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枫瑾敛起笑意,轻叹道:“再等一等吧,皇上的回信,应该很快就到了。”
鹿宁坐在他对面,迟疑的说道:“殿下,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羽枫瑾握住她的手,轻笑道:“你我之间,没什么不当讲的。”
鹿宁沉吟了一下,忧心的说道:“我追来的一路上,见到百姓都在为抓住田不恕而欢呼。所以,我在想,处死田不恕,在百姓和朝廷的眼中,是件合理合法的事。殿下极力阻止这件事,大家无法理解,更不能接受,您何必这么坚持呢?”
羽枫瑾蹙起眉头,轻叹道:“我自然知道大家的想法,那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们不能远瞻不能怪他们,可我却不能不考虑所有后果。”
鹿宁想了一下,又说道:“殿下的担心我明白,可您现在无凭无据,根本没法证明你的猜想,如何让皇上信服呢?如果皇上下旨,坚持处死田不恕,您又当如何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句话让羽枫瑾陷入了深思:是呀,渝帝一向刚愎自用,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是不会信自己的。
更何况,朝廷与田不恕斗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抓住他,即便是要付出代价,怕是渝帝也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
淅淅萧萧的风声,拍打着窗棂,屋内的灯火忽明忽暗。
见他面色深沉,鹿宁小心的说道:“我担心,范子敬这个卑鄙小人,如果此时给皇上禀奏,说您勾结田不恕,那您不是惹火上身?您曾经多次招待曾瑞,还带着幽州所有官员,前去迎接田不恕,这些都可以作为证据。”
羽枫瑾的脸色更沉重,无奈的说道:“是呀,自打进了颍州,我忽然意识到,我们怕是救不了田不恕!”
鹿宁拍了拍他的手,轻声道:“殿下,放弃吧!不如您再写封奏折,请求皇上赐死田不恕。这样,至少可以保住自己。”
羽枫瑾沉重的叹了口气,怅然道:“我自己想要洗清嫌疑,并不是难事!只是如此一来,就免不了一场浴血奋战!”
说到此时,鹿宁也缄默了。
她心中明白,如果真开战,将是怎样的一场浩劫!
她只能温言劝道:“殿下,这场战争是避免不了,就算您牺牲自己,还是无法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您只有先保全自己,才能去对付他们啊!”
羽枫瑾沉吟了许久,才点点头,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临死预言——
寒冷的冬日,十分难捱,更难捱的是惶惶不可终日的等待。让这个满天飞雪的冬季,更加寒冷。
羽枫瑾和鬼力赤猜得不错:范子敬并没有放过,这个公报私仇的机会。
他将羽枫瑾极力为田不恕开脱的奏折,快马加鞭送到了渝帝的书案上。
奏折上将田不恕说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置万民于水火、人见人杀的恶魔,而给羽枫瑾扣上公然放纵罪犯、勾结土匪等滔天大罪的帽子。
虽然渝帝收到奏折之后,并没有表现出愤怒,却反复派人前来质问羽枫瑾,顺便核实奏折上的内容,是否属实。
羽枫瑾被逼无奈之下,只好重新写了封奏折,修正自己的意见,做出让步,表示同意处死田不恕!
收到羽枫瑾的意见,渝帝似乎很满意,所以处置田不恕的圣旨,很快就下来了——立即处斩田不恕!
田不恕父子被处斩的那天,依旧是一个漫天飘雪的阴天。
虽然,外面是一片冰天雪地,却抵挡不住百姓们看热闹的积极。
太阳刚刚升起,颍州城的百姓,就将刑场围个水泄不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家前来观看,并不是因为愤怒,大多是因为好奇:谁都想看看,这个名噪一时的“土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五更时分,应州府的牢门打开,官兵押着身负重枷的田不恕父子缓缓走出。
官兵们各个昂首挺胸、气势磅礴。
骑着高头大马的范子敬,穿着一身大红的斗篷,走在最前面,更是满脸得色、昂首挺胸,傲视着两旁的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曾经威风凛凛、目空一切的田不恕,此时,身穿单薄的白色囚服,乱七八糟的头发上面,沾满了稻草。
身上的铁链叮当作响,穿着破草鞋脚踩大雪前行。
二人被压到十字街口,面对百姓跪了下来。
百姓们看到田不恕的模样,似乎都有些失望:大名鼎鼎、富甲天下的土皇帝,竟然是五短身材、长着一张放在人群里,就认不出来的脸。
从五更时分到午时三刻,围观的百姓越聚越多。
范子敬洋洋自得的坐在席棚下,听到报时官报时之后,便站起身来,展开圣旨,将圣上对田不恕的处决,朗声读给百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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