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一双幽深漆黑的眸子,却紧紧盯着竹林中,一抹上下翻飞的红色倩影。
嘴角不觉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欣喜,霎时俊颜生辉。
竹林间,一袭红衣的女子,握着一把翠绿的竹剑,伴着优雅的琴声翩翩起舞。
幽幽竹林,如花红颜,森森剑影。
女子身姿轻盈、宛若惊鸿,手中银光熠熠,矫若游龙。
一招一式干净利落,七分妩媚中杂糅了三分英气。
刀光剑影间,目光交错的一瞬,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忽然之间,一只白胖的信鸽,扑闪着双翅,穿梭竹林而过,稳稳的落在羽枫瑾的肩头,悠闲的整理着羽毛。
琴声悠然而止。
羽枫瑾弯了弯唇角,缓缓伸出自己的手,鸽子竟主动的跳在他掌心上,任凭他小心的取下,绑在腿上的短笺。
琴声止,剑舞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鹿宁利落的收起竹剑,几步奔过来,依偎在他身旁,笑着问道:“殿下,上面写了什么?”
羽枫瑾展开短笺看了一眼,缓缓说道:“王璟和刘容被关入诏狱,皇上似乎并不想放水!惹得王肃和刘炳文,准备对满首辅下手了!不过,顾氏父子似乎并没有趁机陷害咱们!”
说着,他拿出火折子,将短笺点燃,放进香炉中任其焚尽。
鹿宁从竹席旁拿起一个小酒壶,就着唇喝了一口,冷笑道:“现在的顾氏父子,是被我吓怕了!他们知道惹怒我,我一定会玉石俱焚,自然不敢轻易招惹我!”
羽枫瑾握了握她的手,温柔的笑道:“对付这两个人,还是你有办法!”
鹿宁倚在他怀中,懒洋洋的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做?满大人现在有难,可王爷被困在这里,什么忙都帮不上啊!”
羽枫瑾沉吟了一下,提起笔在宣纸上刷刷点点,写了几行字:以退为进、将计就计!当务之急、除掉王党!
写完之后,他将宣旨撕成一小条,然后卷起来,绑在鸽子的腿上。
随即,鸽子扑闪着翅膀飞入空中,眨眼间便不见了。
鹿宁托着腮,担忧的问道:“这会不会有些为难满大人啊?王肃一党犹如顽疾,夏大人穷尽一生,也未能将其铲除。满大人……能做到吗?”
羽枫瑾揽过她的腰肢,温和的说道:“在回京之前,我就已想好:等回来之后,首要的任务,便是除掉王氏一党!夏云卿不能白死,王肃这样的恶人,也不该得意的这么久!既然我让满庭芳出手,就说明他手中,有可让铲除王肃的东西,你不必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顾氏父子呢?”鹿宁抬眸望着他,迫切的问道:“殿下似乎并不急于,对这两个人下手。”
“急什么。”羽枫瑾捏了捏她的鼻子,柔声道:“这两个人现在还不能除,顾之礼野心颇大,从来不甘于依附任何人!让他尝些甜头,为了取代王肃在朝中的地位,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除掉二人,我们便多了一个得力帮手!”
鹿宁撇撇嘴,喝了一口酒,叹道:“哎,真不甘心!一看到门外那些恼人的金甲卫,我就恨不得宰了顾纪昀!”
羽枫瑾笑了笑,轻声问道:“是呀,你一向自由自在惯了,整日被捆在这里,自然是呆不住的。别担心,用不了多久,这一切便能结束了!”
鹿宁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望着他的眸子,莞尔道:“怎么会呢!能天天和你在一起,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说着,她拉着翊王的手,笑道:“走,陪我去看看,咱们前两天种的桃树!”
——秽闻实录——
虽然已是初春,可水晶宫建在山顶,宫内的温度自然比山下要低得多。
花芳仪的寝宫内,需要日夜不停的烧着炭盆,才能抵御春季的寒冷。
花芳仪虽然身材纤细,却还是有些显怀。
自打怀孕之后,她变得有些怠惰,而且时常困倦,便整日缩在寝宫内,很少出去走动,精神自然有些萎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虽然躲在这里,可以远离宫中的尔虞我诈,可每到夕阳西下时,无边无际的寂寞,便让花芳仪坐立难安。
每当此时,她才会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抬头看着天边云卷云舒,心中竟有些想念许久未见的阮浪。
儿茶拿着斗篷走过来,柔声道:“娘娘,夜深露重,您还是回屋去吧!”
说着,便将斗篷给她仔细披好。
花芳仪满面失色的叹了口气,扶着她的手缓缓起身,准备继续熬过有一个艰难而孤独的夜晚。
忽然间,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陡然传来,花芳仪莫名的心跳加速。
她倏地站住脚,激动的转过身去。
果然!她期待许久的那个人,正披着落日的余晖,大步向她走来。
二人四目相对,闪闪的目光中饱含深情,却无语凝噎。
花芳仪很想跑过去,却按捺住心中的急迫,呆呆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