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在我静养恢复的期间,除了侠客和玛奇,旅团就再无人来打扰探视。待时不时就因贫血而短暂昏厥的症状完全消退时,外头的天sE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派克?」
侠客b我早一步注意到敞开的房门边伫立的人影,随即起身迎了上去关切道:「你已经不要紧了吗?」
派克诺妲微微颔首,「玛奇说她的状况已经稳定很多了,我想来看看。」
闻言,侠客也不再多说什麽,侧身让出了前来床边的路。
两对黯淡的眸子无声对视了一阵,接着,几乎是同一刻,我们两人的话音重叠在了一起:「抱歉。」
「你道歉什麽?」我这次抢先一步问。
「……我应该要更早察觉的,你使用念能力必须付出的代价。」
「那是我的失策,该道歉的是我。」我顿了顿,收回的目光转而望向举至眼前的右掌心,接着道:「你已经替库洛洛履行他的诺言了。」
派克诺妲没有接话,只是这样静静地望着我。当窗外透入的月光被云层遮蔽,房内变得更加幽暗後,她向侠客使了个眼sE,後者便自觉地退出了房间,顺带关上了一直维持敞开的房门。
「我还有些话来不及告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瞥了眼她有些局促不安的表情,忍不住长叹了口气,迳自将她的话接续下去:「让我来猜,你其实早就知道我曾经Si过一次——早在六年前读取我的记忆的那一天,是吗?」
派克诺妲有些错愕地睁大双眼,不过下一刻就迫使自己恢复冷静,生y地点了点头後续道:「没错,只不过我看到的记忆相当地破碎,而且多半是你的父母和那些人对你……你被使徒囚禁的过去实在过於冲击,让我没能仔细确认那些记忆,也没能把完整的记忆交给团长。时至今日,我才终於有勇气重新回想,告诉你这些真相。」
所以,派克诺妲今早所说的「飞坦以外的记忆」,指的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我前世的记忆……
「你是我见过最温柔、同时也对自己最残忍无情的人,莱伊。」
残忍、吗……?
对我残忍的人,难道、只有我自己吗……?
派克诺妲没能捕捉到我眼底一闪而逝的Y鸷,只是用平稳的语调问:「你是怎麽猜到的?」
「……因为眼神。」我抬眸仰望着她,昏暗的空间下几乎无法望见自己的倒影,「你从我的身上看到了那个nV孩的影子——我们Si去的身影在你眼里重叠了。」
不难想像,那个nV孩被世界的恶意撕裂手脚、拧断脖颈的模样;她与我身处的两个世界并无不同,人类的恶意随时随地都能榨乾我们的血Ye、碾碎我们的心脏,只因我们无能向恶意反抗。
但是——
「派克诺妲,我不是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阻绝月光的云层终於散去,微弱银光落入眼底,总算映出了一如既往的鲜红。我仰望着自己,郑重而决绝地道:「在你眼前的不是别人,只有活着的我,莱伊.萨拉艾玛。」
派克诺妲哑然凝望着我,良久,她才微幅g起唇角,语中多了几分怜惜:「我不会再Ga0混了。」
「那麽——你接下来要怎麽做?」过了一会,我略感疲惫地半掩着眸,幽幽地再度开口:「你也知道真相了,还不打算告诉库洛洛吗?」
「b起我,团长应该更希望从你口中听到这个秘密吧。」说着,派克诺妲转过身,从这个角度无法再观察她的表情,只能听出她的语调沉了几分,「你也想亲自告诉团长吧,否则也不可能这麽冷静。」
我跟着别开了头,以沉默作为回应。
如果要继续留在旅团身边,规避那个存在牺牲的未来的话,获取库洛洛的信任——也就是向他坦白——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在坦白之後,我该怎麽做才能保障旅团全员的X命?
十二个人的心脏,有可能全为我跳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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夤夜。
侠客和玛奇早在我的请求下离开了卧房,没有点灯的房间寂静得让人无法安眠,而某人也像是早料到我会如此辗转反侧,在这一点也不T恤病患的时间点上门造访。
「晚上好,莱伊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讨人厌这句话?」
「不到一天前刚说过。」
「那我再说一次。」我睁开假寐着的双眼,冷冷对上伫立於床尾那人的目光,「你真的很讨人厌,库洛洛。」
闻言,库洛洛一点也不气恼地扬起嘴角,还十分有礼地微微欠身,「能得到如此评价,我深感荣幸。」
用着最优雅的礼节,做着最流氓无理的事,就算我已经想起前世的记忆,仍是难以容忍他那再刻意不过的恶行。
——全是刻意伪装的虚假恶行。
「你全都想起来了,是吗。」他问,语气是全然的肯定。
「告诉我,库洛洛。」我无视了他的提问,自顾自地反问:「为什麽欺骗我?」
为什麽要谎称是为了旅团、为了我而进行交易?你想要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念能力,为什麽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欺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