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鹿宁垂下眼眸,轻声道:“鹿宁不敢,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马慧兰走到她身旁,高傲地说道:“你说的不错,鬼力赤将这把刀视为珍宝,若不是重要的人,他必不会轻易相赠!我想也许是他自己没有儿子,见到峰儿便十分喜爱,一高兴就将刀送给他了!怎么,还有疑问吗?”
鹿宁淡淡一笑,说道:“没有了。是我唐突了。”
马慧兰狠狠白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便扬长离开。
鹿宁缓缓侧过头,看着她的身影,眼中出现了几分朦朦胧胧的忧思。
她转身推门而入,掀起门帘。
满室昏暗之中,胡七正侧对着她,支腮坐在桌边,案上一抹青烟腾空缭绕,掩住了他的面目。他的脚边是被打翻的食盒,一看便知方才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鹿宁站在门口轻咳一声,却没有兀自说话打扰。
胡七正自凝神深思,听到响动也不转头,只低声吼道:“不是让你滚了吗?怎么还敢回来?”
鹿宁见他态度如此恶劣,不禁大吃一惊:以前只知胡七彬彬有礼,竟不知他还有这般粗蛮无礼之时。
可转念一想,方才离开这里的是马慧兰,莫非他此时出言不逊,是将自己当成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鹿宁强忍怒气,漠然道:“既然胡-公子不欢迎我来,那我这便走了!”
听到少女清脆的说话声,胡七惊然转身,低呼道:“鹿姑娘?怎么会是你?”
鹿宁不答反问道:“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会是谁?”
“没什么。”胡七此时依旧愤懑难平,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只坐在桌子旁,独自生着闷气。
鹿宁见他脸色难堪,想着方才马慧兰的话,便试探道:“方才发生什么事了?”
胡七忽然抬起盯着她,沉着脸问道:“她是不是恶人先告状了?”
鹿宁听得云里雾里,不解道:“什么恶人?你是在说叶夫人吗?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见胡七紧抿着双唇不说话,鹿宁走到他身边,温言道:“方才我碰到叶夫人时,她脸色很难堪,好像受了什么委屈……”
胡七拼命克制心底的愤怒,讥讽道:“她还委屈?我还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听到这话,鹿宁黛眉微蹙、脸色微变:“胡-公子,你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吧!叶夫人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竟这般说她?而且,叶夫人说她好心来看你,可你却将她赶出门了,可是真的?”
胡七脸现不屑之色,愤愤道:“我就知道,她果然恶人先告状了!哼,她少在我面前装好人!谁稀罕她来看我!我今日只是将她赶走,已经算是客气了!换做其他男子受到这般侮辱,定不会对她心慈手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鹿宁听他出言不逊,脸现错愕之色:“胡-公子!有什么矛盾,你还是把话说清楚了比较好。我必须要知道,我们马帮究竟有什么对不起你!”
胡七满腹气苦,脸色铁青,却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能说。因为方才的事对他来说既是耻辱、又是愤怒:
今日之事说出去,别人不但不会相信,反而会给自己带来非议。
更何况,这种事情他以前从未经历过,对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就算是死,他也不愿和别人说起此事!尤其是对鹿宁!
想到此处,他虽然气血上涌、怒不可遏,却只能闷声道:“有些事我说不出口,就算说出来了,对叶夫人也没半分好处。如果你想搞清楚来龙去脉的话,不如去问问她吧!”
鹿宁顿了顿,干脆说道:“胡-公子,我知道马帮现在出现了很多问题。如果你住在这里觉得不自在,不如我让托托先送你去盛京吧。”
她这一番话十分真诚,可在胡七耳中听来,却成了冷漠之言。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沉声问道:“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鹿宁微微叹口气,轻声安抚道:“你误会了。今日之事你不肯告诉我。叶夫人那边若是告诉了叶伯伯,以叶伯的脾气,怕是也会让你难受的。”
此时此刻,胡七再也忍耐不住,将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儿都推到地上,又将桌椅板凳全数掀翻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于胡七的突然怒发如狂,鹿宁着实震惊:“你这是干什么?”
胡七眉宇间充满悲愤,握紧双拳,厉声道:“我不屑于在背后说一个女子的坏话!你们马帮若容不下我,我自己走便是了,今后我是死是活,都和你们马帮再没关系!”
鹿宁脸色苍白,呆呆的瞪着胡七,沉声道:“胡-公子,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你突然暴怒!不过,你现在在气头上,说出什么话来,我也不怪你。等你气消了,再好好想一想。若想去盛京了,我派人送你过去。”
说罢,鹿宁也不愿再跟他多说,便长袖一拂,转身翩然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