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当诏帝宣布由皇三子燕心华,接任太子之位时,满朝文武顿生不解:
这个新太子是早产儿,幼年时候被毒蛇咬过,最后侥幸活命,所以自小体弱多病,身体一直不好,还未学会吃饭,就先学会吃药了。
因他与前太子燕梦华年纪相仿,平日里两个人又走得迫近,所以他也沾染上前太子宽厚待人,和倔强不服输的性格。
由于身体的原因,皇三子成婚多年,却一直未有子嗣诞下。他平日里也总是躲在自己的府邸养病,极少参与朝政。
尤其是与其交好的先太子暴毙之后,他受到巨大的打击,更是从此一病不起。
这样一个病秧子,活着都是问题,如今却成了南诏的太子!
这让满朝文武大惑不解的同时,也十分怀疑太后的动机:
不难想到,正是因为皇三子体弱多病、命不久矣,太后才会选择他。这样便能毫不费力地除掉这位病秧子,再立她喜欢的皇子为太子!
圣旨虽下,可四皇子党派和七皇子党派,还在继续争论不休,谁也不服气这个毫无背景的皇三子当太子,双边都连连上疏。
另一方面,梅贵嫔也不消停,她整日在诏帝耳边吹风,一面说新太子的坏话,一面逼着诏帝,改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
诏帝不胜其烦,惹不起只好到处躲着:他上躲着朝臣,下躲着梅贵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太后的坚持下,皇三子的太子大典照常举行,任谁再闹腾,也束手无策。
大典过后,朝臣们纷纷前去太子府拜贺,让以前门可罗雀的三皇子府,霎时变得炽手可热起来。
刚过正午,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停在太子府门前。随扈前来打开车门,一袭银丝锦袍、面如冠玉的燕西华,拉着鹿宁的手,缓缓走下马车。
太子府的小厮迎出来,向二人行礼问安后,将他们引入府内,在待客厅等候。两个人刚刚坐下,便有小厮过来奉上精美的茶点。
鹿宁看上去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和兴趣。她一边要承受着怀孕的不适,一边还要小心翼翼地隐藏,得不到更好的休养,让她有些疲惫不堪。
本来,她丝毫不关心谁当了太子,也根本不想过来庆贺。可架不住燕西华一番盛情邀请、软语相劝,她才不得不过来。
因为,自从有了上次的君子之约后,燕西华虽然时常到南熏殿来留宿,却从未强迫过她,这让她安心下来,对燕西华也不那么敌对。
二人平日里的相处,竟难得的风平浪静、相安无事,外人看上去,倒真有一番“夫唱妇随”“岁月静好”的味道了。
本来也觉得这样相安无事,能获得一时的安稳,对鹿宁来说也求之不得。可早上发生了一件突发的事件,让她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自从怀孕之后,她时常觉得困倦和疲惫。以前天未亮,她就起床熟悉,现在却常常懒在床上,不愿意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今天一大早,燕西华就来到南熏殿,将鹿宁从睡梦中叫醒。鹿宁费力地睁开眼,一眼便瞧见,燕西华近在咫尺的脸。
她脑子还未清醒,只是下意识的抬手要打他,却被燕西华一把抓住。
“你怎么总想打我?”燕西华紧紧抓着她的手,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她。
“抱歉。”鹿宁抽回了手,醒了醒神,慵懒地说道:“我还没睡醒,打你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应罢了。”
燕西华苦笑了一下,拉着她下床,柔声道:“这习惯可不好,你得改改!”
毓秀带着几个丫鬟鱼贯而入,开始为鹿宁洗漱。鹿宁看了一眼一身华服的燕西华,淡漠地问道:“看你这样子,来找我一定有事吧。”
燕西华撩袍坐在她对面,一边支着头,欣赏着美人梳妆,一边笑道:
“三哥被封为太子了,今日咱们去他府上为他庆贺。”
鹿宁皱了皱眉,不悦地说道:“谁做太子与我无关,能不去吗?”
燕西华站起来走到她身旁,双手搭在她肩上,柔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件大喜事!朝中每个人都前去庆贺,怎能少得了咱们?更何况,你我刚刚大婚,也该去见见兄长们了!”
鹿宁拂开他的手,蹙着眉头说道:“我身体不舒服,懒得动弹,改日再说吧!”
燕西华伸手抬起她的脸,仔细瞧了瞧,轻声道:“脸色的确不太好,交个大夫来瞧瞧吧!如果真生病了,我今天陪你好好养病,咱们改日再去。”
“算了。”听到要请大夫来,鹿宁连忙阻止道:“也没什么大病,不用请大夫来了!你出去等着吧,我换好衣服就和你一起去!”
“好,我等你!”燕西华伸手摸了摸她脸,然后背着手走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