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沂的祈祷却没用,这天夜里,昭阳终于开口跟他说话,但却不是偃旗息鼓的讲和,而是另一个战争的开始。
滚出去。
好不容易决定休息,宋沂已经累得要趴下,但为了拿干粮不得不回到昭阳住的那间石室,才拿了点水和干粮,她却板起脸来赶他。
宋沂楞看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房间有两张床,一张原是纷锦儿睡的,宋沂早就打定主意各睡一张床,况且,她房里棉被枕头都有,这地道又湿又冷,他在那间石室和衣睡了几晚,要不是身体好,早就冻得受风寒了,哪还支持得了到现在。
而今天他正想睡温暖的床,明天好努力工作,没想到她却……
像是怕他听不芯片似的,双手叉着腰,抬起下巴,昭阳恢复以往的跋扈气势。
你不准在我房里睡,除了这里,你去哪儿躺着我都管不着!我话说清楚了,你不准再进来!
她凶巴巴的狠瞪他,像是他一进来,就要把他的脚剁掉。
宋沂望着昭阳那不高兴的小脸,知道她言出必行,也是故意要报复自己。
其实,就算是在这里,两个未婚嫁的男女,于情于理他是不该再进她的屋里的,但是……
斜睨了一下在墙角的小床,宋沂叹了口气。
知道如果自己死皮赖脸的走过去就这么躺下,昭阳也设办法教自己再起来,但今天一天耗费太多体力,他已经累得连跟她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样厚颜的事,他也做不出来,况且他也不想再跟她吵了。
没办法,为了方便起见,他决定到靠近自己所挖的地道旁躺下睡了便算,先前囚禁自己的石室离这边还有段距离,现在的他是能省力便省了。
我知道了。
没多说什么,宋沂嘴角噙着谈淡的苦笑,跟昭阳轻点了个头,转身拿了东西便离开了。
昭阳原想他会来求自己,但宋沂这么干脆转身便走,倒教她吃了一惊。
他要去哪儿睡,难道会再回那间囚室吗?但那间囚室离今天挖的信道有点远,看他疲惫的面容和虚浮的脚步,他应该不会打这个主意才对。
灵光一闪,她恍然大悟他要走回那个挖了一整天的地方休息。
想到那里又湿又冷的,她虽然有报复的快感,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胸口闷闷的,有种奇怪的感觉浮现。
她不是最讨厌他吗?干嘛要在这时候有罪恶感?像他那种男人就该受这种折磨,谁教他要惹了她,而且还大胆到敢吻她?
活该!恨恨的撕着硬干粮,昭阳简直把那块饼当宋沂揉搓了。
但她心中更气的是他居然不求她,也不为白天的事跟她说点好话赔罪,然后她就会大发慈悲的让他睡锦儿的床。
哦!这姓宋的混蛋八成是上天派来气死她的!她恨恨地想着。
但在另一边的宋沂,浑然不知她的心事,草草的吃完干粮,无奈的找了块地方,便和衣缩在一个角落。
风一吹来,又冷又黑的地道中只见弱不可视的壁灯光线在黑暗中晃着,宋沂累了一整天,不禁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后背好象寒了起来。
哈啾!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roushuwu.
虽觉得冷,但身体的倦意让他很快进入梦乡,只是梦里的他还是梦见自己坐在落雪的寒风中,连梦中的自己都好冷。
唉!为什么他会这么倒霉呢?
【第八章】
睡不着,昭阳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了好久,尽管她今天工作了一整天,全身上下也无处不酸痛,身体该是疲倦到了极点,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是睡不着觉。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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