅着,心疼了,赶紧把娃给抱回来,搂在怀里拍着哄。
唐照影闹了个没脸,气笑了:“瓜娃子,我才是你爹,这个是你堂哥。”
?唐稷都懒得说他,这么多年了,各种原因造就了现在的唐照影。他自己就是各种原因中的一大部分,也没啥好说的。
哄了近半盏茶的功夫,幺儿总算是抽抽噎噎着,慢慢安静下来。
唐稷这才问:“幺儿这是怎么个情况?”
?唐照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头疼的扶额:“幺儿他舅不让他娘养孩子,还让他娘嫁给他表舅。”
?唐稷问:“那,幺儿他娘呢?”
“她不愿意,跑了。”唐照影还不知道,跑去哪儿了。
唐稷激动了一下:“那我是不是要有后娘了?”
唐照影刚想说事情没那么简单,忽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一巴掌就往唐稷头上呼撸。
却没能顺利打到人,被林之初给挡了。
唐照影气:“什么叫后娘?我给你娶到过娘吗?前娘都没有哪来的后娘?”
?“哦,也是!”唐稷点头,继续问:“那我新娘,不对,新的娘啥时候能娶进门?”
?林之初噗一声笑出来,唐照影脸都黑了:“嫁都嫁了,进也进不到你这个门。”
?“能不能好好说话啊?”?唐稷最恼火就是这个嫁字,这世上也就唐照影敢当面讲这个字了。
“谁先开始的?”唐照影寸步不让。
?“算了。”唐稷决定说点儿正事:“既然来了,给幺儿取个大名呗。”
?唐照影考虑了半晌,道:“姓柳吧。”
反正他那么多孩子,一个跟着他姓的也没有。
“柳?”唐稷有点意外:“不姓唐吗?”
唐照影笑了笑,这次顺利褥到了唐稷:“姓唐的不是有你了吗?也不差他这一个。”
唐稷眸光摇了摇,显然受到了触动,最后却别扭着出来了一句:“你以后要是后悔了,可别找我哭。”
唐照影给气笑了,懒得跟他计较。瞅着自家崽越看越满意,鼻子像他,眉眼像枝雨,长大了一准帅得日月无光,笑道:“照影成墨,雨落为溪,便以此为名。”
“墨溪?”唐稷问。
“嗯。”唐照影应。
唐幺儿就这样有了大名。
刚到林王府,唐照影消停了好几日。好不容易有个能自己照料的孩子,他也热乎劲了几天。
柳墨溪却认生,认的厉害的那种。
跟唐稷小时候一样,认准了一个,谁抱都不好使。唐稷若是不抱着,也起码得在看得到唐稷的地方。
不在唐稷怀里,也看不到唐稷了,那就只剩一件事,哭。
哭得只打哭嗝也不停下来。
唐照影狠狠心把崽给抱走了半日,最后自己先不忍心,抱回去找唐稷。
听到幺儿哭声近了,唐稷从里头红着眼睛迎出来抱住幺儿:“干嘛一定要抱走啊,我帮你养嘛,你养大我,我帮你养崽,不是天经地义?”
唐照影也不强求了,每天抽个空过来陪陪自家崽。
留久了,林之
', ' ')('初的脸色就不好看。
唐照影想想也是,换了他,帮着养孩子已经不乐意了,新婚夫夫的,还得忍受一个孩他爹,换谁谁难受。
正好来运坊的掌柜过来拜会他,唐照影便问:“林王府就近可有出售的宅子,若有的,帮着置一套。”
老掌柜忙道:“去岁少东家入京,我们考虑到这点,夏末时候正好左近一间宅子觅新主,我们就自作主张给您添置了。年前才收拾完,现在倒正好住。”
唐照影听得身心舒畅:“这事办得漂亮,来运坊多划三分银子给你。”
老掌柜诚惶诚恐:“不能再多了,您再让下去,这来运坊就得改姓了。”
来运坊本也不是唐照影的,老掌柜花了来运坊换他报双亲之仇,从此来运坊落在唐照影名下。他留了老掌柜继续打理来运坊,对方没失了饭碗,对他感恩戴德。
唐照影名下十好几套别庄和好几家商铺,都是这么来得。
这事情上双方你情我愿,唐照影也不勉强:“你高兴就好。”
老掌柜笑得心满意足:“事情办得您满意,我就高兴,晚些时候我让宅里的管事过来见您。”
唐照影挥挥手:“去吧。”
唐稷正好抱着幺儿过来:“怎么,住的不舒坦吗?”
他从小跟着唐照影长大,也许唐照影没什么经验,把他照顾的不仔细,但其实也尽心尽力了,毕竟那时候,唐照影自己也还是个孩子。
互怼归互怼,也是因为对方是最亲的人,才能怼的肆无忌惮。
唐照影摸一把唐稷的脸,笑得魅力十足:“你有林之初,我无美人顾,夜半守空房,我可受不住。不能在林王府里胡闹,我只能搬出去了。”
唐稷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老不羞。”
唐照影也懒得解释,寻个时机跟林之初打个招呼,就搬到新宅里去住。
两近的小院子,住一大家子不够,住唐照影这样的,还能空出两个厢房。
新宅子跟林王府隔了一条街,一碗饭端着,走得快还能热乎上桌的距离。
唐稷就这么差下人,给唐照影送过两次好吃的。
唐照影觉着这样也不错。
娃给唐稷带,他也没什么不放心。
心思放下了,唐照影心又野了。
正好住的时日久了,也清楚了长安哪家的酒好吃,哪家的姑娘好看。
招摇的马车隔了近一个月,终于晃进了长安的瓦市。
这头马车刚停稳,乔冬阳那头,已经知道了消息:“那位唐公子,去了渐宽阁。”
乔冬阳笑了:“他倒是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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