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夜,太静了!静到只能听到,两匹马杂乱的马蹄声。
也不知奔跑了多久。
鹿宁再回头时,云长老的宅子,早已被远远抛在脑后。再也听不到人声鼎沸,和官兵手中明晃晃的火把。
马蹄的速度慢了下来,鹿宁疲惫地控马缓行。托托的小黑马,紧紧跟在后面,时不时发出悲伤的呜咽之声。
不知不觉,竟走回到了灵州分号。
是呀,她和托托大闹云长老的喜宴,云长老死在自己面前,托托成了替罪羊被抓。
无论如何,夏云卿的家她已不能再回去了。
可是,想必马帮此时也不欢迎她吧。
想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
枕雪楼的守门人本该早已睡去,门前却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灯火。
鹿宁催马上前,瞧见竟是胡七披着银色狐裘,站在门外翘首期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胡七,你怎么在这里?”鹿宁飘身下马,牵着两匹马走过去。
“我担心你,又不敢直接去找你,怕给你惹来麻烦,就只好回到这里等你!”听到熟悉的声音,胡七立刻提着灯笼奔过去,从她手中牵过马的缰绳。
“托托兄长呢?怎么没看到他?”胡七看了看身后的小黑马,有些诧异。
“出了些事,咱们进去说吧。”夜色中看不清鹿宁的神色,却能听到她说话时有些鼻音。
胡七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牵着小黑马默默地跟在鹿宁的身后。
二人栓好马,就来到鹿宁的房间。
枕雪楼的院子里很安静,似乎没有人察觉到他们二人回来。
鹿宁屋子里的摆设,和她离去时一样,地上还积了一层灰,看来没有人在她离开后进来过。
鹿宁进屋后刚坐下,胡七就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他将纸包打开放在小桌上。
“忙了一天饿坏了吧!我来之前去买了一些桂花糕,你赶紧吃点吧。”
可鹿宁无精打采的瘫坐在椅子里,眼神有些发直,一句话都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吃的我先放这儿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先找个客房去睡。”胡七识趣地站起身准备来开。
“兄长他……为了救我……被衙门抓走了……”鹿宁终于开口说话了,可声音却不像她的。
“怎么回事儿?”胡七重新坐下。
鹿宁又陷入了沉默,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脸色苍白。
胡七发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继而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他脱下身上的狐裘,披在鹿宁的身上,又找来一个手炉放在她手里,才温声道:“鹿姑娘,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帮你一起想办法救出托托兄。”
他讲手轻轻搭在鹿宁的肩膀上,柔声道:“你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鹿宁吸了吸鼻子,才深吸一口气,将今晚发生的事如实说来:
她和托托去参加云长老孙子的婚宴,准备暗自打探一下。
没想到,婚宴上,新郎突然从孙子变成了老子,引起了轩然大波。
鹿宁觉得事有蹊跷,就让托托稳住云长老,自己去新房查看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得知云长老见色起意,强迫孙媳妇嫁给自己,鹿宁就来了个偷龙转凤,救走了新娘子。
在她的威胁下,云长老不但亲口承认了和马慧兰的奸情,还吐露出了他们和官府的勾结。
只可惜,在最关键的时候,云长老也和其他人一样,死在了黑衣人的暗镖下。
而他刚死,蔡知府就带兵来抓人了。
一看便知这是计,蔡知府不抓到凶手是不会罢休的!
因此,托托为了让鹿宁脱身,选择了自投罗网……
一口气说完这些,鹿宁的脸色比刚才更白,身子也抖得更厉害了。
二人沉默了许久,胡七才小心的问道:“这么说……云长老确实死了?被那个杀手所杀?”
鹿宁拿出那枚飞镖放在桌上:“扎在脖子上,我走之前他就咽气了……”
“这样强抢民女、无恶不作的老色鬼,死了也活该!”胡七握着拳头咬牙骂了一句。
“对了,你方才说云长老和蔡知府是亲戚,如今托托又涉嫌杀害云长老被抓,那岂不是……”胡七一想到这里,不由倒吸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