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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去,你先忍着。”
说完,孟龙潭便快步跑了出去。
此时,谢晏和容郁才刚刚吃完早饭。昨晚谢晏身体突然变冷,让谢晏明白功德只能保一时的暖,因此谢晏显得有些没精神。
容郁看着谢晏这样心里有几分想笑,但是依旧舍不得谢晏自闭,于是他将手边的莲花酥递给了谢晏道:“一会儿我带你出去逛逛。”
还没有等谢晏开口回答,孟龙潭便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道:“谢大夫,朱兄,朱兄,他快生了!”
“这么快!”谢晏不由惊讶了一下,明明昨天才刚怀啊。
谢晏收拾了一下东西对容郁道:“我先去看看。”
谢晏虽然想要给朱孝廉一些惩罚,但是也没想着将人弄死,于是提着自己的药箱便跟着孟龙潭去了。
等谢晏赶到的时候,朱孝廉已经开始叫了起来,抓着被单的手开始发白。他的叫声引来了周围许多和尚,但他们都只在周围看着不敢靠近。
最后匆匆赶来的寺庙主持忍不住开口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先是壁画倒塌露出无数少女枯骨,接着又是男人生子,他们寺庙的名声究竟还要不要啊!
谢晏略带同情地看着面前的主持然后道:“这件事之后再说,现在救人要紧。”
主持闻言不得不退开,毕竟佛家以慈悲为怀,人命关天之事他自然不敢有丝毫为难。
谢晏一踏进房间,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谢晏忍不住用衣袖捂住了抠鼻。
“救我。”躺在床上的朱孝廉宛如一条垂死的鱼,他大睁着无神的眼睛无助地向谢晏伸出了手。
朱孝廉是恨谢晏的,如果没有谢晏,他也不会怀上鬼胎。但是为了活命,朱孝廉也只能放下自己的姿态,卑微地祈求谢晏救救他。
“谢大夫,救救我。”朱孝廉痛得嘴唇都乌了,然而那个可以救他性命的人却依旧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谢晏靠在门边对于朱孝廉身上的疼痛神情冷漠,他开口问道:“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我没错,我没错!”朱孝廉闻言忍不住大声吼道,“是她用美**惑我,她如果长得不漂亮,我是绝对不会和她一起共赴巫山的!”
看着朱孝廉这样的态度,谢晏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冥顽不灵。”
要知道,谢晏只是将鬼胎送进了朱孝廉的肚子,但是要鬼胎离开朱孝廉的身体,那么就需要朱孝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诚心悔过。
谢晏说完便提着自己的药箱走近了朱孝廉然后道:“你这样,鬼胎是不会离开你的身体的。”
听到这句话,朱孝廉的眼睛在一瞬间睁大。
“这不是我的错!”
谢晏不去理会朱孝廉说什么,只是让宁采臣找来烈酒将他特意找人打造的手术刀消了一下毒。
“妇人产子尚要在鬼门关走一圈,男人想要产子只会更惊险。”谢晏一边为手里锋利的
手术刀消毒一边说道,“不过幸好你肚子里的都是些肉块,倒也不必顾忌孩子。”
话音落下,谢晏便拿起药箱里的麻沸散喂给了朱孝廉,接着拿起手术刀在朱孝廉惊恐的目光中将他的肚子剖开。
站在一旁的孟龙潭和宁采臣不敢看开膛破肚的场面,只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谢晏的手很稳,朱孝廉在谢晏阳气的加持下也没有出现什么大出血的现象,等他将朱孝廉的肚子里的肉块拿出来再将朱孝廉肚子上的伤口缝合好后,所有人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它还没有走,我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再从你的肚子里长出来,好自为之吧。”谢晏说完便带着自己清洗完了的用具走出了房间。
朱孝廉看着谢晏的背影,目光中不由露出了怨恨之色来。
“朱兄,你没事吧。”孟龙潭看着朱孝廉苍白的脸色关心地问道。
朱孝廉看了一眼孟龙潭没有说话,孟龙潭只当他是太累了,也没有太在意,只是继续开口说道:“朱兄,你现在身体不好,不如先回乡养养伤,想来伯母……”
没有等孟龙潭将剩下的话说完,朱孝廉便突然发了脾气道:“你是不是想把我送回乡,这样春闱你就少了一个对手!”
孟龙潭闻言不由一愣,然后立马开口道:“我没有。”
“我知道我的文章向来比你写得好,师长都夸我,说我是可造之材,你一定是嫉妒我,所以才想把我送回乡,看我不能参加春闱你不是很高兴!”
“我告诉你,你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明年的春闱我一定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