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椋无甚神情全力抡起藤条鞭笞下去,伏身的人剧烈挣扎不断闷哼嘶喊。
臀肉被真正意义上地打烂了,鲜血不再是混着组织液浅浅渗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鲜红色的血液汇成细流沿着肿烂的臀肉顺着臀侧一道道蜿蜒流下渗进凳面布料形成可怖惨状。
血肉模糊。
上百藤,季笺已经脱力没办法挣扎。
闻椋胸口起伏粗重地喘气,扔掉藤条迅速解开数据线和皮带,季笺气若游丝低着头,汗水泪水混杂在一起打湿了闻椋衣服,被托起抱到床上,身后的血迹滴了一路,床单上也是大片浓重的血。
这样的伤口闻椋根本处理不了,他之前拿手机的空隙已经联系了私立医院的医生,高昂诊费直接让人立刻答应深更半夜上门看伤。
在此之前闻椋需要立刻把这里处理干净,搬走凳子拿来拖布,捡起工具和乱七八糟的皮带,闻椋却突然瞬间疲惫,弯腰直不起身只能缓缓蹲下,最后喘着粗气扶着床尾跪坐在地上。
季笺应该是没看见的。
医生到的时候家里已经收拾干净,但触目惊心的伤口和床单上已经发褐的血迹叫人一惊。
警惕镇定地拿出消毒清创的药,现给闭着眼趴伏着的人做了破伤风皮试,而后疑心地对倚在窗边抖着手点烟的人说:“需要你过来按着他。”
闻椋收起吸了一口的烟过来坐在床边,本来想按着却把人拢到腿上,季笺昏昏沉沉里一把搂住闻椋的胳膊,像是知道接下来是什么的样子死死闭着眼睛咬紧牙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消毒剂抹上的时候季笺浑身剧烈一抖,不亚于刚才挨打的痛楚逼到脑子,好不容易干下来汗瞬间又渗出,季笺口中溢出低低地喊声。
闻椋箍住他的腰不叫他乱动,医生一寸寸抹过之后立刻涂药裹上纱布。
“伤口没到缝针的地步。”
医生检查过皮试过敏结果,拿出破伤风针剂只能给季笺打在胳膊上。
又开了抗生素和止痛药,再次想检查季笺的意识看他是不是受了抱着他的人的胁迫和虐待。
但是季笺只是勉力抵抗着药物的蜇痛,闻椋没有赶医生离开,医生故意磨磨蹭蹭待到季笺缓和才装似正常流程一般问他是怎么伤的。
季笺嗓音哑得很,闻椋身上的温度不断传给他,干裂的嘴唇被抹过一些水,现在疼到快昏厥的地步竟抽出些理智直接对医生道:
“已经报案了,这是我的私事。”
医生很戒备但没有理由和证据去怀疑什么,既然当事人能够这么清醒地回答他也不好再去说别的。
闻椋冷静地坐在床上礼貌地对医生道:“费用都打过去了,辛苦李医生,我就不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医生的脚步越来越远,闻椋最后听见清晰地关门声和楼道隐约的电梯运作的声音。
应该是离开了。
腿上的人却突然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因为疼痛吸着气,闻椋垂眸看下去,就听季笺满脸是汗虚弱地对他笑着说:“我报案了,嫌疑人。”
闻椋长长吐出一口气,把季笺放到床上也懒得更换床单,任由自己瘫躺在季笺身边盯着房顶,把刚才没抽完的烟点起来狠狠吸了几下,吐出烟雾也笑起来说:
“谁让我打的?你还反咬一口。”
季笺方才哭的几乎睁不开眼睛,现在只能眯着眼费力地转了下脑袋,身后火烧火燎地疼,伸出手揉了揉闻椋的喉结问:“什么时候会抽烟了?”
闻椋吸完整整一根才夹着烟蒂沉沉回答:“大学的时候,后来戒了。”
季笺提不起力气,指尖在闻椋皮肉上一圈圈画着圆,又被人捉住了手塞进怀里,季笺这才艰难地挪了挪,带着些控制不住的抽啜声小小声对闻椋道:
“知道你心疼了,以后补偿你。”
细小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叫闻椋心里没一处是硬的,他翻了个身,让季笺脑袋贴着自己,装凶叫他听心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以后给我留条活路,祖宗。”
这位祖宗又累又痛提不起精神,趴在闻椋胸口上闭眼听着飞快的心跳。
他在刚打完那阵其实都快要疼昏过去,但也在意识混乱间听到闻椋状态不对。
平日里的主动今天倒像是被使唤的工具人,季笺满心歉意却真的没力气张口,吃了止疼药被闻椋揉着后颈缓缓睡过去。
其实有止疼药也很难睡得好,季笺趴着压着胸口容易做噩梦。
身后的伤还是会有感觉,梦里都是皮带落下的破风声。
浑浑噩噩一晚上,他们睡下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两点,但早上六点多季笺便醒了。
闻椋劳心劳力也累极,侧颊面对的着季笺闭着眼均匀吐着呼吸。
确实太难为人了,刚从国外赶回来就这么折麽他。
止疼药的药效过去了,季笺刚抬手想要摸摸闻椋的眉眼就牵动了身后的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微微一晃便觉得身后尖锐地撕痛狠狠咬着皮肉,背上冷汗紧接着渗出,季笺低低吸了口气回身把自己又埋进枕头里。
闻椋睁眼时是八点半,托季笺的福,他第一次倒时差倒的这么顺利。
胳膊一动,没有睡着的季笺就抬眼看向他,嗓音沙哑道:“早上好。”
看起来休息过来了,闻椋安稳地回了句早上好,又问:
“挨得痛快吗?”
闻椋坐起身又被季笺忍着痛拽回床面,他缓了缓身后的灼热刺痛,捏着闻椋衣角白着脸色说:“疼……但还行。”
闻椋作为主动实在无法感同身受,和人又窝了一会儿才起床收拾。
自己洗漱完趁着床单脏便接了热水帮季笺擦洗,重新换过床单被罩,季笺像一团长条面一样被闻椋在床上搬来搬去。
不小心挪腿的时候牵动伤口,季笺疼到满脸发皱臀肉颤颤,脸色更白湿汗淋漓。
换药更艰难,上一次药就是一场酷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笺堵着嘴,疼到眼泪出来皮肉控制不住地抖。
用镊子揭开内层纱布之后血污仍在,条条伤口许多部分还是新鲜状态的血肉模糊,部分边缘结痂凝固,闻椋小心的擦去伤口渗液,重新上药敷好。
忙完屋里就去做饭,等端着一碗流食蒸水蛋摆在季笺面前时好心道:“凑活吃这些,不然上厕所能要你的命。”
低头认真吃着饭,等闻椋在做到身边时心思不断。
放下勺子勾了勾闻椋衣角,季笺认真地抬眼带着歉意道:“闻总辛苦,我申请再听一下您的心跳。”
闻椋挑了挑眉,依言俯身凑过去却被季笺拉下来好好亲了亲脸。
眉眼鼻骨全部照顾一遍,季笺这才说:“昨天晚上没顾着你……”
原来是因为这个。
季笺是可以要求他想要的,但是真给了就是在折腾闻椋的心,总裁听明白他意思,冷酷地端走吃完的碗,挥手大方道:
“没事,反正之后你也得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笺还没想明白是怎么个还法,将碗放到一边的闻椋突然凑了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
“等你伤好了,我会对着镜子把你做到射不出来。”
季笺:“……”
季笺罕见地休了一个长假,工作室的人没什么意见。
只是在第三天时,闻椋抱臂立在一旁看眼前的糟心玩意儿颤颤巍巍站起身,扶着桌子即便一步都迈不了却冲他露了一个笑。
“一定要洗澡吗?”
闻椋蹙着眉如实坦诚道:“说实话,我不会嫌弃你。”
季笺伸手拽过闻椋的胳膊当拐杖,痛苦地一步一挪抱着干净衣服往浴室走:“再不洗,我就把自己扔进垃圾桶。”
闻椋无语,被迫又成了工具人把季笺送到浴室,却没想他反手关门将工具人用完即扔,闻椋站在门外幽幽道:“不需要我帮你洗吗……”
“不用,不会让伤口沾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季笺声音空闷地从里面传来,闻椋了然,只好去厨房把奶油蘑菇汤端到房间里。
洗完澡的人如若新生,干干净净十分清爽,对着随手向后面拢了两下头发,这几天休息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吹完头发趴在床上喝汤,闻椋接完工作电话进来便看到季笺换了身浅蓝的短袖睡衣,乌黑的发丝蓬松软贴,白净的小腿露出来一截儿,伤势好多了又吃了止痛药,连小动作都活泼起来,一晃一晃动着脚腕。
“后天我有些事要离开一两天,”闻椋坐在床边,手指伸进季笺头发里胡乱揉了揉,“这边拜托了人来送饭。”
季笺咬着勺子疑惑不解地回头:“我会,而且点外卖也行。”
闻椋不管,伸手就要扒他裤子。
季纬自从回到老家,越发地沉默寡言起来。
下班后一个人骑了辆自行车去菜市场买菜,又在楼下小卖部拎了两条烟。
小卖部王老板笑呵呵说:“季老哥儿悠着点,一周一条,可不能这么抽啊!”
季纬僵硬地笑了笑,拎着菜和烟按电梯进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夏天热气重,楼道里还凉快些,新盖的楼房保温层做得好,冬暖夏凉连电梯里都有空调。
数字规律跃动,还包着装修布的电梯门打开。
季纬迈出电梯门的那个瞬间突然顿住。
长长的走廊里,就在他家门口,一个西装革履身形修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立在墙边。
闻椋等了近两个小时,脸上神情很淡,眉眼却锋利。
“冒昧打扰,今天特意来拜访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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