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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程亦清在床上昏昏沉沉养了好几日,如今已经彻底好了。这几日容大人时不时会过来看他,但总是板着脸也不与他多说几句,程亦清便越发慌了,生怕大人厌恶了自己。
可是成长环境的缘故,他也实在不会说些缓和气氛的话讨好大人,每次都可怜巴巴的看着大人说了一句:“年轻恢复的快,身子好透了就好。”之后就冷着脸离开。
程亦清急的想留住大人认错,他喃喃道了一声:“大、大人……”可也许是声音太轻,容大人并没有听见转身离去。
“哎……”白跃礼叹了一口气,他实在看不下了。这个家的人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都不会好好说话。他从兜里掏出来一把瓜子,坐在程亦清床头开始嗑瓜子,程亦清这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门口转过来。
“白大人,您……”为什么要在我屋里嗑瓜子?!
“你以为我愿意留下来吗?“白跃礼恶狠狠盯着他,可是他的圆脸狗狗眼凶起来像一只呲牙跳脚的小奶狗,毫无气势,奶凶奶凶的。“要不是前辈让我陪着你,你以为我乐意和你在一个屋里嘛?”
程亦清低下头,默默的不说话了。
“哼。”白跃礼傲娇了,拿瓜子丢在程亦清脑门上,不疼,但是吓的程亦清一个激灵。“我问你啊,你是不是想和前辈道歉,再哄哄他让他不要生气?是不是怕前辈不喜欢你了?”
心思被人赤裸裸的说出来,程亦清的脸红的如同晚霞,他慢慢的点了点头。
“那你大可放心,前辈简直不要太关心你,每日都盯着你的伤,你发烧昏睡的时候前辈有空就来看你。放心,你还没失宠。”
“不过,你这性子也太硬了,想哄前辈要说点好话啊,每天就大人大人的叫,其他屁都放不出一个,能哄前辈开心才怪了呢?“
程亦清点了点头,觉得这位白大人讲的非常有道理!“那请教白大人,怎么才能哄容大人开心呢??”
“这简单!我问你啊,我们前辈啊心里谁最重要?“
“…是家主……”程亦清小声道
“对呀,傻子都知道前辈心里主人最重要,你要得到前辈的欢心,你就要让咱家主子非常开心。”白跃礼喝了一口水,觉得自己真的是活菩萨下凡,心肠太好了,竟然对一个抢肉仇人报之以德!!
程亦清眸子抖了抖,显得有些无助:“可我不知道怎么让家主开心。”
白跃礼不加掩饰翻了一个大白眼:“你是新晋小白莲花吗?!你那天往下咣当一跳蹭蹭就把主子办了,主子喜欢死了好么!第二天就给了你两套房产,我都没有!”
最后四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嘴里的瓜子咬的咯吱作响!
程亦清愣了。那天他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签的是什么,竟然是房产转让文书吗?家主……家主竟对他这么好?他以为家主把他弄进主宅只是为了玩弄身子,他真的没想到家主和他想的一点不一样。
家主是个好人,家主让他快乐。
程亦清脸红了。
白跃礼更加嗤之以鼻了:“你色眯眯想什么呢?不过有一说一,咱们前辈现在有一件天大的烦心事。你要是能帮前辈解决难题,前辈肯定喜欢死你了,绝对不会再对你冷脸了。”
程亦清一愣,忙问到:“什么事,我能帮大人做些什么?”
“哎。”白跃礼狠狠的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咱们主子不知道被外头哪只小野狗迷的五迷三道的。今天凌晨两点多偷偷跑了,把容前辈给气的呀脸都快拉到地面了。今天不止你挨骂了,我和蒋子年也挨骂了。所以前辈冷着你也不是不喜欢你啦,只是前辈今天心情不好,你放宽心。”
“你说要是咱们能让主子心甘情愿的留在家里,前辈不就高兴了吗?!前辈高兴了,不就不会天天冷着脸骂我们了吗?!前辈不骂我们,我们不就日子好过了吗?!我们日子好过了,不就天天都开心了吗?!”
那我可能也不需要户外运动两小时啦!!白跃礼美滋滋的心想。
他心情舒畅了也就多说了几句。“服侍好主人是前辈最最最最最在乎的事。”
程亦清点了点头。
主宅和他想象中的虎狼之地太不同了,这些大人们也都是好人,别看面前这位白大人把瓜子壳咬的嘎吱嘎吱响,可他真的没有任何坏心眼吧?
“大人,谢谢您的帮助!您才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白莲花。”程亦清虽然只有十八岁,但他并不像白跃礼一样接受了完整而宏大的教育,从小就对开始吸入各种外界信息,正面负面都有,当然也包括了“白莲花”这般嘲讽的网络用语。程家将他饲养在下奴楼,带大他的是下奴,他接触的信息非常有限。他只是觉得性子这么干净的白大人是真正的白莲花而已。
这是一句发自肺腑的夸赞。
但是白大人肉眼可见的生气了,他嘴角都在抽筋。“我好心跟你说,你怎么还骂人呢你?!!”白跃礼气的猛拍桌子,瓜子都纷纷被震飞
', ' ')('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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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玩弄野狗未果并且被弄的满身过敏且被吴景墨毫不留情的“买主求容”并且已经大写加粗的犯怂的段家家主,从回家开始就没敢直视大管家的眼睛。
他家容大人有一种独特的本领,就是眼神平静无波,眼底温顺至极,但是每当你犯错时,那双眼睛总让你内心无比心虚。
小时候他赖床把自己死活不肯出去运动,容大人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他,他就莫名心虚起身了。
段承文默默心想一定是童年阴影,现在老子才不怕他呢。
于是在主宅医生又来给他涂了一遍过敏外用止痒药之时,他突然直视了旁边盯着医生涂药的大管家的双眼。
注意到主人的目光,容思抬头!
果然一双平静的双眸,深邃而安宁,然后大管家很快低下头。除非主人要求,按规矩奴才是不能和主人平视的。
就这么短短一秒,段承文内心已经出现了小时候那种可怕的感觉。他摇了摇头,心想,果然童年阴影影响人的一生!
“主人…”容思温顺道,段承文只觉得心里一阵哆嗦。千万别是要问安和楼的事。
“您今日累了,一会儿上好药,奴才服侍您洗漱吧。”
段承文长松一口气,巴不得马上爬上床睡觉,不用面对容思,于是无比配合的任由奴才伺候。然后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鸵鸟般的开始逃避现实———装睡。
他装睡了大约三分钟后,才发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问题。他忘记装睡前让容思退下了。容思这奴才就在他床边静静跪着守着他,似乎要守一夜!
一夜??
他觉得自己要失眠了。
更可怕的是,他刚刚在车上喝了小半杯水,回来又被容思灌了一碗汤,为了表现好一点他把汤都喝的见底了。
现在好想上厕所。
主人在装睡,非常明显。
您就这么不想看见奴才吗?宁愿凌晨离家出走,宁愿装睡也不愿看奴才一眼吗?
容思只觉得眼角都有些湿润了。他有些心疼的想摸摸主人手背上的红疹,但最终是没敢。
既然主人宁愿装睡也不想见他,他还是换些漂亮的小辈来守着吧。
他走出主卧,外间两个小辈一脸关切的等着他。蒋子年今日在医院值夜班,还没赶回来,只剩下白跃礼和程亦清。见他出来白跃礼抢先说:“前辈,主人没事吧?”
容思没有回答,目光扫了一遍他们道:“程亦清进去侍夜。”程亦清体力最好,跪上一夜是无碍的,也听话,若有什么事肯定会告知他。
白跃礼气鼓鼓的看着程亦清进屋道:“前辈,我也想去。”
容思拍了他脑门一下。“不行!”
程亦清一进屋里就瞧见家主“蹭”的从床上蹦起来:“去给爷拿个夜壶,快!”
哈??
“愣着干嘛?快去!”
段承文已经等不及开始松裤带了!
容思并没有离开,他正在核查今日侍夜的近侍奴才的名单。
隔着门,他隐约听到了主人的声音。急促的呼声,并听不清在说什么。
主人今日过敏了,身子不舒服,若是主人有什么吩咐,程亦清服侍的不好可怎么办?
他推门而入,就看见主人对着一脸愣的程亦清掏出了雄起的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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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段:!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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