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步入幽暗无人的选手通道,我将重伤昏迷的智喜平放在地,然後小心地控制足踝处已经出现崩裂的血肢,在他身侧坐了下来。
不用「缠」保护的攻击念能力者果然还是太勉强了,简直跟试图用玻璃去击碎金刚石没两样。幸好右脚没直接断在擂台上——虽然最後根本没人有余心去关注擂台的状况就是了。
聚起气的双手覆上智喜的腹部,我施展起治癒强化的念能力,大量的气藉着掌心渡入他的T内,迅速修复着碎裂的骨头与出血的脏器,血sE的念发出的微光映照四周,男孩紧锁的眉头随之舒展开来。
「智喜!」
焦急的唤声打破通道内的Si寂,撼动鼓膜的音波在狭窄长廊间来回碰撞。我刚要结束治疗将手收回,不料一撇头就看见男孩的师父冲入通道中,不由分说的抡起聚集了大量的气的拳头,再多往前迈一步就要挥往我的手臂!
迅速调转气的攻防,T内剩余的气近半数凝聚在右下臂,我抬起手勉强挡下了他聚集了九成气的一记重拳,相触的两条手臂都用劲得颤抖,却没有一方打算收手退让。
「请你离开智喜身边!」云古目光凌厉地瞪视着我,眼底一点也没有记忆中温和的影子。
「你的小徒弟没事,可以、麻烦你收手吗?」我勉强撑起一个有礼的微笑,使用治癒能力後的无力感已经让我的手往後缩了几寸。
智喜毕竟只是个念能力初学者,和气量丰沛强韧的旅团不同,治疗重伤所需的气都是由我来补足,整T消耗的气量与治疗两个旅团团员的致命伤相差无几。要在这种情况下接下一个强化系的重拳,实在不是件容易事。
所幸,接受治疗後的智喜很快就恢复了意识。他眨了迷茫的眼两下,看清眼前情势後吓得从地板弹坐起来,慌乱地挥舞着手说:「代理师父,请您快住手!莱伊小姐没有在加害我!」
「智、智喜,你的伤……」云古拳上的力道一松,满脸惊异地看向自家安然无事的徒弟。
「咦?怎麽……刚才战斗的伤好像都消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闻言,云古颤巍巍的收回了压在我臂上的拳头,先前的滔天怒意荡然无存,眼底的惊愕被无措与懊恼给取代,一张嘴开开合合的,却是没吐出一个完整的语句。
见状,我不禁苦笑。会场那侧的通道出口隐约传来了令人生厌的气息,我瞥了眼尚未修复裂痕的血肢,麻痹感尚未消退的手随後抓住了云古才刚收回的手腕。
「能麻烦你帮个忙吗,云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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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不知道该怎麽为我的鲁莽与无理赔罪……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代理师父是个很冒失的人,还请您原谅……!」
看着对面沙发上的一大一小几乎要把头磕在前方的矮桌上,我疲惫地虚扶着额,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劝他们两个把歉语像云古的衬衫衣角一样趁早紮回K头里。
半小时前,我拜托云古暂时充当我的代步工具,用绝完全消除自身气息前往一百楼完成晋级登记後,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天空斗技场。不须明言的情况下,云古就这样顺理成章的抱着在常人眼中近乎不存在的我走过了好几个街口,来到距离斗技场约一刻钟的路程远的一幢住宅中。
云古将我安放在单人沙发上,智喜自发的沏了一杯热茶置於我的面前,接着就是眼下所见的这幅情景了。
「我明白云古先生是因为Ai护徒弟,情急之下才会出手;我出於自己的私心,没能尽早结束那场实力差距悬殊的b赛,这点我也觉得抱歉。所以,这部分我们就算扯平吧。」我顿了顿,看云古还是觉得不妥的苦着脸,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为了治疗智喜的伤,我已经耗费大半的气了,难不能你还想要我浪费气力揍你一拳才肯罢休吗?」
云古垂下眸沉默了会,过了好半晌才重新对上我的视线,沉声说:「我明白了……我想,莱伊小姐您也不是为了这种事而愿意跟着我们回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