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我想来看看你退步了多少。」江晏钧嘴角噙着笑,掰着手指头数悠悠数着,「你至少三年没有b赛了吧?」
三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对学音乐的人来说,只要一段时间没有接触乐器,手感和对音乐的灵敏度,就会渐渐从记忆里消失。
赖璟琛冷笑,这家伙果然就是来看他笑话的。「辜负你的期待了,我不仅没退步,甚至还当上了首席。」
江晏钧摇了摇手指,露出似真似假的遗憾表情,「你又忘了,现在的首席——是我了。」
「所以呢?」赖璟琛无言。他实在无法理解,面前这个自大的疯子究竟哪来这麽多话。
「所以啊——你是真的退步了,b三年前你输给我那次,拉得还要糟糕。你现在大概只有小学生的程度而已吧。」自大的疯子偏着头,眯着眼,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挑衅:「还是说,你又看在我年纪b你小,所以故意让我的?」
赖璟琛气笑,他没遇过这麽厚颜无耻、不讲理的人。
那天夜晚,外头的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整个校园被雨水浸透,连带赖璟琛心中装载怨怼的池子,也因为雨水,满溢而出。
接着几天,大雨未曾停歇。连绵不断的雨,像无数星子殒落,砸在地上,碎成无数细小的水珠。
赖璟琛的思绪如同窗外密密麻麻的雨滴,散不开,也理不顺。台上的指挥说了什麽,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海里反覆盘旋着「因为你」、「退步」、「拉得糟糕」等词语,挥之不去。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琴弦,随着心里强烈的愤恨越拨越急促,直到手肘感受到细微的碰触。他一怔,转过身後,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和对方来不及收回的手。
江晏钧不动声sE地微微偏头,用口型无声地抱怨:「可以专心一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要你管。」赖璟琛怨恨地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也不想想是因为谁他才频频走神?也不想想又是谁,老是扒开他的痛处,拼命洒盐?
台上的指挥轻轻敲了敲谱架,示意团员们放下手边的事。赖璟琛将怨恨的目光从江晏钧身上收回,专注在指挥即将宣布的消息。
「年底有一场公演,主办单位希望我们可以出一首双小提琴的协奏曲——」
闻言,赖璟琛寒毛直竖,J皮疙瘩布满整身,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心里不断默念,希望事实不会如他所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