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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姜皓径自下了车，沈逸宁双手被缚，姜皓不仅没有管他的意思，还在进了门后顺手把门关上了。沈逸宁狼狈得让人瞧不出原先的模样，挣扎着用手指勾开车门，闭着眼睛一翻、滚下车，蠕动着爬到家门口，气喘吁吁跪直。姜皓不给他开门，他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早上热得令人受不了，晚上夜风一吹又冷得呀颤，沈逸宁自暴自弃心想也许病了姜皓还会心疼他一些。沈逸宁挺直腰背不敢检查身上的伤口，脸上还带着干涸的尿液，肿起的脸连呼吸都疼，乳头也许破了也许流血了，手掌上被石子划破的细碎伤口的尖锐刺痛一阵一阵抽心，膝盖青一块紫一块，连屁股都肿得发烫。沈逸宁无力地垂下头反省自己究竟怎么走到现在这一步的，明明早上姜皓还在心疼他没有休息好。
门被猛地拉开，姜皓穿着拖鞋的脚最先出现在沈逸宁眼前，沈逸宁顺着腿一直向上，直到对上姜皓那双不耐烦的眼，“在这跪着做什么？自我虐待？”
“不是。”
“不想进来也可以待在外面。”，姜皓试图关门，沈逸宁害怕他真的把自己扔在外面，一着急想用手挡门，忘记自己的手被捆住，重心不稳向前摔下，额角“砰”一声闷响撞到台阶上，直冒金星。姜皓皱着眉一把扯起沈逸宁，蹲在地上替他检查额角的伤口，“老师不玩反抗那一套，转战苦肉计了？”
“我不是。”，沈逸宁话到嘴边又不想解释，“对不起主人。”
姜皓没有接话，沉默地用一种极为扭曲的动作抱起沈逸宁，“主人，别。”
“闭嘴。”，姜皓脖颈的青筋涨起，后槽牙紧紧咬住，“别、动。”，走进客厅，姜皓轻手轻脚把沈逸宁侧放在沙发上，“别动。”，沈逸宁扭了扭腰调整姿势，偷偷瞄姜皓，姜皓抱他的手在微微发抖。其实他比普通人还要轻一些，可他太高，让姜皓抱着吃力。
姜皓从储物间回来，手里拎了一个小的白色医药箱，沈逸宁想起头先那人说姜皓有洁癖，瑟缩地往沙发里挤，姜皓冷着眼看他，“你在干嘛？”
“我…我…”，沈逸宁害怕姜皓生气，又担心他误会，想说自己太脏又羞耻心作祟说不出口，“我…我能不能先去洗澡？”，沈逸宁低下头不敢看他，被打肿的脸开始发烫。
“哦，去吧。”，姜皓没说什么同意了。
“谢谢主人。”，沈逸宁想爬下沙发，他实在不想再惹姜皓，浑身上下疼得要命，他也不敢再惹他。
姜皓挡在沈逸宁面前，沈逸宁缩回身子又朝另一边微微挪了挪，姜皓又挡在他面前，沈逸宁盯着姜皓的脚叫他：“主人？”
“是我教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老师？”，姜皓不悦的声音在沈逸宁头顶响起，沈逸宁慌忙抬头。
“对不起主…唔。”，沈逸宁把惨呼收回喉咙里。
姜皓的手捏在沈逸宁的脸颊两边，“老师，你对没规矩的sub会做什么？”
“错哪里就在哪里加强记忆，主人。”
“废话。”，姜皓惩罚性地捏沈逸宁的脸。
“主人，唔，我、我不知、不知道。”，姜皓的手越缩越紧，沈逸宁疼得颤摆起来，红肿处浮现清晰的白色手指轮廓，“疼。”，沈逸宁哀求地望向姜皓，姜皓松了手。
“不如我们从立规矩重新开始？”，姜皓退了一步，“反正有的是时间。”
“主人，求您不要，我已经长记性了。”，沈逸宁连声音都发着颤，过去的恐惧像是一场灭顶的灾难，“求您，求您不要，求您。”
“老师。”，姜皓手里的医药箱放在自己腿上，坐在茶几上，直视沈逸宁，“你越来越像个sub了，一开口就是‘对不起主人’‘求主人’‘求您’，老师，换点别的说。”
沈逸宁被姜皓眼里的打趣激起一丝羞愤，“我”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姜皓随手把医药箱扔在身侧，响起的声音让沈逸宁猛地一个激灵。
“老师，你失禁了。”，沈逸宁后知后觉低下头看向沙发上的那一小滩水渍，难以接受地哭起来。姜皓站起身将他抱在怀里，轻轻用手顺着沈逸宁的背。
“别哭了老师，憋了太久，精神又一直紧绷过度，失禁很正常，别哭了。”，沈逸宁靠在姜皓身上哭得停不下来，像是要宣泄出一整天的恐惧和无助，姜皓好脾气地一直哄。姜皓发泄完才不好意思地吸吸鼻涕，不敢看姜皓衣服上的眼泪鼻涕。
“主、主人，我能、能不能去、去洗澡。”
姜皓终于笑了起来，“好。”
…
“嘶～”，沈逸宁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被姜皓清清淡淡瞄了一眼，立马用能活动的那只手捂住自己的嘴。
“疼也给我忍着，怪谁？”，姜皓哪会帮人包扎，以为很简单，谁知道小心翼翼还是让沈逸宁疼得直流眼泪，姜皓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身侧。
“主人…对…”
“你再说对不起，我会让你好好说个够的。”
“对…”，沈逸宁见姜皓要发作赶紧闭上嘴，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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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姜皓边拿出手机边朝外走。
没一会，姜皓带着一个人重新回到房间，沈逸宁有些紧张地蜷缩在一起，他还是不能习惯全裸着面对第三个人。
姜皓摸了摸沈逸宁的脸，“老师，徐医生可见过太多你这样的裸体了，你就这么紧张？”
“对…抱歉。”，沈逸宁强迫自己放松。专业的医生确实比姜皓靠谱不少，很快伤口就被处理完，沈逸宁昏昏沉沉竟然睡死过去。
沈逸宁的脖子有些难受，睁开眼这才想起刚才的事，“主人…对…抱歉我睡着了。”，沈逸宁看着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姜皓，想要爬过去，倒是姜皓先一步站了起来，手里还端了一杯水。
“老师觉得我不许你说对不起，你说抱歉就不算违规是吗？”，沈逸宁呼吸一滞，姜皓像是没有发现，把杯子递到沈逸宁嘴边，“喝。”
沈逸宁口干舌燥，感激地想接过水杯。
“我让你喝水没让你碰杯子，老师对自己的sub这么宽容？”
“我…对…不是，我…主人。”，沈逸宁磕磕绊绊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倒是逗乐了姜皓。
“喝水。”，姜皓又说了一遍，沈逸宁扬起下巴就着姜皓的手把杯子里的水喝得干干净净，“老师，看来规矩还是得重新立一立，我以为老师作为dom也会对身为sub的自己严格要求，看来是我想错了。”
“我…我知道错了，主人。”，沈逸宁垂下头。
“给老师放两天假。”，姜皓揪着沈逸宁的头发让他高高抬起头，又用大拇指在沈逸宁湿润的唇上摩挲，沈逸宁伸出舌头舔他，姜皓索性把食指和中指并拢插进沈逸宁的嘴里，“这两天，我想去见见老师的妹妹。”
沈逸宁紧张得绷紧身体，连舌头都变得木讷，姜皓不满，抠弄沈逸宁的嗓子眼，沈逸宁忍不住干呕，姜皓抽出食指连带出极长的一根银丝。
“主人，求您放过安安，我会伺候好您的。”
“紧张什么？”，姜皓把口水涂在沈逸宁的喉结处，“你的妹妹也能算是我的妹妹，我总要去亲眼看看这位妹、妹，这么说来，安安该选学校了吧。”
“主人。”，沈逸宁抓住姜皓的衣服下摆，卑微到骨子里，“求您放过安安。”
“哦，老师不想让我见，所以我就不能见？”，姜皓勾起嘴角，“那老师还不让我做什么，一并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逸宁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姜皓扯着沈逸宁的头发拖行，停在刑架前，转而掐住沈逸宁的脖子将他锁在上面，“其实我也可以自己去见的。”
“不要不要！姜皓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我会放过安安的！啊—！”
姜皓站在不远处，手上握着一条黑色长鞭，鞭尾拖在地上，姜皓冷着脸，手腕一抖又是一鞭。
“啊—！”，沈逸宁腿根一连挨了两鞭，却只有一道檩子，“啊！不要不要呜呜！唔啊——！”，姜皓像是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频率一致、力度一致，连伤口位置都一丝一毫没有偏差。沈逸宁疼得昏了过去，好在被锁住，不然早就栽倒在地上。
姜皓握鞭的手都在抖。看着沈逸宁紧皱眉头，姜皓猛地一扔鞭子，拿起水桶，去厨房接了一桶带冰块的水，朝着沈逸宁一桶泼尽。
“唔！疼！”，沈逸宁转醒，看向姜皓忍不住颤栗，“我…我…我疼，主人。”
“哪里疼？这里吗？”
“啊——！！”，沈逸宁向后弓起身子，腿根的伤口原本薄薄一层皮浮起，被姜皓不带怜惜一按，竟然慢慢渗出血。
“沈逸宁。”，姜皓拍了拍被汗打湿的沈逸宁的脸，“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我说话？”
“主、主人为什么骗我。”，沈逸宁咬紧下唇看向姜皓。
姜皓不明白沈逸宁没头没尾在说什么，“我从没骗过你。”
“蛇尾鞭，是那位的专属，主人却说自己不懂这些。”
“那位？哪位？”，姜皓从地上捡起鞭子，举在沈逸宁眼前，“你管它叫蛇尾鞭？”
沈逸宁死咬着抖动的下唇，姜皓伸进一根手指轻松挑开沈逸宁闭合的唇，“回答我的问题，沈逸宁。”
“在俱乐部，和我齐名的另一位dom，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但他专属的那条鞭子能打出特有的Y字伤痕。你还要耍我到什么时候？！”，沈逸宁收起脸上的所有情绪，冷淡开口。
姜皓点点头，“如果不是老师惹我生气，其实我还愿意陪你玩一会扮演游戏。”
“为什么是我？”
“嗯…也许像我一开始说的，我们是同一类人？也许是老师太好看，我见色起意？也许是我从来没碰过dom所以觉得好玩？”，姜皓将鞭子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当然有一点还是要纠正一下老师，我这鞭子名叫黑蛇。”
“那我们之间这场游、戏、结、束、了，放开我！”，沈逸宁觉得自己可笑之至，愚蠢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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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啊。”，姜皓解开锁，沈逸宁跪倒在姜皓腿间，沈逸宁哆嗦着手，坚持攥紧刑架站直。
“钱，我会还给你的。”
“不用了。”，姜皓绕到沈逸宁身前，“老师，你要记得，是你说结束的，到时候回过头来求我，就没有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知道了。”，沈逸宁想迈腿，可被黑蛇打过的地方让他一步也挪动不了。
“老师。”，姜皓无所谓地笑了笑，“希望你能承受住来求我的那一天。”
“绝对、不、可、能。”，沈逸宁挺直身子，错开姜皓的眼神。
姜皓走到门口，“找两个人送他回家。”，姜皓回过头看沈逸宁欲言又止的模样加了一句，“不听话直接打晕，让他光着屁股回去。”
…
两个月转眼过去，沈逸宁重新过回原先的生活，除了偶尔在学生叫他“老师”的时候走神。
“老师？”，有个女同学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老师你没事吧？”
“嗯，不好意思，刚才想事情走神了。”，沈逸宁重新戴回了眼神，重新挂上那副堪称温柔春风的笑意。
“啧啧，这段时间你跑哪风流快活去了，人也见不到！”
“我可没有，别胡说，再让我大哥听见。”
身后突然传来那人的声音，沈逸宁下意识垂下头，手不可控地轻颤，身后那人像是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脚步不停慢慢走远。沈逸宁如梦初醒，慌张地像身边同学致歉，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刚才那个人...不就是你让我查的那个？”，丁瓯若有所思看向沈逸宁。
“什么人？”，姜皓疑惑地反问丁瓯。
“算了，姜大少爷那么风流，忘了也是正常的。”，丁瓯架着姜皓上了自己的车，“这么一说，你们家老爷子好久没动静了，你大哥也是，你突然换专业没人找你麻烦？”
“啧！”，姜皓不满地锤了一下丁瓯，“我看我也是时候去你们家看看老爷子了，你天天翘课的事情想必老爷子都不知道吧?”
“别，我错了，您高，您实在是高！”，丁瓯赶紧笑着赔罪，“祖宗欸，你不能心情不好拿我出气吧？”
“我心情不好？你哪只眼看见我心情不好？好久没去One了，我们今晚去坐坐。”
“得嘞。”，丁瓯心里嘀咕。还哪只眼看见你心情不好？我哪只眼睛都看见你心情不好！！都他妈不好两个月了！！
沈逸宁坐回办公室，心怦怦跳个不停，手机在口袋嗡嗡震动，“安安？”
“哥！你在哪儿啊！医院给你打电话说你没接，你快来医院，妈出事了！”，沈逸安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话筒里尖锐响起，沈逸宁猛地站起撞倒了桌上的杯子，泼溅出来的水把手背烫得通红一片。
“安安，你别哭你别哭，我马上赶过来。”，沈逸宁跌跌撞撞往校门口跑，手机软件里显示一辆车都打不上，“宋喆宋喆，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好、好！我就在校门口等你。”
宋喆把车开得飞快，终于将沈逸宁送到医院。沈逸宁三步并两步朝病房跑，气喘吁吁跑到三楼推开病房门，那个人安安静静坐在床边用刀给苹果削皮，沈逸安坐在病床上和他有说有笑。
“安安。”，沈逸宁不敢看那人，轻声叫沈逸安。
“哥！”，沈逸安刚一扑进沈逸宁怀里就又忍不住抽泣。
“哥来了，不哭，安安不哭。妈呢？”，沈逸宁克制自己不去看那个人，但总是忍不住拿眼神去瞟。
“是姜皓哥哥，他最先来的，我到的时候姜皓哥哥已经到了，他说妈妈被送去检查了，他还把医药费都付清了，他不让我跟你说，可是...”，沈逸安擦着眼泪，跑到姜皓身边，“对不起姜皓哥哥。”
“不要紧。”，姜皓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沈逸安，“安安去看看伯母的情况好不好？替你哥哥走一趟，他已经走不动了。”
沈逸安接过苹果，又回头用眼神询问沈逸宁，
“谢、谢谢。”，沈逸宁垂下眼，心下震荡不已，面上倒一派宁静。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姜皓站起来，看也不看沈逸宁，沈逸宁下意识侧过身子为他让路，下一秒又抬起手拦在姜皓身前，“让开。”
“多少钱，我会还给你的。”
“呵。”，姜皓嘲讽道：“跟救命恩人讲话连个称呼都不带，老师就是这么为人师表的。”
“我...”，沈逸宁发现自己一旦对上姜皓就会变得笨嘴笨舌，“阿皓，我不是这...”
“叫我全名。我们之间没有熟到你可以这么叫我。”
他说...他们之间不熟。沈逸宁抿了抿嘴，重新张口，“姜皓，住院费和治疗的钱一共多少，我会全部还给你的。”
“我之后把卡号发给你。”，姜皓虚空指了指拦住自己的手，“请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抱歉。”，沈逸宁刚一收回手，姜皓就抬脚离开。沈逸宁
', ' ')('揉了揉头发，出去找沈逸安。
“好在那个小伙子来得及时！上次他和你一起来，离开的时候到我们这留了联系方式，说如果联系不到你的话可以给他打电话。今天死活找不到你，安安又这么小拿不了注意，我们才赶紧联系了那个小伙子。”，杨敏和沈逸宁已经相识，说话也熟稔些，“小沈你可得记得谢谢人家，他来的时候你妈妈正吐得厉害，吐了他一身，他也没嫌弃，帮着我们压住你妈妈这才打了镇静。等把你妈妈送去检查，我看他那个样子也不对劲，就让他赶紧冲了个澡，把我儿子的旧衣服拿给他换上，他的朋友说去给他买套新的，他也拒绝了还让他朋友出去等他，看样子啊是个心地善良的。他是你的朋友吗？”
“谢谢杨护士长，要不是您跟我说，我都不知道这事。他...其实是我的学生。”
“啧啧，这个孩子一看就家教很好。”，杨敏拍拍沈逸宁的肩膀，“看起来家境很不错，几万块钱说付就付了。”
“嗯。确实是家境不错。”，沈逸宁不想再和杨敏谈论姜皓，“我先回病房了，今天多亏您。”
沈逸宁站在病房门口看向病床上的母亲，母亲的病情又恶化了，治疗费是他承担不起的天文数字。手机铃声打断了沈逸宁的思绪，是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沈逸宁点开短信，【不用还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什么牵扯。】，沈逸宁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按理说这钱是必须要还的，可他不知道姜皓的卡号，更没有渠道去探听，再者姜皓摆明态度不要，自己硬给倒显得自己想和他纠缠不清。
“哥。”，沈逸安走到沈逸宁身边，“我可以请假吗？我想陪妈妈几天。”
沈逸宁蹲下身子，温和道：“不行，你马上就要考高中了，不能分心。等你考完，哥哥再陪你来。”
“可是…”
“听话。”
“好吧。”，沈逸安妥协地点点头，“那哥哥送我回学校吗？”
“让宋喆哥哥送你回去好吗，我想再陪妈一会。”
“好。”，沈逸安走向宋喆，宋喆轻拍两下沈逸宁的肩膀带着沈逸安先回了。
沈逸宁看了一眼平静熟睡的母亲，按下那个陌生号码的拨打键。
“喂？”
“姜皓，是我。沈逸宁。”
“嗯。”，话筒里的声音格外冷硬。
“钱我…”
“不用。”
“不行的，我…”
“我说不用。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
“嘟嘟嘟嘟…”，电话被那个人强硬挂断，沈逸宁收好手机，走进病房，替病床上的母亲掖好被子。
“妈，你一定、一定要好起来。”
沈逸宁从医院回到家已经深夜，推开门躺在床上累得抬不起胳膊，这两个月以来没有一天晚上能睡好，被欺骗、被羞辱、被玩弄，沈逸宁不断想起姜皓，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在今天看见那个人的时候...第一想法就是跪在那个人的脚边。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沈逸宁有些疑惑。
门外是从没见过的男人，“沈先生，少爷派我来把这个给你。”，那个人拿出三个鼓鼓囊囊的白色信封，“少爷说这是您应得的，他今天付的已经扣除。少爷还说如果您不收可以直接扔进垃圾桶，不必还给他。”，那人把信封塞到沈逸宁手里就走。
沈逸宁拿着信封跌坐在地上，咬紧牙关不肯哭出声。姜皓！姜皓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沈逸宁坐了许久，直到小腿抽筋才扶着门框从地上站起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沈逸宁将信封里的钱一摞一摞拿出来叠在茶几上，这些曾经是他和姜皓的唯一牵扯，现在他们两清了。沈逸宁拿起钱，一张一张点，一共40万。
“骗子。”，沈逸宁把钱小心翼翼放回原处，缩在沙发上，“姜皓你这个骗子。”
沈逸宁又是一夜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先去医院，交了15万，又匆匆赶回学校。迈上最后一阶台阶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好在沈逸宁眼疾手快抓住了楼梯的扶手。
“老师，您没事吧？！”，身后的同学被吓得不轻。
“谢谢，我没事。”，沈逸宁向热心的同学道谢，站在原地缓了一会，才整理表情走向姜皓呆的教室。
“笃笃”
“请进。”，姜皓抬头发现是沈逸宁，重新低下头，“来这做什么？”
沈逸宁走到姜皓的桌子旁顺从地跪了下去，“我来还钱。”
姜皓望了一眼没关上的门，又重新低下头，“站起来。”
“主人，我…”
姜皓握在手里的笔抵在沈逸宁的下巴上，“老师，别乱叫，以及，站起来。”
沈逸宁站起身，将包里的信封拿出来放在姜皓的桌子上，“我来还钱。”
“我发现你是真的听不懂人话。”，姜皓手里的笔一顶，信封掉在地上，“不要就扔垃圾桶。”
沈逸宁好脾气地蹲下把信封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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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皓这才停下写字的手，撑着下巴看沈逸宁，“钱我收了，你走吧。”
“姜皓。”，沈逸宁如初见时笑着看向姜皓，“谢谢你，为所有的一切。”，说完拎起包离开了。
姜皓看着沈逸宁挺直腰杆的背影勾了勾嘴角，重新忙碌起来。
沈逸安顺利地考上心仪的高中，高昂的学费和住宿费让沈逸宁有些心烦，迫不得已只能重操旧业，再加上母亲的病也需要钱，沈逸宁从原本的一个月去一次俱乐部变成了几乎每天都在一家名为Season的俱乐部出现。
“您的技术永远令人着迷。”，经理将一张卡递给沈逸宁，“有没有考虑找一个固定的伴？”
“赚钱的时间都不够，哪还有时间找个伴？”，戴着面具的沈逸宁摇摇头，“经理，慢麻烦您帮我每天再加一场。”
“这么缺钱？”
“嗯…”，沈逸宁有些难堪，“辛苦您了。”
“其实…”，经理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经理您直说。”
“有人在招长久的dom伙伴，如果是你，我想价格都好说。”
“抱歉经理，长久的关系我不考虑。”，沈逸宁摆摆手，“我还要去医院，先走了。”
沈逸宁逃也似地离开了俱乐部，他讲不清楚刚才为什么连考虑都没有就拒绝了经理的建议，一个长久的伙伴关系…长久吗？
沈逸宁上了提前约好的车，“辛苦您等我这么久。”，沈逸宁被钱压得喘不过气，可他没得选，安安上学要用钱，母亲治病也要用钱。
沈逸宁侧过头看向窗外，忍一忍，再忍一忍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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