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复仇——
她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胡七以前掩饰得太好,自己没有发觉!还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忽然间,变成这般模样!
此时,她只盼着托托已经离开寺院。毕竟他有万夫莫当之勇,怎会轻易丧命,在那些黑衣人的手上!
她不能去想,也不敢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
她一直强迫的告诉自己,托托一定还活着!自己一定要尽快养好伤去找他!
而且,她也要当面问问胡七,他究竟耍了自己多久!隐瞒了多少事情!
她褪下鞋袜,发现自己的脚踝,已肿胀得好似一个馒头。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听上去便是人数众多。
鹿宁心下一惊,撑着身子走到庙门口向外张望:
远处一片茫茫,山川形势又阔又长。荒山脚下,竟出现一队官兵打扮的人,抬着一口棺材往这边走来。
鹿宁一怔,不禁奇道:怎么会有府衙的人,抬着一口棺材来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棺材里面躺的人又是谁?为何不在三上下葬,反而要放在这个破庙中?
眼看着他们越走越近。
容不得鹿宁多想,不知来者是敌是友,她决定先躲起来,观察一下再说。
可她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四下漏风的破庙里,哪有什么容身之处!
此时,龙游县县令已带着衙役扶棺上山。羽枫瑾一身素服,表情凝重地跟在队伍的末尾。
虽然得知鹿宁还活着,这让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可托托的惨死,却让心里的这块石头,在心脏上狠狠砸出了一个洞。
与鹿宁相识已久,他十分清楚托托和鹿宁之间的感情。尽管他不清楚,昨晚在玄清寺具体发生了什么。
可看到托托的尸体,已经玄清寺惨烈的现场,他能够想象出,鹿宁一定经历一个无比恐怖和心痛的夜晚。
想必她是眼睁睁看着托托被乱刀砍死,却由于某些原因而不能出手援救,只能落荒逃走。这件事,比让她死都更让她难受!
她痛,他更痛!
可他明知道她的痛苦,却不能以真实的身份陪伴左右,帮她分担这些痛苦,这让他很自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转念一想,或许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自己吧!说不定在她心中,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并不比托托之死造成的伤害少吧。
众人进了破庙后,衙役们小心翼翼的将棺材放在地上,这口檀木棺材,在一众薄皮棺材中格外的显眼。
对于这些衙役来说,这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尸体了,和他们曾经看多的一样,并没有过多的感触。
羽枫瑾却掏出帕子擦拭着棺材,心中喃喃着:“托托兄弟,好好睡吧!我会送你回家的!”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时,发现破庙的角落里,脚旁的稻草上,有一块塌陷下去,塌陷的旁边还有一片血迹。
他目光如炬,立刻问道:“县令大人,这里平日里可有人来?”
县令一撇嘴,苦笑道:“你也看到了,这里四下漏风、远离村庄,又是义庄,流浪汉都不愿意来这里!”
羽枫瑾指着稻草上的血迹,沉声道:“这就是他们来过的证据!”
身旁的官兵面面相觑,只得绕着破庙走了一圈儿,却一无所获。
县令叹了口气,说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你也看到了,这里一眼能看到底,根本没有藏人之处。即便那女子真来过,想必也走了!”
羽枫瑾紧迫的目光,忽然落到了那几口棺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走过去刚要掀开,却被县令立时制止:“这样做不合适!虽然他们都是客死他乡、无人认领的孤魂野鬼,也算是在此长眠了。您再开棺让他们见光,对他们不好!再说,一个女子进都不敢进到这里,更何况躲进这棺材里呢!”
羽枫瑾虽然心理存疑,却还是不得不放开了手。
县令见他神色黯然,连忙安抚道:“你放心,本官已经命令手下的人,拿着画像全城去寻找了。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去山上再找找看!”
正在他犹豫之际,一个官兵跑进来:“启禀顾大人,门外发现了往这里来的马蹄印,和一串离开的马蹄印,那马是奔着城镇去了!”
“她们怎么会去城镇?”羽枫瑾和县令面面相觑。
那官兵挠了挠头,小心地说道:“想必她们受了重伤,是要回去疗伤了吧!”
“走,咱们追上去!”羽枫瑾二话不说就冲出门了。
其他人也如风一般的离开了义庄,迅速顺着马蹄印追了上去。
一众人待一行人走远,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屋顶上轻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