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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救救我……
谁来救救我……
昏暗的地下室里,一个浑身没一块好肉的娇小女孩被束缚在潮湿的墙壁上。
墙面四脚延伸出的四条粗壮的铁链扣在女孩的手腕和脚腕上,使得女孩只能保持双脚分开,双手被吊起的姿势。
瓶可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多久了。
被束缚的手臂早已没了知觉,手腕在无意识的挣动下被粗糙的铁链磨断了筋骨,失血过多后又被行刑人吊着一口气挺到了现在,脖颈的血管上尽是密密麻麻的针孔……
如水晶般粉色的双眸被生生剥离,透过斑驳的口枷中牙齿尽断舌苔脱落,没了半张头皮的颅骨暴露在空气中,血液早已干涸凝固,银发被染成了深红……
现在是休息时间,不是瓶可的休息时间,而是行刑人的休息时间。
每天的这个时候,是难得的安宁。
库洛洛……
飞坦……
大家……
是我被保护的太好了吗?
耳边传来机械的嗡鸣声,隔壁也有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人,只不过他快死了,他比她更早的被抓来,被折磨,被侮辱……直到现在,他终于要幸福的死去了。
因为在这里,死亡是一种幸福。
曾经,她是那么的想要活下去,而现在,她却想死了。
只是舍不得库洛洛和飞坦,也舍不得与她一起被抓来而不知去向的玛奇。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库洛洛时,昔年,那个波澜不惊的少年……
1978年,流星街,二区孤儿院。
瓶可坐在宿舍床上发呆,曾经她是有室友的,只不过他们都很短命,死了一个又一个……
也许是孤儿院很穷,所以在这间屋子里,只有两张床,两个枕头,两个被子,一左一右,墙上挂着一个钟表,床边有两个小柜子……可惜都是破旧的,看起来好似一碰就会散架的那种。
“喂,里面的,院长在叫你!”
门外传来呼唤声,瓶可垂眸叹气,虽说很不情愿,但还是开了门,跟上了修女的步伐。
流星街是有信仰的,他们信仰教堂,而废弃的教堂就是孤儿院的前身,二区有很多孤儿院。
不多时,他们到了。
修女面无表情的将瓶可带到目的地后,又面无表情的离开。
吱——
瓶可小心翼翼地推开残破的木板门。
“嗯啊…再快点…呼呼…要到了…啊哈…”
身材臃肿的刀疤脸中年妇女——院长正坐在太师椅上敞开着大腿,赤裸的腿间一个黑发男孩此时正吞吐吸允着她的阴蒂,舌头模拟交合抽插着她的花穴。
她单手撑桌,而另一只手则是揪着男孩的头发毫无节奏的撞击自己的腿间。
口水的吞咽声,院长的呻吟声,回响在这间屋子里,场面格外辣眼。
瓶可绷着脸游神,眼神飘忽,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撞见了,但她这三年来依旧没有习惯。
大约三分钟后,在院长的一声长吟下,终于结束了这场不对等的辣眼荒唐,开始正色起来。
院长朝瓶可招了招手,然后对一旁抹嘴的黑发男孩介绍道:“她叫瓶可,比你小两岁,是你的室友。”
然后转头看向瓶可,严肃的警告:“把你的能力收敛些,我很满意库洛洛,在我用腻前,我可不希望他死掉,听懂了吗!”
瓶可欲言又止的点点头,偷偷看了一眼那名为库洛洛的男孩。
他有一头黑色的短发,黑曜石般的眼眸平静且冷淡,身穿宽大的补丁衣,比她高了半个头。
而这时,库洛洛也抬眸看了她一眼。
那黝黑的眸色波澜不惊,如同死人般平静空洞。
“去吧,库洛洛,今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说完,院长抓住库洛洛的手腕,将他推向了瓶可。
一个踉跄,瓶可直接被撞倒,肉嘟嘟的小手磕在地上瞬间就破了皮。
眼眶含着泪,她忍着痛爬起来,垂头不语。
“还愣着干什么,是不是不想走了!”
听到院长再次发话,瓶可抿着嘴,扯了一下库洛洛的衣角,小声说:“跟着我。”
跟着我,小心点,你可要一直活下去啊……
灰色的天空,灰黑色的雪,黑红色的土地。
流星街的雪因为空气污染,落下来的时候都是灰黑色的。
库洛洛站在被尸体堆满的废墟中,本是平静的黑眸如今却是极致冰冷。
“下雪了。”
刚结束审刑的飞坦忽然说了一句。
伸手接住那雪,如墨般的黑色杀气仿佛凝结成了实质,伴随着雪花的融化而飙升,库洛洛低声呢喃着:
“快了,再等等…瓶可,再等一会…就一会…”
一会,就一会,很快的,再忍
', ' ')('一会好不好?
不要哭,你说过,你最喜欢的就是我波澜不惊的神情。
与库洛洛同居的三天里,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直到第四天,瓶可回到房间,发现了半死不活的他。
浑身血淋淋的特别惨,半张脸皮都没了,胸前还有一个似乎被利器穿透的空洞……整个房间都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瓶可伸手按住砰砰直跳地心口,心好累,这个新室友的寿命也太短了吧,难道自己的霉力又上涨了?
这么想着,她绷着脸竭尽的压制着自己的惊恐,走到库洛洛的面前,坐在床边,声音颤抖地问:“你、你还好吗?”
库洛洛睁开平静的眼眸,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
瓶可咬了咬牙,决定为自己正名,就冲着这双眼眸,她决定赌一把。
“我有办法,但是你要向我保证,绝对不能说出去!”
半响,库洛洛“嗯”了一声。
“这可是你说的,骗人是小狗,生孩子没屁眼!”
而后瓶可抓起库洛洛的手腕,深吸一口气,严肃且认真的看着库洛洛的伤口说:“我想要——伤口复原,恢复到一天前!”
然后,下一秒,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库洛洛震惊的坐起身,激动之下还反手扣住了瓶可的手腕,将她压在了床上。
因为在她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就像时间倒退了般……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
瓶可竟被如此对待,当飞坦第一个冲进去屠杀,当信长第一个奔向地下室,当富兰克林伸出手臂张开五指,当窝金一拳砸穿墙面……
库洛洛徒手粉碎束缚在瓶可四肢的锁链,轻柔的将她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口,倾听她的呼吸,亲吻她的唇角……哽咽地说:
“睡吧,安心的睡吧。”
“玛奇没事,就差你了。”
“我以为他们费尽心思抓你,并不会……对不起……”
“瓶可,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告诉你……
如果不是我早早将你带出孤儿院,你也不会因此被抓到这里。
每天饥一顿饱一顿,全是发霉的食物。
跟着我,满是提心吊胆。」
1979年,库洛洛成年了,瓶可因为被库洛洛说服而选择跟在他的后面跑出了孤儿院,甘心当一个小尾巴。
从那以后,库洛洛运气大涨,虽然过程艰难了些,但结果是好的。
“库洛洛,你慢点!”
瓶可气喘吁吁地跟在他的身后呼唤着。
库洛洛的体质比瓶可要好得多,瓶可的能力再加上他对自己够狠,所以他的实力飞速上涨。
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三区,一路上到处都是垃圾,瓶可有时候走着走着就摔倒了。
“我已经够慢的了。”库洛洛无奈的停下脚步,等了她一会。
“能不能歇一会,就一会。”瓶可抓着库洛洛的胳膊,大喘气的说道。
库洛洛叹了口气,原地坐下。
瓶可靠着他的肩膀,看着夕阳的方向,渐渐入神。
“呐,库洛洛,我是不是早产儿啊?”
“不知道。”
“我好弱啊……”
“你知道就好。”
“……你是直男吗!”
“你在乎?现在还有人在乎是不是直的?舒服就行了。”
“……你误会了,建议你多看看书,我不想解释,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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