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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没有人不爱听八卦,但是像老段这么诚实的直接找当事人八卦的实属不多。他拉着他那亲王表弟打了半小时私人电话,那认真劲头就差把车神米勒的八辈子祖宗都八卦出来了。
哈吉亲王生无可恋,连虐待下面那哆哆嗦嗦的奴的兴趣都提不起来了:“表哥!您有完没完啊?大晚上不用睡觉了吗??”
段承文看了眼时间,嘴角含着笑修长的双腿随意搭在一个奴才有些颤抖的脊背上。“别哆嗦。”
那奴才听到这句,就像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敢动了。
“殿下,还是你会玩。我自愧不如。夜色正浓,不影响殿下游戏了。你慢慢玩~”段承文生的太好看了,八卦如此市侩之事却生生被他弄出了一种超脱感。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敲着床边一本厚皮书,发出了闷响:“殿下玩的开心,我这边倒是没什么奴才能玩玩了。也挺想我家那两个小家伙的,明日我安排飞机接他们回来。这几日承蒙殿下照顾了。”
哈吉知道他表哥担心自己随意处置了那告密的白跃礼,这是来给自家小家伙救场来了。他心下了然,轻笑一声:“表哥,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你的奴才我一根汗毛都不会动。”
段承文嘴角微微上扬出一个极好看的弧度:“小吉真乖~~”随后便留下了一脸风中凌乱的亲王挂了电话。
小吉?!喂,表哥你当我还是三岁孩子呢吗?!
主卧的屋里,凝神香的味道极好闻。段承文挂了电话,随后猛的一觉踹翻了那在下面一直当脚凳的奴才。
那奴才毫无防备的被踹了一脚 “呜”的闷哼一声,身子冲出去老远。他的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手指头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卷曲状态————那是手指骨悉数敲断了的状态!!
手指骨断裂的状态撑在地上本就痛的锥心,猛的被踹出去,手戳到地面更是疼的他面色惨白,冷汗止不住的喷涌而出。
那奴才嘴里却隐忍着不敢呼痛,微微抬起满冷汗的却依旧清丽的脸——程亦青。
段承文不解气的站起来又踹了几脚,容思紧跟着跪了下来开口劝慰道:“主人息怒,您仔细脚疼。”
段承文气头上哪里听的进劝,他一脚踩在了程亦青包着纱布的手指上毫不留情的碾轧了几下,听着身下的奴才痛的从喉咙里发出“呼呼”的换气声。
疼!
疼的都叫不出声了!巨痛下喉咙像被堵住了一般,痛的眼前发黑,痛的呼吸不了了。
“怎么?觉得亲王是什么好主子吗?这么想跟着亲王吗?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私联亲王的奴才?!你怕到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亲王身边的里奇大人私下里给他的那张名片被家主发现了,换来的是家主的暴怒,命人拿藤条一根根打断了他的手指。
如今刚刚被接上的手指头被家主的拖鞋毫不留情的碾轧着,程亦青额头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额头的碎发流了下来。痛!真的好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家主终于踩够了,移开拖鞋。
“你想不想知道,亲王以前从我这讨走的奴才都是怎么被玩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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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悄悄的。外面的雨却越下越大,拍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可恐的沙沙声。
程亦青的手指头肿的像胡萝卜一样粗,两个外科医生围着他,为他手上细细上药,随后又固定上一层夹板后仔细缠上纱布。
主宅当差的医生们都明白自己的身份,对这些事情一贯不多话。只是今日看着程小公子手上的伤越发严重了,几个医生都不由暗自叹气。刚刚接上的骨头,又受了这般蹉跎折磨,怕又要彻底养上三个月才能康复。
年纪较大的一位医生忙好之后对着一旁坐着的容大人鞠了一躬,有些惴惴地开口:“容大人,卑职妄言一句,程小公子手上的伤这次真的要好好养养,否则以后会留下病根的。”
容思冷着脸点了点头,“知道不能妄言便不要多说了,辛苦你们几位了,下去吧。”
伤是家主赐下来的,就算主人要废了程亦青的手,做奴才的也只能受着,谁还敢说一句委屈?!
程亦青眼眶红扑扑的,平日清冷的脸上难得带上了一种脆弱感,衬着他的脸越发可怜了。
容思叹了口气,倒了杯水插了一个吸管放在程亦青嘴边:“喝点水,疼吗?”
程亦青道谢后 小口小口的抿着水并不敢说疼,可哆嗦的不正常的身体让谁都看得出来这孩子太疼了。
“这次的事,是你自找的。”容大人板着脸呵斥了几句:“后宅奴才敢与外界私联,不论什么缘故,按照家规都是打死勿论的。家主开恩只打断你十只爪子,记得教训了吗?”
程亦青被如此一训斥,呛了几口水,猛的咳嗽了几声。容大人脸上虽然还伴着脸,却上手给他拍了拍背顺了顺气。
“亦青,主人这次是着急了才罚了你。主人是怕你傻乎乎的被里奇三言两语忽悠了动了心思想去南莱。我是奴才不好妄议亲王,不过想告
', ' ')('诉你,以前咱家去南莱的奴才没几个有好下场,亲王身边的里奇大人,那位的段数和套路你想都不敢想…”
“大人,我…我没有想去南莱的……”程亦青猛的抬头,急于想解释。
容思点了点头:“你若没动这个心思,自然是最好的。好好把伤养好了,你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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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跃礼和蒋子年次日就从南莱飞回来了,蒋子年课业繁重和主人请安第二日就回去上课了。
白跃礼回来之后便越发黏人了,每日每日恨不得蹭在主人腿边,像只缺爱的大狗狗半步不肯离开。有时候段承文烦狠了踹他一脚,他滚两步又没皮没脸的蹭回来了。
这次去南莱他真的被亲王吓到了,对比了一下米勒,才知道自己的日子过得有多幸福。那车神不过时输了一次比赛就被吊在树上抽的鲜血淋漓。自己以往输了,主人哪次不是哄着,从来没一句重话……
我家主子怎么那么好?!!
这一夜,白跃礼半夜啃着冰糕,坐在私奴起居室开始思考人生。自己家主人怎么会这么好呢?!!!
旁边依旧啃着冰棍的小知了对着他挥了挥手:“小白哥哥,你发什么呆呢??”
“吃你的,别说话!”白跃礼不耐烦的咬了一口雪糕:“我给你买雪糕就不错了,趁着容前辈去酒窖选明日的佐餐酒,你快点吃。别一会儿被抓包了。”
明日家主要去拜访外族的一位长辈,在青云台宴请贵客,从菜单到佐餐酒都不能马虎,容大人不放心总要自己亲自盯着,这不都半夜了,还在酒窖忙着呢。
“哦。”小知了被训斥了之后闭嘴默默吃了两口:“小白哥哥你人真好~~主宅就您乐意帮我带零食进来了。”
私奴可以带私人物品进主宅,所以小知了想要点什么零食都是托白跃礼帮他的。白跃礼上次被前辈骂了一顿后,也小心翼翼不敢再乱吃了,也就趁着前辈不在偷偷摸摸吃几口了。
“我这是冒着挨打的风险好么!快吃快吃,吃完还要毁尸灭迹呢……”白跃礼这句话刚说完,起居室进来一个穿着普通家奴服的年轻人,吓得白跃礼雪糕都掉了一块:“喂!谁让你进来的?!”他刚刚明明把所有下奴都遣走了,趁着没人才敢吃根雪糕的呀!
那奴才对他鞠躬:“回白大人,是容大人让我进来为他取件外套的,酒窖温度低。”
白跃礼这才看清,这奴才是程小公子,比去南莱前见他又消瘦了一些,身型显得更加单薄了,气质还是一如即往的清冷,虽然是对他鞠躬,但莫名其妙就是惊地白跃礼觉得周身温度骤降。
这小程公子可以养来当空调用。白跃礼讪讪的挠了挠头。
他气场弱了几分,带着一丝讨好:“哪个…那你快去帮前辈拿外套…那个……就是今天你没在起居室见过我们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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