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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跃礼直接跟去了16楼。几个生活助理捧着暖好的毛巾和保温着的甜羹小心翼翼的跟着。
段承文勾了勾手指头,助理们极有眼色的把毛巾跪奉过来,段承文取了毛巾帮白跃礼擦了擦眼泪:“你说你…当着那么多外人同他吵什么?他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丢面子。”
“还不是因为他太气人了。”白跃礼气的眼眶通红。根本顾不得外人在这怒气冲天就想着告状!
“好好好。“段承文好脾气的哄着,“咱们不搭理他啊……”
哲笛有些时候的确很欠抽,城府低心思还多。以前在竹岛也仗着他宠爱欠了吧唧的到处得罪人。这种性子没过多久就让段承文对他兴趣全无。被外派海外这么多年,一次也懒得传见。
也是从哲笛开始,段承文明白了选内宅服侍的奴才,品行端正是第一位。这才偏爱选干干净净的小公子。相较于哲笛这种刁钻跋扈的性子,显然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放在面上毫无心机的白跃礼更招人疼了。
但是哲笛到底也是服侍过他的老人,也没必要当着一群助理侍卫给他没脸。到底是委屈了自家的小家伙。这么想着,段承文揉了揉白跃礼头顶的毛:“不气了啊。”
屋里的助理们都低着头,心中暗想这白大人果然是盛宠啊!
白跃礼低着头,情绪显得很低落:“他太欺负人了。他凭什么呀?他说等我老了您就不喜欢我了!他还说他当年就连私奴都要让他三分??凭什么啊?凭什么前辈要让他啊?!”
段承文愣了一下:“他说连你前辈都要让他三分?”
白跃礼重重点了点头。
“不知礼的奴才。“段承文面露怒气:“来人,传令到哲家,管好哲笛禁足半年。罚他抄上十遍家规长长记性。”
以前在竹岛的时候这奴才就对容思很不客气。记得那奴才第一次侍夜时候,他体恤他年纪小、身子弱倒是也让容思帮忙服侍了他一下。
可是,那奴才得寸进尺,竟然还三番四次的想让容思伺候他。他那时候就逐渐不喜欢哲笛这种性子,现在想起来越想越可恶。
得令的奴才正要退下去传话,段承文突然道:“慢着,再叫侍卫去掌他嘴五十。下去吧。”
然后他示意奴才拿来甜汤:“跃礼过来,喝点甜羹暖暖身子。”
白跃礼哭丧着脸,小心翼翼的靠过去,糯糯叫了一声:“主人…”
“嗯?”
“等奴才老了,您是不是就不喜欢奴才了……他说等奴才到他那个年纪,您就不疼我了。”
屋里面的助理都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段承文也一巴掌呼到白跃礼脑门上了。
这里这么多外人,你可真是敢张嘴就来?!
段承文本来想虎着脸吓吓这小家伙,可看着他一脸哭丧就怎么都凶不出来无奈的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呀!问出这种话就应该把嘴抽烂了。”
白跃礼得寸进尺:“那到底喜欢不喜欢吗?”
段承文知道小家伙得寸进尺想要个保证,笑骂道:“爷收了你,就是要管你一辈子的。”
青云台的员工餐厅一贯是八卦集中地,几个小职员压低声音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真的?”
“当然了,我亲耳听到的。白大人直接就和那人吵起来。尊上直接下来哄着。我工作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尊上来十五楼。”
“我听说尊上本来是要去看小程公子的,说是发热了。可是一到十五楼,小白爷就直接搂着尊上哭。尊上根本就没顾上小程公子。”
“尊上说要疼小白爷一辈子呢?”
“还有,尊上直接派人去哲家掌他的嘴呢。”
“我看掌嘴还是轻的,竟然还敢得罪小白爷?谁不知道白爷最得上心了?”
几个小职员砸吧砸吧嘴:“小白爷真是盛宠。咱们可千万别步方知的后尘啊…”
主宅,程亦清已经被青云台的奴才们送被回了下奴楼,容思皱了皱眉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有些伤在青云台不好处置,在主宅的医生一点点褪下小程公子的衣裤,那一处地方被磨的红肿出血,几处撕裂,哪怕在昏睡中,医生拿棉棒清理都疼的程亦清一阵阵哆嗦。
容思皱着眉头,他不知道那孩子后面伤成这样,若是知道他也不会当天就罚他跪针毡。他神色有些愧疚和心疼。
“哎,前辈喝水。”白跃礼有眼色:“您回去歇着吧。我盯着就行。”
知道前辈有些内疚昨日罚重了程亦清,不想前辈难过白跃礼便故作轻松的说:“没事啦前辈,他年纪这么小,谁能想到伺候一次就发烧了呢?您别担心,过几天他就生龙活虎了。“
容思知道白跃礼在宽慰他,不由笑了笑道:“第一次服侍也的确容易受伤发热,是我疏忽了。不应该昨日再罚他。”
“谁说的?我当年可没发烧。不怪您……谁能想到呢?可能是他体质特殊、皮娇肉贵…”白跃礼小心翼翼的哄着前辈。
容思无奈笑着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 ' ')('很多事情,没亲自经历的人不懂。他还以为除了他之外,主人在用后面这些世家小孩时都是温柔的。他们不是低贱的床奴,主人多少会考虑他们的身体。哪怕第一次会受伤,也不会撕裂的这么严重。他摸了摸程亦清滚烫的额头,心里有些苦涩。小家伙,受苦了。
———檀宫分割线———
段承文在逗狗,两只小糯米团子一点不认生,在他面前拱来拱去的求抚摸,段承文玩的不亦乐乎。
主子玩的开心,随奴们却都胆战心惊。
蒋大人不在。尊上已经在这等了快半小时了。尊上突然驾到,随奴打了几百个电话给蒋大人,都没得到回复。打去医院才询问到到蒋大人科室突然有急诊病人从而和带他的老师们一起进了手术室,不知道多久才能出来。
不管是什么正当理由。这天下,还有人能让尊主等着吗??
随奴们只觉得心惊胆战,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段承文撸了一会儿狗,示意那些奴才给他净手,慢悠悠道:“你们大人每日都挺忙的?”
随奴被吓得一僵,跪奉的水盆水波微晃:“回回家主,蒋、蒋大人……近期每日都去医院实习…的确回来的晚一些。若是要去医院的话,大人早晨七点半就出门,晚上八点左右才能回来。”
“哦?”段承文挑了挑眉,他没想到蒋子年每日过的这么辛苦,随口问到:“那他几点起床呢?”
“回,回家主…大大大大人每每每日五点就起床。”随奴这辈子都没和主子说过这么多话,吓得都已经结巴了。
段承文倒是没怪罪,只是挑了挑眉:“起这么早?他早晨做什么?”
“大人每日,起起床起后先游泳半小时,再慢跑半小时,随后冲淋……洗洗洗洗漱再用早膳后出门。”
段承文皱了皱眉:“我记得檀宫没有室内泳池吧。”
“回家主,小花园旁有一个室外泳池……大大大人每日在户外泳池游泳。”
段承文一愣,早晨五点在户外游泳,这有点冷吧?!蒋子年这孩子也是…仗着年轻不把身子当回事。该好好打一顿。
他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半了。蒋子年不知道要忙到几点了,他有些不爽的吩咐:“备车。”
随奴们面色苍白,家主要起驾了吧。蒋大人若是知道家主走了,该伤心了。
正这时,随奴的传讯器震动起来,蒋大人回电话了。随奴想接但是又不敢,哆哆嗦嗦跪爬在地上。
“接吧。”段承文踹了踹那奴才。
那随奴颤抖着接通了电话,浑身都在抖嗦,他还算动规矩,按下了公放按键。奴才在主子面前,没有任何隐私。
没什么能瞒着主子的。
“主子还在吗?”蒋子年带着哭腔焦急的声音瞬间传来:“我…现在就回来,我现在已经在车库了。我马上就开车…你们帮我求求主人…“
随奴不敢说话了,家主还在,不过马上就要走了。他们这些低贱的随奴,难道还敢开口求家主留下来吗?
“别急。“
蒋子年惊呆了,是主人的声音。
“主、主人?”他不敢相信的叫了一声:“主人,奴才错了。”
段承文轻笑了一声:“你别自己开车,我叫人去接你。别着急,爷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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