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璟摸了摸狗油胡,挑衅地看着他。
随即,又看着花芳仪,阴阳怪气地说道:“老板娘,我们阮大人可是个痴情的人呢,他对你说那番话,八成是看上你了,何不接受他的心意,以身相许啊?”
花芳仪瞧着王璟的态度,知他今日是想要羞辱阮浪。又看了看阮浪铁青的脸色,和紧握绣刀的手,心下一沉,连忙思忖着该如何化解这场危机。
为了阮浪,更是为了自己!
她微微一笑,徐徐说道:“王大人说笑了,奴家出身风尘,如何能配得起阮大人这样的人物呢?”
王璟斜睨着阮浪一样,冷笑道:“哼,他算什么人物!要本事没本事、要家世没家世,活脱脱一棵千年铁树的脸,以为考了个武举人,就能保他一辈子吗?可别做梦了!他现在想活,那得是我让他活。他若肯乖乖做我身旁的一条狗,我就赏他一口饭吃,否则,我就让他做一条死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话音刚落,一个三角眼的衙役谄媚道:“王大人这样说可就错了!连自己的夫人都保护不了,屁都不敢放!狗都比他强!”
王璟一听,“啪”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大骂道:“奶奶的!那小妾是你爷爷我领走的!你有意见吗?”
三角眼捂着红肿的脸,连连陪笑道:“小的说错了!若我是那女的,定会主动跟大人走的,哪还劳驾您费事儿啊!”
王璟冷冷一笑,得意地说道:“那个小娘们是真不开眼,能得到本大爷的临幸,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她竟不识好歹,还敢自缢立牌坊!”
三角眼笑着问道:“那大爷得手了没?”
王璟晃着脑袋,大笑道:“到了本大爷手里的女人,哪有不得手的?要不是本大爷已经享用够了,就算是她死了,本大爷也绝不会放过她的!”
一众衙役立刻淫笑连连,眼中闪着饿狼般贪婪凶狠的光芒。
又一个衙役笑道:“王大人!我家里有个小妾,长得甚美!要不您哪日赏脸去我家看看,你若看上了,小的立刻给您送到床上去!”
王璟一挑眉,问道:“本大爷看上你媳妇儿了,就舍不得给吗?”
那衙役连忙陪笑道:“别说是媳妇儿了,就是亲妹妹、亲娘,只要您喜欢,那都是她们的福气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话音刚落,是一阵哄堂大笑。随即,各种荤段子不绝于口、层出不穷。
衙役们说得心花怒放、洋洋得意。却没有发现,别馆中其他的女子,眼中都闪着阴鸷的寒光!
花芳仪脸色铁青,她星眸斜睨着阮浪,他一双拳头已被捏得咯咯作响,胸膛气得一起一伏,好像快要炸开一般,一双凤眼赤红,仿若要喷出火来。
花芳仪害怕会真出事,连忙叫来了十多位浓妆艳抹、风情万种的歌姬陪衙役们喝酒纵乐。
她袅娜走到王璟的身旁,为他斟了杯酒,低声道:“王大人今日可得手下留情啊,殿下已经在楼上睡下了,如果真闹出什么事来,可就不好看了。今日的酒钱算在我头上,让这些妹妹陪大人们好好喝酒,可好?”
王璟贪婪的看着鱼贯而入的美女,对花芳仪的话充耳不闻,对阮浪也装作视若无睹。
花芳仪只好又走到阮浪身旁,轻声道:“阮大人,你瞧了你出了一身的汗,衣衫都湿了。奴家带你去更衣吧!”
然而,阮浪也坐在原地,动也未动。
此时此刻,他像一头愤怒的雄狮,满腔的愤懑难平,手握在刀柄上,信念一直徘徊在杀与不杀之间!
花芳仪心中暗叫不好,立刻搀扶起阮浪,故意大声说道:“这才喝了几杯酒啊,竟醉得站不起来了!小贝,快扶着阮大人上楼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贝小贝并几个小厮,连拖带拽地将阮浪送到三楼的紫华斋。
再一次及时阻止了一场厮杀,花芳仪靠着门缓了许久,才松了口气。
她看到双眼无神,盘膝坐在小桌旁的阮浪,又看了看地上空了的一坛酒。忍不住叹了口气,嗔怪道:“这才眨眼的功夫,怎么就喝了这么多酒?”
阮浪没有说话,径自拿起酒杯,喝光杯中残酒。
花芳仪端正跪在桌旁,轻声开解道:“那王璟的确可恶,更是该死。可现在他风头正盛,难免得意忘形些,你又何必非要逞一时之勇,搭上卿卿性命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早晚有大仇得报的一日!”
也许是喝了太多了长春法酒,荧荧烛光下,阮浪深深凝着她的玉容丽色,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妙目似笑非笑,还带有一丝幽怨。
他心头一颤,一时冲动下,竟一把握住花芳仪的手。
花芳仪的手滑腻温软、犹如无骨,阮浪定定看着她,低声问道:“为何屡次三番地帮我?”
花芳仪身子猛地一颤,侧目怒瞪着他,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愠怒道:“别多想,我只是不想让你在这里闹事!影响我做生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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