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七收回思绪,望向花芳仪,清澈的目光中隐有一丝苦涩:“君子不夺人所好!她现在心中没有我,我如何能强求得来!这一点,我想姑娘也能感同身受。”
花芳仪神情楚楚,端起酒杯浅抿一口,幽幽问道:“他们之间的故事,你可清楚?”
胡七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曾几次打探过,可她从不肯提及,我也不好再深问。不过,我听说他们似乎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胡七微微抬眸,端详这花芳仪的脸色。
却见她凄楚的笑了笑,自斟自饮了三杯,才婉婉说道:“没错,他们二人自从相识以来,就对彼此惺惺相惜。没过多久,就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胡七微微一怔,虽然心中早有猜测,可得到确认后,还是难免失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他们又为何没有成亲,反而到了断情的地步?”
花芳仪低眉垂首,低低的说道:“具体的原因王爷并没有告知外人。总之,明明鹿帮主最期待这场婚礼了,却在大婚之夜不告而别……”
这些话让胡七心中起了疑——以鹿宁的性格,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的,除非有逼不得已或难以严明的苦衷。
那究竟是什么苦衷呢?会让她如此不辞而别,跑到灵州去独自疗伤?
“可即便是有不得已及的苦衷,让他们不能在一起,对彼此的情愫还是割舍不掉的……”胡七看着对面眉目传情的二人,不由得暗暗唏嘘。
“所以呢,你要怎么做?”花芳仪托着腮,别有深意的凝着他,唇边蕴有一抹笑意:“你现在可是鹿帮主的未婚夫,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调情吗?”
提及“未婚夫”三个字,胡七心虚地垂下了眼。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么名不符其实,却不能说出口。
慢慢喝了一杯酒,他露出一抹苦笑:“既然明知对方心理没有自己,又何必苦苦强求!感情的事,可不是一纸婚书就能解决的,我宁愿一直等……”
“等到什么时候?到你们二人都白发苍苍吗?”花芳仪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戏谑:“有些人一旦认准了一个人,一辈子也难改其意。你是这样,我是这样,怎知鹿帮主不是这样?”
“那你呢?你今日这番做法,就不怕惹怒翊王吗?”胡七迎上她的目光,微笑着反问道。
花芳仪轻蔑的笑了笑:“也许你们觉得我这人心机深,但我从未后悔过。不管他们因何选择分开了,都说明他们内心不够坚定、情感不够深厚。既如此,我为何要退出?我的内心可是无比坚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胡七总觉得花芳仪的话,听上去怪怪的,可自己却一时之间无法辩驳。
垂眸略一思量,再抬眼看向她,便客气的问道:“想必姑娘今日与胡某出来,必不是看灯这么简单。姑娘有话不妨直说,胡某定洗耳倾听!”
花芳仪听他这样问,干脆开门见山:“世子可想与鹿帮主在一起?”
胡七垂眸喝了杯酒,沉默不语,却是最好的回答。
花芳仪的笑意更深了:“既然世子对鹿帮主有意,那不如趁着他们二人断情之际,加把劲将鹿帮主追到手,让她从此彻底断了对殿下的念想?”
胡七苦笑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姑娘的心意胡某明白,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二人对彼此仍有情谊。怕用不了多久,二人就会旧情复燃的——”
“那就带她离开这里!”花芳仪打断他的话,迫不及待地说道:“带她去安南或任何地方!只要远远离开这里!”
胡七皱眉盯着她,不解道:“你这样做究竟是在成全我,还是在成全自己?”
花芳仪柔媚一笑,淡淡道:“我们不一样,因为身份有别,即便鹿帮主不在,王爷怕也不会娶我。可只要你让鹿帮主远离这里,日后你好好待她,她未必不会回心转意。当然了,这些话我说与你听,至于你要不要去做,那就随便你了!”
见胡七垂眸不语,花芳仪款款起身,向他翩翩福身:“世子,再晚一些就是灯会了,你们自便吧。”
话一说完,她便转身走入人潮人海之中,消失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胡七放下酒杯,瞥了一眼身旁正胡吃海塞,对四周充耳不闻的托托,耳边始终充盈着,花芳仪方才的一席话。
——坦白身世——
街上的花灯逐一亮起来,这些五光十色的彩灯,皆用透明丝绢织就而成。
月光和灯光交相映射,花市被照得亮如白昼。观灯的人衣着鲜丽、翠袖飘香、摩肩接踵、执手欢歌,如潮水般在街上流动着。
鹿宁、羽枫瑾等四人从彩棚中离开,顺着人群往宣德门走去。
沐芊芊拉着鹿宁走在前面,羽枫瑾和燕荣并肩跟在后面。
沐芊芊一路上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看什么都新鲜,遇到热闹就凑过去看看,一双眼睛快不够用了。
她拉着鹿宁的手,兴奋的叫着:“你看你看!那是吞铁剑的张九哥!”
未等鹿宁说话,她又惊呼道:“快看那边!那是傀儡戏的李外宁!啊!前边还有耍猴的呢!”
燕荣在她背后嘲笑道:“喂,你怎么跟没见过世面似的!一直吵吵嚷嚷,没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笑话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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