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潜入军营——
若是没有匪患,幽州的秋日真是美景无限!
羽枫瑾站在小楼上,眺望着远处碧绿的山涧,奔流泉水上漂浮的片片红叶,还有那青葱的树林上空,朵朵白云在萦绕飘荡。
一只飞鸟不知从何处飞来,扑腾腾的落在军营中。
操场上,士兵正排着整齐的队伍,手握刀枪进行操练。金灿灿的阳光下,士兵们古铜色的肌肤,散发着光彩。
一张张饱经风霜的脸中,一个稚嫩而清秀的面孔,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他剑眉星目、神情严肃,一身雪白的皮囊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他手中的刀法,一招一式颇有章法,在一群老兵痞中更是脱颖而出——这少年就是叶青峰!
叶青峰抬起眼眸,看了一眼楼上的男子,两个人对望一眼都心照不宣。
几日前,他带着几个武艺高强的兄弟,混入到军营和府衙的官吏之中,暗暗关注着,身边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并随时记录下来,向羽枫瑾汇报。
操练的空档,众人正在原地休息,只见一个蓝色的身影,缓步走上点兵台。一双深邃的眼眸,炯炯扫视过每个人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随着将领的一声呼喊,众位士兵立刻昂首挺胸,调整好站姿,等待羽枫瑾发话。
羽枫瑾清了清喉咙,扬声说道:“众将士近日操练十分刻苦,本王深感欣慰!请大家做好准备!三日后,我们会再次突袭土匪的老巢。希望大家再接再厉,争取一举歼灭他们!待众将士凯旋归来,本王必有重赏!”
众将士的情绪被调动起来,所有人都激动的高声欢呼着,叫声响彻了上空。
众人散去,叶青峰一路走回军营,他时刻注意着每个人的神态举止:
大家都是志得意满、满面春风、斗志昂扬的议论着,这次会如何行动,剿匪成功之后,又会得到多少赏赐。
他却也注意到,有一小搓人并没有任何的表现:
他们神色如常,没有积极参与到众人的讨论中,而是径自走回营帐睡觉。
叶青峰将这些人的相貌、名字纷纷记在心中。
——有所行动——
入秋后的夜晚,格外的凉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鎏金的香炉中飘散着淡淡的苏合香,羽枫瑾披衣坐在窗前剪了剪烛花,耳边听着窗外雨打芭蕉,声声点点,是那么的悦耳。
外面已经响过三更的铜锣声,他竟一点睡意也没有。
因为他在等待,等待军中传来的消息!今天他当众宣布要剿匪,如果军中有奸细,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
突然之间,窗外传来男子急促的脚步声。
羽枫瑾屏息凝神,听到脚步声渐渐接近,一直停在自己的门前。
随即,敲门声陡然响起。羽枫瑾立刻走过去打开房门。
惨淡的月光照着叶青峰稚嫩的脸,他神色凝重的说道:“殿下,抓了几个行迹诡异的人,请您过去看看!”
羽枫瑾将他引进门来,低声道:“别急,把事情经过告诉我!”
二人对桌而坐,叶青峰缓了缓神,低声说道:“您宣布剿匪之后,大家都斗志昂扬,只有几个人看上去兴致索然,我便偷偷记下他们的名字加以观察。果然,半夜大家熟睡之际,这几个人却私自离开军营,好像是去通风报信了。我带着马帮的几个兄弟,已将他们秘密逮捕了。”
羽枫瑾微微颔首,又问道:“你把他们放在哪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叶青峰沉声道:“我把他们关在府衙大牢里,等着您去审讯呢!”
羽枫瑾微一思忖,摆摆手道:“不着急,他们一直隐藏得那么好,今日突然被捉住,一定十分慌乱,必会趁机做好口供。今晚不要急于审讯,给他们好吃好喝,不去搭理他们。等过几日,在于他们计较!”
叶青峰嚯的站起身来,向他一拱手,应道:“是,我这就去办!”
说罢,他转身推门离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bΙQμGètν.còM
羽枫瑾负手在屋内来回踱步,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脸上也终于有了喜色:一切都按照他计划的方向,在顺利的展开,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快就上钩了!
一块石头落地,他终于有了困意,困意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他刚刚沾到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羽枫瑾一夜无梦,睡得十分踏实,一直睡到天光大亮。
然而,同样的夜晚,被关入监狱中的奸细们,却备受折磨,几乎一夜未睡。
羽枫瑾下令不许打骂、不许逼问,牢头们也乐得清闲。他们好吃好喝的,招待了这十个奸细,便理也没再理。
十个奸细的第一个夜晚,被关入同一间牢房,彼此商量了一宿,迅速做出决定:无论羽枫瑾怎么严刑逼供,大家只要大喊冤枉,什么都不能招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审讯——
奸细们心惊胆战的等了一宿,等来的不是夹棍和烙铁,反而是酒足饭饱。
牢头和狱卒对奸细们既不审讯也不打骂,说得好听是不理不睬,说的不好听是视作空气。
几人奸细刚开始还沾沾自喜,可到了第三天就开始慌了。
随着酒菜越来越好,牢头们反而越来越冷漠,让奸细们误以为:王爷或许连审讯都免了,直接要将他们推出去斩了!
每天被打骂的日子不好过,战战兢兢等待的日子更不好过。
到了第四日,奸细们开始主动和牢头攀谈起来,试图打探到羽枫瑾的意思,可牢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肯说。
等羽枫瑾带着张维城,来到监牢提审十个奸细时,他们已经濒临崩溃。
牢头打开铁栏上的锁链,又搬来一张椅子放在牢中,羽枫瑾才负手缓步入内。
他款款坐在椅子上,狱卒将十个奸细押过来,押着他们跪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十个奸细战战兢兢的向羽枫瑾磕头行礼,颤声道:“殿下,冤枉啊!请您明察!”
羽枫瑾淡淡一笑,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可知是因何被抓进来的?”
十个人不假思索、异口同声道:“我们不知啊!我们无错啊!”
这样的回答在羽枫瑾的意料之中。
他弯了弯唇角,缓缓启唇:“本王这次出巡,看过了颍州的洪灾和饥荒,看着无数被洪水冲毁的房屋、饥寒交迫而死的百姓,甚是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