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场上最为危险的就是赵铠扬,赵铠扬额角上暴着青筋,用力用的脸成了猪肝色。
他拼命用双臂去控制罪犯的手,头嵌在对方肩上,抵抗对方用力下压的双臂。
一个武警停下,想要帮助赵铠扬。
匪徒被刺激到,如同狂化的野兽,开始暴烈地摆动身体,想挣脱赵铠扬的压制。
赵铠扬眼里挂满了猩红的血丝,目眦欲裂,紧咬牙关喝道:“别管我!”
武警有一瞬被赵铠扬身上的杀伐狠厉震慑住了,反应了一下立刻就朝前方冲了过去。
陆允章并没跑远,他早就瞄准了货车,打算驱车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允章打开车门,瞳孔停凝住,瞬间连呼吸都停滞了。
俯身趴在副驾驶座位的男人压着声威胁,“上来!”
陆允章攀爬上去,大脑一片空白。
方才一切发生的太快,他光顾着逃跑,漏算了关键的细节。
在最后关键时刻的失败,带给了陆允章不小的打击。
枪口的黑洞越来越近,他再次瞥见了男人腰间的手枪,陆允章都觉得自己疯了,神经就和碰了兴奋剂一样,扭曲膨胀。
压的极低的身子猛扑过去,枪支走火,子弹擦过驾驶室的钢铁内壁,带出危险刺激的火花。
又一下,子弹射进了他的左臂,险险击中他的脑门。
S级Alpha强大的基因优势显现出来,陆允章以压倒的姿态,一手按压住男人的右手,双腿死命压着男人反抗的腰部,他忍着左臂的剧痛,挥下拳头,拳拳到肉。
四五拳下去,男人的眼眶和鼻子已经不成人形了,右手也疼得松了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允章仍旧按着男人的右臂,左手成爪一把攥紧男人的脖子,只用了十秒不到的时间,陆允章就掐断了男人的呼吸。
男人的死状惨不忍睹,脖子上留着极其残虐暴力的淤血,眼眶冒血,鼻骨歪斜,恐怖极了。
殷红的血浸湿了陆允章半个肩膀,他上肢麻木,苍白的脸上被可怕嗜血的神情占据。
麻木冷酷的眼冷冷地盯着前方,动作如同机械般执行下去,陆允章一鼓作气打着火踩下油门。
车子刚窜出去三米不到,车子就受到了子弹的攻击,后车轮全部泄了气。
陆允章侧颈,冷意渗人的眼扫向一旁的山上。
他受到了攻击,来自山上埋伏的狙击手。
狙击手的目标只可能是这些极端武装分子。
……
陆允章戏谑着收回视线,没成想他虽然解决了车里的危险人物,但是外边的人可不这么认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松开方向盘,将一旁死人身上的冲锋枪、手枪、子弹全都塞到自己身上。
陆允章矮下身,肩上斜挎着冲锋枪,双手用非常标准地姿势举着手枪。
他蹲着,全神贯注地用耳朵判断着车外的形势。
外面的声音经过车身和玻璃的阻隔,变得模糊杂乱,时不时能听见清晰的枪响。
这样的声音持续的时间很短暂,短暂的让陆允章心脏一沉。
车外的世界忽的静止下来,外面传来模糊的对话声。
交火中出现沉默,往往代表一方完全压制了另一方,也可能是双方进入了对峙。
军方火力占据绝对优势,但对方有那么多的人质,军方也很容易变的被动。
陆允章不得不把一切朝最坏的情况想去……
此时此刻有可能是一个人的脑袋被枪抵着,又或者是两个,三个人被枪指着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些被逼进绝境的人,会做出的疯狂事儿绝对不能用正常人的脑袋去思考。
但对于陆允章来说,他目前还是安全的。
不真切的对话声断断续续传来。
音量忽高忽低的对话中,陆允章听到了“炸弹”这个词语。
他的确没有听错,因为那声“炸弹”尤为清晰。
可以想象外面的匪徒用了多大的声量,去警告武警们不要再有任何惹毛或刺激他们的行为。
这句听上去拗口、固执又疯狂的H国话,令陆允章瞳孔狠狠战栗了一下。
“这群疯子!”
深究这些人,他们最底层的思想和行为逻辑都是偏激和血腥的。
有些人从孩童时期就开始接受极端、暴力、血腥的教导,为了达到目的,他们宁愿拿一切和敌对方同归于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无法想象这世界上竟然会有摧毁人类正常的神经、驱逐人性的如同人间地狱的地方存在。
他们人皮的下面隐藏着地狱恶魔最恶心的面庞。
陆允章的心被吊了起来,Alpha对危险强烈的感知,让他觉得这个货车,或者连那辆面包车都不是安全的。
那些东西是偏激没边的怪物。
现在这辆车在陆允章心中不啻于一个炸弹。
陆允章越过一旁男人的尸体,打算进入对方的视野盲区,在这些人背后搞偷袭。
他抬眼,冷冷瞥了山上的方向,希望那边兄弟识趣一些。
车门只漏开了一条细缝,顿时声音就清晰了。
“放下手中的遥控!我们保证不会波及你们的人身安全,请你相信我说的话,我保证。”
“后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有序后撤的脚步声传来,陆允章从底盘缝隙看到,匪徒前面的战术靴都撤得不见了影子。
他粗糙地掠了一眼匪徒那边的脚……
有两个人被劫持了……
陆允章刚要收回视线,蓦地心脏一沉,视线滞在那双熟悉的鞋子上。
那双鞋……是他给赵铠扬买的。
赵铠扬被劫持了!
陆允章收回目光,拳头紧绷着,身体从地上悄无声息地直起身来,他懊恼自责地闭上眼睛又睁开。
他早该让赵铠扬回去的,不在家里待着,上这里来给自己找罪受。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陆允章慢慢贴近车头,他谨慎地探头,终于看清了那边的局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武警有三十来人,和匪徒们隔了十几米,人质们已经被武警保护了起来,除了赵铠扬和另一个清瘦的男人外。
赵铠扬的胸前猩红一片,脸惨白的不成样子,额角还在源源不断地流着血。
匪徒用刀贴着赵铠扬的脖子,健壮高挑的身躯紧紧贴着赵铠扬的,一只攥着的手不安怪异地蜷在赵铠扬背后。
赵铠扬刚被枪托砸了脑袋,连带着视野都糊了。
缓了会儿,视野才逐渐清晰。
刚才他和匪徒交手,最后枪竟然从两人手中脱落,不料一颗子弹从背后穿过了他的锁骨。
丢了枪的外国人也没时间捡枪,径直挟持了他。
幸好这枪没打到心脏。
赵铠扬瞧了眼身边的人质,人质身上已经挨了不少刀,上半身已经被血浸透了,在这样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赵铠扬愤怒着,觉得身体里的血又热上了几分,真恨不得把这些没人性的东西碾成碎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赵铠扬身后的匪徒绷成了一根弦,赵铠扬刚有了一点动作,他手上的刀子就朝赵铠扬身体划了下去。
赵铠扬咬着牙,喉咙里传来模糊的嘶吼声。
身后不断传来聒噪的威胁,他只觉得匪徒嘴里喷出的热气真恶心。
过了会,赵铠扬看到了匆匆赶来的队友。
萧润的脸紧绷压抑着,他开始下达命令,之后武警开始有序输送解救的人质。
隔着遥远的距离,赵铠扬疲惫的眸子和萧润对上。
他看到萧润严厉沉稳的眼中带着一丝鼓励和希望。
赵铠扬没回应萧润,默默移开了视线。
他不怕死,干这份工作的都有可能死无全尸。
就像今天这样,他有可能会在这里被炸成碎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身为一名特警,需要的不仅有勇敢、过人的身体素质、快速调节心理状态的能力,还需要时刻谨记肩膀上的责任。
他听着一旁悸恸心脏的惨叫,他从没想过放弃那个人的性命,他在等,等一个解救他的机会。
时间胶着,空气升温,蒸发了人们嘴唇上的水分,有些人嘴上焦躁地泛起了白皮儿。
赵铠扬出声了,声音听上去就知道他虚弱极了。
他用英语说:“你听得懂英语吗?”
匪徒在赵铠扬身上吃过亏,记恨赵铠扬害他丢了枪,一上来就火药味十足。
“想耍什么花招,我知道你狡猾的狠,你只需要担心你的身体,明白你只是个随时会变成尸体的肉盾好吗。”
“你难道不担心暗处的狙击手——”
男人翻转手腕用刀背卡住赵铠扬的喉管,掐断了赵铠扬说话的尾音。
一时间赵铠扬成为了全场视线聚焦的中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声音嘶哑到不能再嘶哑,手指用力揪住自己的裤子,竭力和匪徒商量,“我帮你解决狙击手——”
男人轻蔑地呲笑,觉得赵铠扬说的是梦话,他松了刀背,嘴巴里吐出戏谑的话,“老兄,你多虑了,我想你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份,呵。”
“我没骗你。我承诺我可以做到,你完全可以相信我,我不是普通人质,我是一个警察。”
当赵铠扬在最后一句表明自己身份的时候,男人脑袋里如同过了遍电流,刺激惊悚的感觉不断在神经里流窜。
不敢想……他们竟然带着一个警察逃了一路。
男人背后起了虚汗……
匪徒嘴角咧着恶笑,对着赵铠扬大肆宣泄,“这么说,这么多警察都他妈是你招来的!”
赵铠扬点头,“是。”
“呵,真狡诈啊,你们这些华国的警察崽子。”
“既然你信了我的身份,我说我的条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赵铠扬侧头看向身旁昏迷过去的人,眼神颇为坚定。
“放了人质。”
男人大笑道:“好啊警察先生,你可要让你的同僚们遵守诺言,不然你的死一定会让他们自责地流出很多眼泪。”
赵铠扬努力喊出自己最大的声量。
“他们答应放人质,撤下山上的人!立刻!别让他们产生反悔的意图。”
萧润看到赵铠扬眼中毫不动摇的坚定,一直沉默的眼中不经意流出一丝悲痛。
他多看了一眼赵铠扬,通过耳机和山上的人下了命令。
“撤退。”
一个武警从队伍里走出来,边和匪徒交谈着,边在匪徒的注视下放下了枪,甚至脱下自己的防弹衣。
武警接走了昏迷的人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过了会,匪徒们看到山上陆陆续续撤退的迷彩服们,脸上露出招摇的笑。
“没想到你的话这么管用,早知道何必这么麻烦,浪费我们的子弹,我们经费很紧张的。”
“警察先生你就是我们的幸运之神啊。”
然后挟持赵铠扬的匪徒突然大喊一句,“Money!2milliondolrs!”
双方在阳光下持续暴晒,双方在无声中等待着那两百万美元。
陆允章的肩膀已经麻木了,眼神凝视着远处高峻的山。
山上埋伏的迷彩服们一点点全部撤离,陆允章的心脏如同投进了冰湖。
他头一次尝到这种心如死灰滋味,这种无路可走的窝囊劲可真够糟糕。
陆允章靠在车的前轮,脑袋已经开始想他和赵铠扬碰上的场景,最后以陆允章苦笑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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