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冉子豫弱弱地唤了声阿月。
阿月会意,阻止白灼再上前。
白灼也不恼,轻轻一笑,温润如玉。不急不慢解释道:“白灼听闻了小小姐意外落水一事,特意来看看。”
采薇在她耳边悄悄惊叹,“小姐,是白神医耶!”
意外落水?冉子豫勾出半个笑,眼角都是不屑于嘲笑,“不必劳烦白神医了,二姐姐常年卧病比豫儿更需要您。阿月!送客。”
白灼有些惊异。这小丫头肯定是不屑于他将她落水一事归为意外,殊不知外头都是这样说的了,他也只能这样说,否则根本进不来这凌云阁。那张小脸都烧成什么样子了,却丝毫不松口。好掘的丫头!他是世人皆知的神医,多少人求着他瞧病,这个小丫头却丝毫不在意。
他仍不恼,微笑着,缓缓道:“医仙扁鹊曾为齐国国君蔡桓公瞧病......”
“扁鹊多次告诉蔡桓公他有病,蔡桓公不信他。后来蔡桓公发病去请扁鹊,扁鹊逃了,蔡桓公不久就死掉了。”细轻的声音虽病弱但似山间清风。说了这么长的话,她喘了几口气,对着白灼,淡淡道:“白神医且放心,豫儿不是蔡桓公,你也不是医仙扁鹊。”
言下之意,她冉子豫不会死。
不就是感冒吗?她感冒从来都不看医生,照样活到了十八岁。他顶着神医名号,却没有善心,与司夫人、冉子仙同流合污。
白灼笑意不改,拱手一拜,“在下的确不是扁鹊,若小小姐需要,在下绝不会学扁鹊逃避。”
哦?冉子豫小小惊讶了一番。不作回答。
晚膳未用,她便早早上了床,再三叮嘱了她们要好好吃饭,才安心睡去。
夜深了,雪又下了起来。辛奴推开门,见冉子豫安睡着,心安了不少。关上门,遣阿月与采薇去休息。自己守在房外,时不时进去看看。
空气中突然弥漫了一股异香,辛奴警觉,大呼“不好!”便要推门,未至,身子瘫软,晕了过去。
檐下的男子雪肤青丝,眉极精致,其下深目邃瞳,带着致命危险,阴冷诡魅却勾魂夺魄,高挺鼻下的唇似精心雕琢,浑然天成平添不可亵的高贵。单手解下昆仑玉狐毛制的大裘,随意一仍,黑暗中有个影子立即敏捷地接住了大裘。
门未推,便开了。男子抬腿进去了,动作及其优雅。门又关上了。
房内灯火摇摇欲灭。床上的人已踢了被子,紧闭着眼,纤长的睫毛托着细细水雾,精巧的小嘴张张合合。
“热.....好热....”不自觉地扯着衣襟,发出的声音微弱如小兽,却娇柔婉惑,直挠得人心痒。
男子白玉般的手修长,好看得不真切。拿了颗药丸,塞到她嘴里。
睡梦中的冉子豫本燥热难耐,如同置身火焰山。此时,突然来了冰凉的东西。她一下子咬住了。
男子修长俊朗的身影明显一震,未来得及将手指抽出来,那丫头已将他整只手抱在怀里了,不再喊热了,脸上带着舒适的甜笑。
“小妖精。”冰冷的声音阴魅诡悦,似来自地狱。他挑眉,面色冷了几分,眼中却闪过一丝愉悦。
碎烛尽了,房间彻底暗了下来。男子单手解了自己的衣。
床下锦绣暗纹的白衣自是看不见了,男子已翻身上了床。
她只觉得身边有好大块冰,凉丝丝的,便努力伸长了自己的手臂,想紧紧抱着大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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