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帝却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地说道:“只怕朕有意要放过,那些人却不肯就此罢休,尤其是那个冥顽不灵的夏首辅。”
王肃忙躬身说道:“皇上大可以将父子二人先关段时间,却按下这案子不予处理。等过段时间,大家的情绪逐渐平复之后,皇上就以平阳侯身患重疾为由,将其放出来。到那时,谁也不便再说什么了。”
渝帝没有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才叹道:“朕有心放过平阳侯一马,可是安南的事却还是让朕心有不安啊!”
王肃眼珠一转,温言说道:“皇上饶过他们性命,可他们犯下的罪过却是实实在在的。皇上便以此名义撤去平阳侯的爵位,及张亨的官职,让他们赋闲在家、远离朝政,他们还能如何兴风作浪?”
渝帝斜眼睨着他,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来,朕的话,你是放在心上了!行,如果这件事情办得顺利,朕一定重重有赏!”
王肃连忙躬身一揖,诚惶诚恐地说道:“为皇上排忧解难是臣的职责,臣不敢领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渝帝淡淡一笑,向他摆了摆手,慵懒地说道:“罢了,你退下吧。照顾好平阳侯,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
“是!那臣告退!”王肃深施一礼,才躬身慢慢退出殿去。
离开紫微宫,王肃没有回府,而是直奔御守司。他刚要进门去,却在门口看到刘炳文的马车停在外面。
稍作迟疑,他知道上次自己装病躲着,让刘炳文心生不满,他此刻不愿和刘炳文发生冲突,便叫出王璟嘱咐了一番便扬长而去。
王璟即便再浑,也明白父亲对他的嘱咐——照顾好平阳侯父子,别让他们死了,但也不必太讨好。这两人早晚会放出监狱,可这之后,两人会大不如从前。
王璟摸着两撇狗油胡子,慢悠悠地踱回诏狱去。
经过了地狱般的一段长廊,和每日都有人走进去却被抬出来的刑讯室。一直到走廊的尽头,才有了些人间的气息:那里便是为高官或者皇亲国戚,而准备的条件稍好的监牢。
与其说监牢,还不如说都是一个被铁栏阻断的屋子,里面基本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没有发霉的墙壁、发臭的地面、更没有四处乱窜的老鼠。
平阳侯父子被关在同一处,不但每日都能更换干净的衣物,一日三餐也都是王侯的标准。
王璟刚走到长廊尽头,便看到牢房前刘容的身影,他立刻止住脚步,懒洋洋地斜靠在一旁,偷偷听着二人的对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看到刘容过来,张亨自然很高兴,却也有些生气:“呵,我们父子被关进来这么多天,你是第一个来探望我们的。”
刘容微微一怔,不解地问道:“怎么,其他人没有来过吗?”
张亨咬牙切齿地说道:“哼,什么是人走茶凉,说的就是眼下。那些蠢货都以为我们父子要完蛋了,所以现在开始和我们撇清关系。这些蠢货!他们到现在都没看清楚,皇上早晚有一天,会将我们放出来的!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始终是一家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刘容点点头,安抚道:“是呀,这些朝臣一向见风使舵,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永远都是眼界短浅。你们在这里好好呆着,王氏父子不敢亏待你,看来是皇上对他们已经嘱托过了!再等段时间,等风头过了,我父亲就替你们求情去!”
张亨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等我们父子二人走出这里,那些见风使舵、临头叛变的人,我会一个一个找到他们,让他们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有多惨!”
说这话时,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王璟。
见自己被发现了,王璟只好慢悠悠地走过来,站在铁栏前漫不经心地说道:“刘容猜得不错,正是皇上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们父子。所以,看来你们离出狱的日子不会远的。就好好呆在这里吧!”
张亨冷眼睨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王璟,别以为你现在对我们父子关照,咱们之间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我可是按照约定,将人送到了你的府上。你却没有替我解决后顾之忧,这笔账咱们该怎么算?”
王璟哈哈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张统领,我也是替你折腾了好一番。可那夏云卿有多厉害,如今你也领教了。刘炳文不是曾追到府上去,也没能拿他怎么样嘛!就像你说的,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既想放了你们父子,又不想让夏云卿走,我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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