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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学校,姜烟便被班主任叫了过去。
她还以为是自己和陈御暴露,然而进去,却看见了一个预料之外,意料之中的人。
姜树国坐在椅子里抽烟,西装革履,风尘仆仆,像是才回来。
姜烟乖巧地给老师打了招呼,刚走到姜树国面前,便被他猛然起身扇了一巴掌。
“我养你,就是让你这么对我儿子的?”姜树国脸色阴鸷,满脸怒气。
班主任上前拉他,劝她和姜烟好好说话,别动手。
姜树国平息了会,对班主任致歉:“抱歉周老师,我给姜烟请一个月假。”
周老师犹豫:“可是马上快高考了,姜烟同学课业上……”
姜树国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周老师不用担心,我已经给她联系好了国外的学校。就这样吧,周老师您忙,我先带她回去了。”
周老师还来不及说什么,面前的男人便转身出去。
姜烟嘴角渗出血,并不在意刚刚被打,像是一滩毫无波澜的水,她弯腰,轻声说:“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跟着姜树国去医院的路上,姜烟始终低着头,一语不发,也根本不问他去医院干嘛,要看什么人。
姜树国坐在副驾驶抽烟,面色沉重,隐有怒意。
姜树国看着后视镜里的姜烟,沉着声音发问:“我带你回来时,跟你说了什么?”
姜烟冷漠的开口:“我是姜越的狗,去哪儿都要跟着他,要好好照顾他,不得忤逆他。”
姜树国冷嗤一声:“你不是记得很清楚吗?”
姜烟没有作声。
姜树国哼了声,寒声说:“姜越昨天割腕,你人在哪儿?”
姜烟一板一眼,像个机器人:“在宾馆,和男朋友做爱。”
姜树国怒意更甚,大吼道:“我说没说过,你是姜越的人,你只能为他而活!”
“说过。”
姜树国摁灭烟,面色阴沉:“和那小子分手,不准再见他。”
“好。”姜烟回答。
旁边司机听见父女俩对话,暗暗心惊,却什么都不敢说。
到了医院,姜烟跟着姜树国去到姜越病房。他躺在床上,因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脸颊消瘦,唇也开裂了。
“去跪着,他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起来。”
“好。”
姜烟跪在姜越床边,她没看他,也不想看他,一眼都不想。
见她听话,姜树国缓了脸色,说:“姜烟,你最好时时刻刻都记住,他是你哥,不是你玩弄人心的工具!”
“我知道,姜越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姜烟故意强调,“有血缘的哥哥。”
姜树国骤然冷脸,他大步上前,掰过姜烟冷静的脸狠狠甩过去一个巴掌,怒吼道:“不准说!不准再提!”
“是,爸爸。”姜烟面若死水。
姜树国气的发疯,再次抬手打在姜烟脸上,瞧着她双颊红肿,嘴唇破裂,寒声威胁:“再让我听到你那么叫我,我杀了你这贱货!”
姜烟脸麻木疼痛,她没在意,只是有点想念陈御。
姜树国砸门出去,姜烟拿出手机,给陈御发去了短信:“好想哥哥,哥哥会一直喜欢我么?”
陈御在教室里等的焦灼,不见姜烟回来,却收到了她的短信。
他没来由的一慌,去急切的打字:“喜欢,我会一直爱你。快回来,想见你。”
姜烟没有回复,周老师进来了,笑地有些勉强:“姜烟同学家里有事,之后一个月……之后的小半个学期,大概都不会回来了。”
陈御如雷轰顶,二话不说就要往外跑,他不顾老师的喊声,不顾正在上课,刚到楼梯口,姜烟打来了电话。
“……宝宝?”
姜烟笑的很甜:“我在,哥哥好好上课,我有时间会去找哥哥的。哥哥别找我,回去吧。”
她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料到自己会跑出来找她,陈御心慌感更重,像在无边无际的海里去找寻那根足以救命的稻草:“发生什么事了?跟哥哥说好不好?”
姜烟还是笑嘻嘻的:“没有,就是我爸爸回来了,他很想我。”
“别笑……姜烟,你别笑。”陈御喃喃,“我来找你好不好?”
姜烟听出他声音中的哭腔,瞬间不笑了,她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低声道:“哥哥想来找我,还是想和我分手?”
陈御红着眼眶,抖的都快拿不稳手机:“不分手,别闹,你乖一点,别说分手……”
“那哥哥回去上课好不好?我很快就回来,你等我,我们不分手。”
“好,我等着你,姜烟……”电话已经挂断,陈御浑然不知,还在轻声说着,“你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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