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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没有等到项一州的微信联络,俩人之间似乎切断了联系。他周六回父母家待了一天,晚上又去了酒吧消遣。只是刚到酒吧街后面的停车场,就遇到了项一州的朋友。
薛政下车后没走几步路,遇到了一位眼熟的车主。他冲刚下车的男人挥手招呼道:“嘿!秦天。”
秦天有些意外,点头回道:“你好。”
“这么客气干什么?一个人啊?”薛政问道。
“嗯。”毕竟有过交集,秦天没好意思先走一步。
“一个人多没劲啊!”薛政邀请道:“要不要跟我一块儿?没多少人,上回在山上你也见过。”
“项一州在么?”秦天问。
“他不来。”薛政说,“也不知道抽什么疯,这么好的节日居然在家睡觉。我关心他还嫌我啰嗦,让我别烦他,直接把我电话给挂了。”
“诶,你俩关系不是挺好的,他怎么回事儿?”
项一州被小男友戴绿帽这事儿,秦天说不出口。他摇摇头,“不知道,今天没联系过。”
“算了,随他去。反正今天不来,明天也得来。”薛政突然问,“对了,之前老州跟你说了吧?明天是我生日,你明晚有空没?”
秦天也没考虑,直接说了有。
“那行。”薛政拿出香烟,往自己嘴里叼了一根,又给秦天发了一根,“我这人说话特直啊,大家认识就是朋友。你明晚直接来个人就行了,什么都别准备。”
秦天接过香烟,摸出自己的打火机点燃了,“好,还是在这儿么?”
“对,就最大的那个酒吧,我订了二楼的包厢。”薛政笑着说,“今晚就是过来提前感受下,明天搞嗨一点才有气氛。你要是有伴,可以一块儿带过来。人多才热闹!”
“行,我知道了。”
秦天没能去成Gay吧,因为薛政实在太过热情,说什么请他过去帮忙看看明晚的派对流程,顺便提一下意见之类的。毕竟是项一州朋友,明晚还得参加派对,所以他没拒绝。
…
项一州周日才收到陆蔓回过来的微信,理由非常可笑,关机是因为手机没电了。他现在对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耐心,昨天他妈还连着打了两个电话数落他。意思很明确,让他们小两口坐下来好好认真谈一谈,别一时冲动闹分手。
即便是各玩各的,但绿帽子却实实在在地扣在了他的头上。这是没传出去,要真传了出去,圈里怎么笑话还不知道。
他懒得再回消息,直接拨通了陆蔓的电话。
“喂?”
“什么时候去医院?”
“还没确定。”陆蔓问,“你说我去私立医院还是公立医院?”
“私立不用预约。”项一州不想跟陆蔓废这么多话,“我就今儿有时间。”
“去哪个私立医院好一点呀?”陆蔓有些担心,“我怕被我爸妈发现。”
项一州的心情就没痛快过,憋着的火又被陆蔓给拱出来了,“怕被发现,早干嘛去了,为什么不学会保护好自己?”
电话那头的陆蔓被项一州的态度给气到了,“你以为我想怀孕吗?你现在干嘛这么不耐烦?是你答应陪我去医院的,我又不知道哪个医院好!”
项一州把火压了下去,平静地说道:“在家里等着,我半小时后到。”
他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跟陆蔓沟通等于鸡同鸭讲。
…
项一州出门前给在私立医院工作的好友去了个电话,就为了快刀斩乱麻,他不想再跟陆蔓有牵扯。
一路上都是沉默无话,陆蔓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她不是傻子,能察觉出项一州的不高兴。可是他有什么理由不高兴?俩人本来就说好了各玩各的,干嘛搞得好像吃醋了一样。
到了私立医院,项一州带着陆蔓直接走了VIP通道,做完检查后,手术也很快得到安排。
“怎么办?”陆蔓站在手术室门口,一脸紧张:“我好害怕,你陪我一起进去好不好?”
项一州烦归烦,还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陆蔓的后背,安慰道:“输液后,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吗?醒来后会不会疼啊…”陆蔓依旧害怕得不行,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做手术。
“无痛的怎么还会疼?”项一州收回自己的手,“快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陆蔓看着面前高大帅气的男人,心里突然有些感动。她看着他,轻声问了句:“真的要取消婚约吗?”
“等你出来再说。”项一州说。
“好。”陆蔓进去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项一州。
项一州给好友打了个电话表示感谢,问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聚一聚。虽然俩人的关系不错,但他还是觉得欠了对方一个人情。
“客气什么,又不是免费给你服务。”那头笑着吐槽:“既然不想要孩子,就悠着点。”
项一州没解释,只是笑着说下回一定注意。东拉西扯地又聊了几句,那头
', ' ')('说有事儿要忙,俩人就结束了通话。
电话挂完没多久,又来了一通,项一州无奈地接起。
“跟蔓蔓好了没?”
项一州烦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已经分了。”
毫无意外,他妈又搬出昨天说过的那些话。问他到底怎么了,好端端为什么分手?到底怎么就不合适了?
项一州偏偏还不能说陆蔓正在打胎,“妈,我现在有急事儿,晚点给您回过去。”
“你有什么急事儿?晚上回来一趟!”
“行,我要有空就回去,先挂了。”
第三通电话来的时候,项一州砸手机的冲动都有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接通了。
“一州,干嘛呢?”
吸烟区没多余的人,项一州就没再克制自己,他不耐烦地回道:“有屁快放!”
“怎么这么大火气?我这不是给你道歉来了?”肖越赶紧说道:“那天晚上我发酒疯了是不是?还让你照顾我,怪不好意思的。”
“道什么歉,少他妈气我就行。”
“诶,谁招你了啊?”
“我在医院。”项一州烦躁地说,“陆蔓在手术室里。”
“你陪她去打胎了?”
“嗯,烦。”项一州说:“刚检查的时候,医生跟我说什么你知道么?”
“说什么了?”
项一州呵了声,“让我采取措施,注意安全。”
那头没忍住笑了,“我本来挺难受的,让你给逗乐了。所以我叫你别陪她去啊,又不是你的种。”
项一州掐灭了香烟,没说话。
…
秦天站在吸烟区门口,他并没有偷听墙角的习惯。但在听到项一州的声音之后,还是停下了脚步。他朝里看了一眼,项一州的眉宇间压着一股烦躁,灭烟桶的顶端已经有不少烟屁股。
所以他这两天没找自己,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
术后,医生让陆蔓卧床休息两个小时。项一州看了下时间,他还得去准备老薛的生日礼物,所以没那么多时间陪床。
陆蔓喝着项一州给她倒的热水,心里暖暖的。她偷偷看了一眼床边坐着的男人,发现他好像更有魅力了。
“我走了。”项一州站起身,“你休息好了自己打车回去吧。”
“……”陆蔓刚有点感觉,被项一州这一出搞懵了,“两个小时,你都等不了了吗?我现在这么虚弱,你还让我打车…”
“我还有事儿。”项一州说。
“你是不是要去陪别的女人?”陆蔓有些委屈,“对我这么不耐烦…”
项一州看着刚做完手术的陆蔓,语气平静道:“回去跟你爸妈说一声,因为不合适,所以分手了。”
“从现在起,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陆蔓突然笑了一声,“你这人为什么变得这么快?”
项一州觉得自己做到这份上已经仁至义尽,他没再管陆蔓,离开了病房。
…
为了特殊的生日蛋糕,项一州跑了五家蛋糕店,才找到一位说能做出来的糕点师。结果做出来的造型别说性感,胸部还一大一小,能不倒胃口就不错了。
老薛说不为难他,生日礼物准备个性感裸女造型的蛋糕就行了。
这他妈的还叫不为难?
最后他去了之前去过的冰淇淋蛋糕店,才算做了出来。原本是怕冰淇淋容易化,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也未必是真吃,纯粹图一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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