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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等到阿立学长的信息，齐楚找了家肯德基进去，点了一份薯条，然后坐在窗边打开房屋出租的软件，把地点定在了A市。
他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安身的地方。
看了一上午，齐楚终于选定了一个，打电话跟房东约好下午看房。
肯德基里面开了暖气，中午时，里面涌进一大波人，喧闹的人声里，齐楚捏着僵白的手指，连头也不敢抬，一直等到下午，人慢慢少了，才在其他人讶异的目光里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肯德基的大门。
以前的齐楚享受万众瞩目，他是大明星，走到哪都有鲜花和掌声，无论是谁都能给面子地称赞他几声。但现在他只想逃离人群，他人下意识看过来的目光，如同火苗一样，烧灼着他敏感的心。
冰冷的日光照射在午后的街道上，齐楚踉踉跄跄地朝前走，他每一步都很快，像是硬生生拖着另一条腿在跑，直到两条腿都痛得受不了了，齐楚才停下这个折磨自己的做法。
不远处有乳白色的小鸟停在电线杆上，左右四顾，随后歪头看向了齐楚的方向，飞到他面前，齐楚蹲下，看着小鸟轻盈展开的羽翼，喃喃道，“你也迷路了吗？”
齐楚刚想过去，听到动静的小鸟便扑棱着翅膀又飞远了，似乎是受到了惊吓。齐楚微微笑了，日光打在他裸露的手腕上，苍白，僵冷，像是某种艺术品。
下午三点半，齐楚见到了房东，三四十岁左右，烫着时髦的波浪卷，她拿钥匙开门，对着齐楚滔滔不绝，“你别看这房间小，但是朝向好啊，你看看这太阳，”房东一把拉开阳台的门，许久没打扫的灰尘窜她满鼻，打了好几个喷嚏，“这冬天多舒服啊。”
说完她自以为隐晦地看了一眼齐楚的脚，在齐楚躲避的视线里又拉着他的手笑道，“旁边就有公交站和地铁，出行可方便了，你要去哪都不用走太远。”
一点没提房子的破旧和周边巨大的噪音。
齐楚把房子看了好几遍，还是决定租下来。
A市气温低，他怕冷，需要这个充满阳光的小阳台，加上房东说得也没错，房子旁边的公交和地铁，也方便他出门。
“押一付三哈，帅哥身份证拿给我登记下。”接过齐楚身份证，房东连齐楚脸都没看，交代了几句便走了。
关上门，整个房间阴暗潮闷，唯有阳台上的一点日光，为这方沉暗的天地带来一丝光芒。
收拾房间不是个简单的事，齐楚左右搞了三小时，才把整个房间的卫生收拾好，外面夜色渐垂，冷风从窗户外吹了进来。
齐楚擦去外套上的灰尘，又换了个口罩戴上，他头发一个月没剪，已经长到眉毛下了，齐楚捋起头发，看着自己光洁的额头，想了想还是把帽子戴上了。
齐楚租的是五楼，有电梯，楼下就有一家小型百货超市，齐楚没走太远，直接在这家超市里选了要用的生活用品。
来回五六次，才把东西陆陆续续搬上楼。
弄好之后，齐楚打包一份汤粉拎上楼，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电梯里没信号，齐楚看不到信息。等出了电梯，才发现是qq有人给他发信息。齐楚点开界面一看，赫然是阿立学长的消息。
“你小子还缺这个钱啊？”
模仿着秦靖的语气，齐楚敲下几个字，“最近手头有点紧。”
那边回得很快，“又要养你那个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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