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真相——
这样反叛的话,只有蓝钰这样的人才说得出口。因为一旦被皇上得知,便是杀头的重罪!
夏云卿连忙喝了一口酒,压抑住心中的情绪,方才转过话头:“不知近日的南疆可否安宁?将军可有积极带兵抵御外敌?”caset
蓝钰撕了一块羊肉塞入口中,一脸的不以为意:“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付弱国何须刀兵相向!老夫在此坐镇,他们也只敢虚晃一枪,哪有胆子敢和我真刀真枪地打上一仗!”
夏云卿哈哈一笑,面露赞许之色:“蓝将军威名赫赫,他们自然畏惧!只是,他们总是这般频频骚扰,也着实不是个办法,将军还得想出个法子,让他们彻底停下才是啊!”
他在委婉地传达这皇上的旨意,蓝钰不是听不出来。
他为夏云卿倒了碗酒,不疾不徐道:“北渝随着皇帝的懒惰,变得停滞不前。而南诏却在天后的野心下蓬勃发展。安南本就与南诏是一体,二者早有再次合并之意,在暗中一直有所往来,因此边境更加不安定。这是他们在用小打小闹试探北渝,一旦咱们放松警惕,他们就会趁机攻打进来!”
夏云卿双眉一竖,神色变得冷峻:“将军怎么对两国之事,知道得如此清楚?”
蓝钰哈哈一笑,满面得色:“南疆与安南离得最近。安南内乱时,许多逃过来的人已被我收编。我再派这样的人去当探子,自然对那边的事了如指掌!”
他对夏云卿倒是毫不隐瞒。
正因如此,夏云卿才捋着胡须,心中暗暗叹气:看来传言不虚,蓝钰的确和安南交往甚密,难怪会引来皇上的猜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他不能提及此事,以防蓝钰一时冲动反而会坏了事。
他仔细斟酌片刻,才问道:“将军最近可有打探到安南世子的下落?”
“他的下落我不知。不过,我知道,你们护送的那个胡七,并非是真正的安南世子。而此次玄清寺惨案,就是由他一手策划!只不过,目的尚不明确。”
蓝钰微微斜着眼看向他,眼眸深处闪现出狡猾的光,令人捉摸不透。
“岂有此理!”
夏云卿双眉一竖,义愤填膺地骂了起来:“他们竟如此大胆!不但冒充安南世子,还如此草菅人命!”
蓝钰喝了一口酒,冷冷一笑:“其实,这个计谋几年前就秘密展开了。南诏暗暗收买了许多安南的朝中重臣,协助贼人弑君篡位。得手之后,他们又迅速谋害了所有皇室子孙,和那些坚定拥护老皇室的忠臣。因为新国主答应南诏太后,只要扶植他成功篡位,他便让安南重新归属南诏!”
或许是过于震惊,夏云卿的脸色有些僵硬:“这么说,那个胡七是南诏的人?”
蓝钰慢慢起了头,看向他:“在安南贼君的围追堵截下,所有安南皇室均已被杀。而那个胡七原名叫燕西华,是南诏的七皇子。他从小由南诏太后抚养长大,虽没继位的资格,却被太后当做继承人培养。听说他此次就是奉太后之命来执行这个计划,事成之后就会被封王了!”
听到这话,夏云卿倒抽了一口凉气:“安南这样做只会引来战争,这对兵力不足的他们来说,有何好处?”
蓝钰以一种【你什么都不懂】的表情,咂了咂嘴:“他们就是要激怒北渝,好让咱们去攻打安南!这样,南诏就能趁虚而入,从而夺回安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夏云卿顿觉事情不妙,无法再强作镇定:“事态紧急,不知将军可有什么应对的良策?”
蓝钰一双环目顾盼自雄,说话中气十足:“放心吧,当我看穿他们的阴谋诡计时,便已经做好了周全的计划。保证他们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他说得自信满满,夏云卿笑着问道:“哦,将军不妨说说,究竟是何妙计?”
不是他不信任蓝钰,而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不能让蓝钰激化和皇上之间的矛盾,从而让南诏钻了空子。
蓝钰拍了拍他的肩膀,滔滔不绝地说道:“很简单!首先,我会派出一部分兵前去佯攻安南,然后将主要兵力,埋伏在南诏进攻的必经之路上,给他们打个措手不及!同时,我安排在安南的眼线,也会带着劝降的部队在内部发动战争,让安南自顾不暇。至此一击,他们便不再敢造次!”
夏云卿细细一思量,也连连拍手叫好:“妙极!妙极!不愧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将军!论智谋、论兵法,果然天下无人可比!”
蓝钰得意一笑,拿起酒碗敬向他:“既然首辅大人满意,咱们可以喝酒了吧!今晚定要喝到酩酊大醉。明天起来,我再带你看看咱们的西南铁骑!”
夏云卿哈哈大笑,举着酒碗与他一碰:“好!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说客——
烈日炎炎、黄沙万里,大风狂起,尘土飞扬。
嘹亮的号角吹遍连连营,广阔无垠的黄沙上,精神饱满的士兵们,正在副将的带领下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