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阳、阳什么?”陆颐被他诡异的脑回路镇在当场,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过了片刻,才意识到夏无忧的思路似乎已经跑偏到了地球的对面——不愧是夏无忧。
或许陆颐一直以来对格斗课的热情迷惑了他,他似乎以为陆颐是打架打上了头,才破天荒地出现生理反应。
这和“背单词背兴奋了”或者“做数学题做硬了”的奇怪程度有什么区别……可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陆颐耻辱地认下了这个称号:“啊、啊对、我就是、就是喜欢打架又、又怎么了?”
看到陆颐结结巴巴、仿佛饱受打击的脆弱模样,夏无忧把到嘴边的嘲笑咽了回去,破天荒地安慰起她:“这个爱好其实也……挺健康的。”
“……”
“难怪你格斗课的成绩那么好。”夏无忧边说边走向衣柜,“可惜,或许我一生都达不到这样的境界了。”
虽然末尾又不自觉带上一丝熟悉的淡淡的嘲讽,但陆颐此刻无比感谢夏无忧是单细胞生物的事实。
“喂,那是我的衣服!”见夏无忧从衣柜里取出她的帽衫就往头上套,陆颐来不及继续心虚,深知她只要慢一步,自己的衣服就会被夏无忧当作“fanumtax”穿走,阻止道,“上次那件还没还呢!”
夏无忧已拎着浴巾先行一步,湿发蹭得凌乱,卫衣松垮挂在身上,人声在宿舍外响起:“别这么小气嘛小陆颐,给你的那几件我都没拿走哦。”
陆颐在床边坐下。经此干扰,她恢复如常,心绪却起伏不定。
身边残留的草莓香气令人心烦,她望着夏无忧忘记关上的衣柜门,心想:真是白担心一场,夏无忧完全没把这个当回事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夏无忧离开后,陆颐也洗了个冷水澡,换上常服,边擦头发边翻阅洗澡时错过的信息。
十分钟前,夏无忧发了条短信:【打篮球吗,垂杨里】
见她没回,开始刷屏:【人呢】【快来!】【只有打架没有打球么可怜.gif】……
垂杨里是学院的其中一个训练场的名字。
青少年十六岁之后需要服兵役至少两年,其中第一年在学院中度过,学习战术、指挥、地形、医疗等课程,通过考核后,第二年编入预备役,进行军事模拟行动。
陆颐和夏无忧已经进入学院八个月了,大部分时间在训练场度过。偶尔闲暇的时候,义务兵们也有自己的娱乐活动,垂杨里训练场边的广场是最受欢迎的地点之一,大约因为此处靠近beta和omega训练的后勤部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