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少帮主!有人在大厅等候,希望见你一面!”慕容先生突然出现在后院。
鹿宁皱着眉头,嘟囔道:“我不是说了,今日谁也不见吗?”
慕容先生瞥了羽枫瑾一眼,沉声道:“这个人……你还是见一见比较好。”
鹿宁听到他这样说,只好向羽枫瑾说道:“殿下稍等,我去去就回。”
“等等。”羽枫瑾忽然出声叫住她,然后伸手轻轻拂去她右颊上一小块污渍。
他的手指触碰到鹿宁柔滑而饱满的脸颊,不禁心中一动。他垂眸看向鹿宁,见她粉颊微红,目露讶色。连忙收回了手,解释道:“不好意思,看到你脸上有东西,就不由自主的帮你擦掉。”
鹿宁慌乱地抬手擦拭,看到皓白的手上沾染着泥土,方尴尬地说道:“刚才没注意……没想到竟沾到脸上了……谢、谢谢!”
说着,她起身跑出了院子。一路上,她都在想羽枫瑾方才那么亲密的举动,心头漾起一丝躁动:究竟是什么时候,他们竟如此亲密无间了?
当她一只脚踏入正厅时,还沉浸在方才的思绪中,被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还未等她看清来者,就听到“噗通”一声,那个人已直直跪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鹿宁来不及想太多,连忙弯腰去扶。
“如今恶人虽被关押入狱,却并未认罪伏法!我知道鹿帮主侠义心肠、扶危济贫,是个女中豪杰。如今我虽然身无分文,还是斗胆相求,请帮我们全村上百口人报仇。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含泪带泣的声音刚一落,便是实打实的磕头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听到对方报上姓名,鹿宁才想起来者是谁,自然也猜到了她前来的目的。
“寒烟姑娘,有什么话还是站起来说罢。我受不得如此大礼啊!”鹿宁叹了口气,便弯腰去扶她。
却不料,寒烟推开她的手,汪汪泪眼地说道:“我今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如果姑娘不肯帮我,我便长跪不起!”
“如今那贼人已被关入大牢,我也无计可施了,只能盼着皇上,早日下旨严惩此贼人!”实在不愿意插手此事,鹿宁只能婉言拒绝。
寒烟悲愤地看着她,哽咽道:“虽然我不过是一介村姑,却也明白‘刑不上大夫’的道理!更何况那二人是皇亲国戚,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重获自由!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杀人凶手逍遥法外,请鹿帮主替天行道、惩治恶人!”
说着,她又伏在地上连连磕头,额头上已经红肿一片。
鹿宁蹲下身去拉住她,面有难色地说道:“寒烟姑娘,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今能处置平阳侯的唯有天子,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再耐心等段时间,相信自会有人出来主持公道的!毕竟上苍有好生之德,不会让恶人逍遥法外的!”
寒烟冷冷一笑,咬牙道:“如果苍天真有眼的话,就不会让那无辜的百姓枉死,让恶人逍遥法外了!这点道理鹿帮主明明都懂,为何却不肯出手相帮?是因为我没钱吗?”
鹿宁脸色一变,语气有些冷意:“寒烟姑娘,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我们马帮一向行侠仗义,当初才会冒死将你救出送入盛京。也是因为我们讲义气,才会在张亨的屡次威胁之下,始终没把你的消息透露半分。也请你体谅我的难处,我不想让马帮卷入这件事中,连累了一众兄弟!”
这一番话,终于让寒烟闭上了嘴。她在地上呆坐半天,就在鹿宁以为她放弃的时候,却见她以迅雷之势将头狠狠撞在桌角上,一声痛吟之后便倒地昏死过去,鲜血从额头汹涌而出,染红了灰白的地板……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黑暗中能听到身旁人的尖叫声,这样她想起村民们临死前的哀嚎。身体轻飘飘的,头却沉得像块石头。直到周身笼罩的黑暗渐渐退去,她才慢慢睁开了眼,一束光线透过轻薄的帷幔射进眼里,让她看不清纱幔外二人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头痛得几欲爆炸,她伸手一摸,额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已经渗出血,摸上去有些黏-腻。痛吟一声,寒烟勉强撑起身,一只手已经伸进帷幔,轻轻扶住了她。
“小心些,伤口若是再裂开可就留疤了。”说这话的是鹿宁,她将纱幔挂在金钩上,又款款挨着床坐下。
慕容先生缓缓摇着羽扇站在她身旁,锐利又冷静的目光中既有责备,又有不忍。
“我没死吗?”寒烟好像在自问自答,嗓音沙哑得不像样子。
“何必呢?你这样做,只会亲者痛仇者快,不值得!”鹿宁提起水壶到了一碗水递到她面前,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