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霜走后,楚炮又对司徒霞说道,“你心细,留下来继续照顾他”。
司徒霞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里面屋子。
田久指了指自己,一脸苦逼的说道:“不会又让我做饭吧,我好歹也是个副经理”。
楚炮翻了个白眼,“今晚我做饭”。
田久眉开眼笑,“能当经理,格局就是不一样,等这次回去,我投票支持你升副总”。
楚炮淡淡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打算,想我挪出位置,你好转正”。
田久嘿嘿一笑,“你也不亏嘛”。
楚炮懒得理他,说道:“让你买些温补的药材,没忘记吧”。
田久指了指其中一个麻袋,说道:“买了一大麻袋”。
楚炮起身走向厨房,“去熬药”。
“啊,经理,要不还是我做饭吧”。
楚炮回头瞪了他一眼,“赶紧,他要是死了,你这辈子也别想当上经理”。
田久瘪了瘪嘴,很不情愿。
房间里,司徒霞坐在床边,温柔的给男人换了条热毛巾,妹妹说得没错,这男人长得挺帅。
当然,这种帅或许不太符合当下的大众审美,因为他没有白白嫩嫩的脸蛋,也没有吹弹可破的皮肤。
相反,他皮肤看上去略微粗糙,五官棱角分明,哪怕是处于虚弱的昏迷中,也散发着阳刚之气。
对于她这种人来说,这种帅才是真的帅。
作为安保公司的一级职员,她保护过不少客户,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与之前的那些有钱客户不一样。
但到底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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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田久一边捂住鼻子,一边说道:“能够在东北调动这么大的力量,对方不会是柳家吧”。
楚炮点了点头,“应该是”。
田久啧啧感慨道:“华夏最大的两家安保公司,向来是划江而治,井水不犯河水,这一次算是对上了”。
楚炮一边烧火,一边说道:“我已经向总部报告了情况”。
田久立即回头问道:“强总怎么说,是不是会马上派支援过来”。
楚炮摇了摇头,“我们公司与柳家虽然没有签订正式协议,但都很有默契的遵守了划江而治,这单业务已经算是违规了,如果再大张旗鼓的派人过来,那就等于是向柳家宣战了。你觉得公司会为了一单业务与柳家开战吗”?
“再说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人家的地盘上,派多少人过来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田久哀叹一声,“强总太狡猾了,给我画了个大饼,还说这单完成升我当经理,我看我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问题”。
楚炮淡淡道:“要不人家怎么是领导呢”。
“炮哥,这人能招惹到柳家,背景肯定不简单吧,能不能透露一下”。
楚炮淡淡道:“忘了公司的制度吗,我们是安保,除非客户愿意,否则不得打听客户的任何信息。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当不上经理吗,你的好奇心太重了”。
田久挠了挠头,“我只是在想,要是他的背景不一般,或许可以利用一下,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嘛”。
楚炮缓缓道:“我也只有一张照片,其余的都不知道”。
田久眯着眼睛问道:“你没上网查过”?
楚炮没有回答。
田久看了看厨房门口,小声的说道:“炮哥,你还信不过我吗,我口风严得很”。
楚炮犹豫了片刻,说道:“他在网上的信息很少,只查到了两年前的一条新闻,他叫陆山民,曾是东海晨龙集团的董事长,后因内部斗争被赶出了董事会,其余就没有了”。
田久啧啧道:“看不出来啊,年纪轻轻就当过董事长”。
“要不怎么会有人出两千万雇我们”。
田久哀叹一声,“哎,人比人气死人啊,看着起码比我年轻五六岁,我真是把岁月都活到狗上去了”。
楚炮瘪了瘪嘴,“要不你俩换换,你去床上躺着”。
田久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那还是算了,看他那样子,再有钱也没命花了”。
楚炮将一根木棒扔进灶里,缓缓道:“人与人是不同的,上天也是公平的。村里的妇女为一颗白菜、一条沟界大吵大闹,城里的摊贩会为了抢一个摊位大打出手,等到了他们这个层次,那就是你死我活。谁也不用羡慕谁,要是能力不够的话,德不配位、财不配位,得到的越多死得越快”。
田久竖起大拇指,笑道:“炮哥哪个大学毕业的,说话这么有哲理”。
楚炮撇了他一眼,“社会大学毕业的,毕业二十好几年了”。
田久哈哈大笑,半晌过后,认真的说道:“逃到大雪山肯定不行,他那小半条命肯定得交代在山里,继续在这里是坐以待毙,人家早晚会查到这里来,炮哥,你经验丰富,以你看,我们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楚炮沉默了半晌,吐出一个字,“等”。
“等”?“等死呀”!
楚炮缓缓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此人的背景肯定不简单,那么除了我们,肯定还会有人来救他,说不定现在已经在路上”。
“那要是等不到呢”?
“那就拖,能拖一分钟就多拖一分钟”。
“要是还是没等到呢”?
楚炮眉头紧皱,良久之后说道:“田久,你是痕迹专家和追踪专家,很少有人能够捕捉到你的痕迹。如果到了那一步,你带司徒姐妹进大雪山,绕道下江南回去”。
田久嘴唇一抖,“那你呢”?
楚炮喃喃道:“我们诚泰的信誉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