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羽枫瑾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推开窗子,看着平四离去的背影,总有种感觉:似乎这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了!
恰在此时,一直白胖的鸽子,扑闪着翅膀,落在了窗台上。羽枫瑾一眼便瞧见,鸽子左脚上帮着一个短笺。
他轻轻抱起鸽子,取下短笺打开一看,登时脸色大变,立刻关紧了窗子,转身回房。
窗子刚刚关上,一个黑衣人便从转角处探出头来。
他看了看翊王房间的方向,又卡了看平四离去的方向,得意的笑了笑:这个男人果然可疑!
——夜谈心事——
别馆的花园中,坐着一个俏丽的身影,在瑟瑟寒风中喝着闷酒,正是心事重重、无法入睡的花芳仪。
微凉的晚风,吹醒她的酒意,忽然觉得有些冷。她却抱着双臂,昂起头眺望着月亮,倔强的不肯回去。
忽然,一个瘦高的人影,轻盈的落在地上,缓缓走到她身后。
他沉吟一下,将身上破旧的斗篷脱下来,轻轻披在花芳仪的肩上。
“你也没睡?”花芳仪没有回头,颤抖的声音有些沙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从背后缓缓传来:“睡、不着。”
花芳仪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淡淡道:“如果你还不想走的话,就过来坐吧……”
柳长亭微微迟疑,才慢步走过去,坐在了距离花芳仪两步之外的地方。
花芳仪醉眼斜睨,瞧见柳长亭又扮成了翊王的模样,唯有那双冷峻的眸子,如孤狼般令人不寒而栗。
可看得久了,似乎又不自觉的深陷其中。
花芳仪将一坛酒递过去,轻声道:“想喝酒吗?”
黑衣人伸手接过酒坛,打开泥封,提鼻子闻了闻,便仰头猛灌几口。
花芳仪美眸睨着他,幽幽笑道:“你还真是个怪人!一直陪着我,却不敢和我说话。想与我一起喝酒,却不敢坐在我身边!”
黑衣人低下头去,擦了擦嘴,冰冷的双眸中,却露出一丝慌乱。
花芳仪温柔地凝着他,轻声问道:“我酿的酒好喝吗?”
黑衣人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又提起酒坛猛灌几口,似乎在向她表示——自己很喜欢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花芳仪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世人都喜欢我的酒,唯有他不喜欢……他不喜欢酒,我不喜欢茶,我们还真是没有默契……”
说着,她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命令道:“坐过来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黑衣人怔然半晌,才又小心翼翼的挪近了些。
明月好似霜,照得美人宛如一幅画,柳长亭不觉看得痴了。
花芳仪仰望着皎月,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不必自卑。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当初我从诏狱里出来的那段日子,也是每晚都做噩梦,没睡过一个好觉……”
柳长亭猛吃一惊,诧异的问道:“你、为何、入狱?”
花芳仪仰望着满天星光,口吻平静得,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御守司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他们会把一个无罪的人,丢进诏狱中严刑拷打。”
柳长亭心中一痛,沉声问道:“他们、拷打、你了?”
花芳仪扯了扯嘴角,冷冷叹道:“多亏了阮大人的招待,让我在诏狱有了一段难忘的日子……”
“阮浪?”柳长亭忽然想起,上次碰到阮浪时,他盯着花芳仪的眼神,不由得奇道:“他、看你的、眼神、不像、犯人……”
花芳仪掩着嘴,张扬的笑道:“男人呵,无论身份多么高贵,抑或性格多么冷酷,最后都难逃美色,还真是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柳长亭定定的看着她,不由自主的喃喃道:“男人、看到你、都会、爱上你。”
听到这话,花芳仪眉眼斜睨,忽然“噗嗤”一笑:“这话若是其他男子说,我定会翻脸。不过……出自你的口中,我却生不起气来!”
说着,她又打开一坛酒的泥封,仰头猛灌。
柳长亭低头一看,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倒着好几个空酒坛。他立刻伸手按住花芳仪手中的酒坛,向她摇了摇头。
花芳仪看着他,嫣然一笑,缓缓推开了他的手:“你别管我!我只有喝醉了,才能度过漫漫长夜,才能把你当成是他……这样会让我快乐一点。”
她温柔的双瞳里,莹莹闪烁,胜雪的双颊上,染了一片红晕,如海棠花一般娇丽无限。
柳长亭心中一颤,只好眼睁睁看着她,用一坛又一坛的酒,将自己彻底灌醉。
冷风吹来,醉醺醺的花芳仪,忽然瘫软的靠在柳长亭的肩上,抱着双臂,低声呢喃着:“抱抱我,我真的好寂寞……”
柳长亭见她双颊绯红、醉意浓浓,长长的睫毛被泪花打湿,不由得心中一片柔软。
他迟疑了许久,抬起的手放下又抬起,才终于轻轻抱住她。
不过一会儿,怀中的佳人,发出了沉稳的呼吸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柳长亭终于松了口气,随后,他一把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恐怖的脸:这张脸本是唇红齿白、相貌俊美。
却有一道丑陋的刀疤却从他的左耳,一直延伸到右侧下颚处,好端端的一张俊脸,被毁得丑陋狰狞。
——兄妹偶遇——
夜雨初晴,如璧的明日东升。云色如黛,淡淡飘荡在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