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路走了好久,鹿宁双脚沾地时,只觉得恍若隔世。
她转过身向羽枫瑾一拱手:“多谢殿下相送。”篳趣閣
说罢,便转身往庄楼走去。
“等等!”羽枫瑾忽然出声叫住她。
鹿宁驻足回眸,诧异道:“殿下还有事?”
羽枫瑾凝着她默然半晌,才沉吟道:“我只想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胡七真有什么可疑的举动,一定要来告诉我,明白吗?”
鹿宁迟疑了一下,才点了点头,转过身往庄楼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抹红色的倩影,渐渐消失在狂风暴雪里……
——新的结盟——
大皇子从瞻云馆离开,坐着马车往往府邸走去。
一路上他心事重重,不知为何许道澄上次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始终萦绕在心头,让他这几日寝食难安,竟有些心动。
那道士说得不错,自己若想彻底摆脱刘炳文和皇后,一来要有自己的势力,二来要博得帝心!
这两样说得轻松,做起来确实千难万难!
自己的背后站着两座搬不动的大山:皇后和刘炳文!
所以刘氏一党不敢主动接近自己。王党和夏党的更不会拉拢自己。
至于博得皇帝的心爱,简直是难于登天!
且不说帝心难测,渝帝薄凉、多疑!就算是服侍他多年的双喜公公,和常年荣宠不衰的王肃,渝帝也说翻脸就翻脸,丝毫情面不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正叹息间,马车缓缓停下。
随扈走过来打开车门,躬身道:“殿下,府门前有一顶轿子,似乎等待已久!”
大皇子一怔,诧异道:“会是谁来拜访我?去问问!”
不一会儿,随扈去而复返。身旁跟着一位八字眉、杏子眼、五柳俘须的男子。
那人走过来向大皇子深施一礼,笑吟吟地道:“殿下,您回来了。”
“顾大人?”看到来者,大皇子更为诧异:“听守卫说你等了许久,可是找我有事?”
顾之礼捻须笑道:“也不算久,老臣听说殿下前段日子病了,所以特地来探望。听到守卫说,您去了瞻云馆,便等了一会儿!”
大皇子对顾之礼此人略有耳闻,知他吃饭前来一定不是探病这么简单。
他款款下车,一抬手:“既然如此,那咱们进去说吧!”
随后,顾之礼跟在大皇子的身后,走进府邸,穿过院子径自来到书房中。一路上的景致,让顾之礼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二人迈进书房大门,顾之礼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眼前这个陋室吓了一跳:
房中既没有精致的摆设,也没有华丽的装饰,简陋朴实的环境,还不如普通人家的房子。
二人刚刚落座,便有左右前来奉茶。
顾之礼看着面前这杯浑浊的茶汤,迟疑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喝了一口,便立刻放下茶杯。
大皇子看出他的嫌弃,默然道:“顾大人一定喝不惯这种茶吧!我这里实在没什么好东西来招待您,因为母后不许我奢侈浪费!”
顾之礼叹了口气,唏嘘道:“臣还真没想到,堂堂北渝皇子,竟住在这样的陋室中,喝着这样的涩茶!皇后对您实在太过苛刻了!”
大皇子苦笑道:“我早就习惯了!毕竟她不是我的生身母亲,能将我抚养成人,已是她最大的仁慈了!我怎么还敢再提要求呢!”
顾之礼眼珠一转,又问道:“那刘尚书呢,难道他也不对您施以援手吗?”
大皇子肃然一笑,道:“刘炳文和母后才是一家人,自然不会将我这个外人放在眼中,又怎会管我的死活呢!”
顾之礼忽然容色一正,皱眉问道:“他们如此对殿下,殿下就甘心一辈子这样委曲求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皇子微微一怔,叹息道:“不甘心又能怎样?我虽然身为皇子,却不受父皇的器重,在朝中也没有人脉,所以,除了选择依仗他们,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说完,他垂下眼眸沉沉一叹。
顾之礼却义愤填膺地说道:“殿下此言差矣!不是老夫在挑拨离间,而是老夫实在看不得,殿下受到如此委屈啊!
那刘炳文鲁莽无知、愚蠢至极,完全是凭借着皇后,才能身居高位。皇后虽贵为国母,在圣上心中却毫无分量,若不是念在她抚养殿下的功劳上,皇后这个位子怕早已换人!
所以,他们二人能有如今的荣华富贵,都是因为他们有您啊!他们应该对您百依百顺、有求必应!殿下又何须自怨自艾、自轻自贱啊!”
顾之礼的一番慷慨陈词,让大皇子突然怔住,心中竟渐渐澄明起来。
还未等他细想,只见顾之礼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恭敬地递给他。
大皇子狐疑地接过纸,展开只瞥了一眼,便惊呼道:“房契?顾大人,您这是何意?”
顾之礼深深叹口气,言辞恳切:“这是老夫新买的一座宅邸,虽然比不上皇宫大内,却也是假山花园,应有尽有!本来老夫买下宅子,也是为了日后养老所用,可今日见到殿下住得如此寒酸,又听您说了这样的话,实在是于心不忍,便想将这宅子赠予殿下,殿下可莫要推辞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书梦空间 http://www.shumkj.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