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皇子!”
阮浪鼓足勇气,斩钉截铁地说道:“当时臣躲在暗处打瞌睡,听到响动声,才睁开眼,正瞧见大皇子将稻草堆在后门。臣立刻上前去阻止,却被大皇子打晕,拖进了火场之中……”
渝帝沉吟片刻,冷声问道:“这件事,你可还有隐瞒?”
“臣不敢!”
阮浪即刻表示着自己的忠心:“臣一心为皇上着想,才隐瞒至今。却因此坐立难安,决定将真相告知!如果皇上要责罚臣,臣也无怨无悔!”
渝帝沉默了许久,才从床上缓缓起身。
他负手走到阮浪面前,上下左右打量他一会儿,才冷冷的加重语气提醒他:“你的忠心朕看到了,不过今日你说的话,朕不希望有第三个人听到。从今往后,只要你对朕忠心耿耿、唯命是从,御守司指挥使就是你阮浪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阮浪心中大喜,脸上却仍然绷紧,他一撩袍子跪下,朗声道:“请皇上放心!臣一定对陛下忠心不二、唯命是从!”
——赈灾——
静谧的清晨,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御街上响起,惊飞了枝头的喜鹊。守门一夜的金甲卫也打随之起了精神。
看到气势汹汹的来者,所有人都立刻神色一正,纷纷拱手行礼:“枚大人!”
枚青勒马急停在宣德门前。还未等马停稳,就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将手中的缰绳丢给同行的随扈,便高举着一本奏折,大步流星、神色凝重地迈进门去。
看到通政使司如此的模样,想必手中的奏折定是万分火急之事,所有宫人心中均隐隐感到不安。
枚青一路大踏步走到紫宸殿前,双手捧着奏章,高声喊道:“臣枚青有急报上奏!请求觐见皇上!”
片刻之后,沉重的宫门被推开,双喜公公迈着小碎步走出来,将他引进门去。
殿内烛火昏暗,唯有铜炉中腾起青烟袅袅。
渝帝似乎还未睡醒,正支头斜倚在龙椅上打着哈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看到枚青神色忧思的迈进门来,慵懒地问道:“爱卿脸色如此难堪,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枚青一撩衣袍滚下,高举着一封奏折,痛声说道:“启禀皇上,岭南发来急奏!今年北渝一场雨未落,岭南等许多地区大旱,已赤地千里,寸草不生。臣担心这会引发饥荒,甚至因饥成疫、饥民相食。还请陛下尽快做出救灾的举措,以免失态更加严重……”
说着,他深深伏在地上,声音微微发抖。
听了他的话,渝帝却不以为然的皱了皱眉:“现在不过是初夏,又未到秋收时节,爱卿的担心未免过早!更何况,北渝的夏季一向多雨,以往更是洪灾多过旱灾。”
夏云卿却再次恳切地进言:“皇上,今年本已过了易燃的冬季,宫中却还是发生了火灾,臣心中始终惶惶不安,唯恐今年有灾情。还请陛下未雨绸缪才是上策啊!”
提及火灾,渝帝脸色一沉,冷声道:“长乐殿着火不是天灾而是人祸,爱卿不必纠结于此!”
可枚青一直跪在地上,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渝帝只好转头看向双喜公公,冷声吩咐道:“去将许道长请来!”
少倾,门外有沉稳又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缁衣光头的许道澄跟着双喜公公迈进殿来,向渝帝深施一礼。
自从他预言了大火之后,渝帝对他更加信任。现在无论是大事小情,甚至连国事,渝帝都免不了要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看到许道澄,渝帝终于坐直了身子:“许到账,今年入春以来,北渝未下过一场雨,你可算出什么灾祸的征兆?”
许道澄捻须掐指一算,摇着头幽幽一叹:“陛下,贫道曾说过,今岁流年不利,乃是多灾多难的一年。前些日子的火灾,此时岭南的旱灾便是征兆啊!”
许道澄的话终于让渝帝重视起来。
“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许道澄沉吟片刻,轻叹一声:“若陛下只想求雨缓解干旱,贫道在祭坛办一场法事即可!”
渝帝见他言谈间似乎颇有疑虑,便问道:“既然如此简单,道长为何还面带忧思?可还有什么不妥之事?”
许道澄抱拳太极,叹息着说道:“启禀圣上,贫道感念皇上赏识之恩,不敢有所隐瞒。如贫道方才所说,今年注定会多灾多难,有些灾难贫道可预知,有些天灾贫道也无法算出。同理,有些灾难可化解,有些灾难……恕贫道也无能为力。”
看到一向疯癫的许道澄,此时也说得正颜正色,渝帝脸色一沉,心中开始泛起嘀咕。
枚青瞅准机会,再次禀奏道:“皇上,臣建议,为了避免灾情扩大到不可抑制的程度,应该及早拨派官员前去赈灾,并分拨出足够的粮食和银两分发给当地灾民,以免灾民众多产生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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