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方回过神来,立刻丢下手中的兵刃,俯身跪倒。
叶青峰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他微微抬头去端详,怔然发现眼前的男子,就是当日刑场之外的树林中,他们碰到的那位金甲卫。
渝帝一瞬不瞬地瞧着一旁风韵犹存的马蕙兰,幽幽笑道:“蕙兰,二十年不见,看来咱们都老了!”
听到皇上如此称呼马慧兰,叶孤鸣心头一沉,双拳暗暗捏紧。
马蕙兰盈盈福身,垂首低语道:“皇上风采依旧,是蕙兰老了!”
渝帝走到她身旁,微微笑道:“怎么,不邀请朕进屋去说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马蕙兰淡淡一笑,款款起身,引着渝帝往屋内走去。
父子二人不放心,起身就要追进去,却被白袍将军挺刃拦下:“皇上没有宣你们,都候在这里!胆敢乱闯,就治你们刺王杀驾之罪!”
二人相视一惊,纵然心中有百般的忧虑,却不敢贸然造次,只有在屋外翘首期盼、急得团团转。
白袍将军瞥了父子一眼,暗暗叹了口气。
随即,他部署好金甲卫保护这个院子,自己则绕着屋子缓缓走一圈,仔细查看。
这件小院本就在山上,远离人群,除了叶孤鸣一家三口之外,自然是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燕荣照例巡视完,便靠在一棵树上小憩。
忽然之间,他眼角的余光,瞧见屋顶上似乎有一抹红色一闪而逝。
莫非有刺客?
燕荣心头一沉,脑中迅速思索着:是来刺杀皇上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皇上行踪隐秘,知道他此次前来的人不多。
再说,面对这么多金甲卫,单枪匹马来刺杀皇上,简直就是找死!
他转念一想:莫非有人探听皇上的秘密?
想到此处,为了不惊动皇上,燕荣双足轻轻踏地,纵身一跃,飞上了屋顶。一眼就瞧见了,趴在屋顶上透过缝隙观察屋内的少女。
燕荣猛然一惊,刚要出声却止住。
少女也看到了燕荣,她伸出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出声,便继续看着屋内的情况。
燕荣蹲在屋顶上迟疑了许久,才轻轻跃下屋顶,不动声色的站在树下,一边注意屋顶的动静,一边警惕的四下查看着。
屋外突然飘起了漫天的雪花,屋内却炉火融融。炉子上的锡壶咕咕作响,一掀开壶盖,便满室的酒香。
小桌上还残留着三口人吃罢饭的碗筷,马慧兰很快将他们收拾好,擦干净桌子,又拿出酒盏斟了一杯酒。
渝帝笑了笑,盘膝坐在榻上,他没有去喝酒,却仔细打量着屋中的陈设,和马慧兰忙前忙后的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忍不住叹道:“寻常夫妻之间的生活,看似平淡无奇,实则自由温馨。是多少红墙中的女子,都可望而不可求的!既然有如此安稳又美好的生活,又何必要苦苦追求,那高不可攀的幻想!”
马蕙兰翩然走过来,坐在渝帝的对面,自斟了一杯酒,盈盈笑道:“红墙外的人拼了命想进去,红墙内的人,又拼了命的想出来!人活着,不过是为了心中的一口气吗,这无可厚非!”
渝帝掏出一个小瓶放在桌上,轻声叹息道:“蕙兰,不要怪朕无情,是你想要的太多、野心太大!朕不得不考虑朕的江山……”
他说得似有万般不忍,可这份情意却未及眼底,那里只余一片冷漠和无情。
马蕙兰呆呆盯着那个精致的小瓶,喃喃道:“他还好吗?可有怪我?”
渝帝微微笑着,声音却毫无感情:“他是朕唯一的皇子,其母又是身份尊贵的皇后。他从小锦衣玉食、受万千宠爱,怕是不能再好了。”
马蕙兰心中既欢喜又难过,不住地叹道:“是呀,我身份卑微,哪配得起他唤我一声娘亲呢!”
说着,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渝帝目光幽幽地看着她,淡漠的说道:“大皇子不记得你无妨,你是北渝社稷的功臣,你的功劳朕会一直记得。”
马蕙兰勾起嘴角,冷冷一笑:“记不记得又能如何?你我相识的时候,我还是个懵懂少女!如今我已是半老徐娘!我失去的东西太多太多,再也找不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渝帝看了看那个瓶子,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马蕙兰拿起瓶子,放在手中把玩,淡淡道:“没什么好不好的,陛下找了我多少年,我就躲了多少年!幸好,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她温柔的语气中,满是辛酸和悲凉之意。
渝帝叹口气,淡漠的一字字说道:“你放心,朕会念在你诞下皇子的面上,放过你的家人,绝不为难他们!”
马蕙兰缓缓抬眸,望向渝帝的眼。
那里除了冷漠,没有一丝情感,甚至连悲悯都荡然无存。
她打开了瓶盖,略略闻了一下瓶口,皱了下眉头:“那蕙兰就谢谢陛下了。”
放下瓶子,她抬头看着渝帝,幽幽笑道:“陛下,蕙兰还能再提个要求吗?”
渝帝沉下脸来,懒懒地嗔道:“嗯,只要不过分,朕可以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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